动物系 作者:不会刨坑的蛛

    第 35 章

    jjjjjj

    出院之后的第二天，章师傅就开始出摊儿工作了。

    章哲就起了个大早，死乞白赖的非要跟着自己的老爸。

    老头儿说：“你在家给我好好呆着，出去只会瞎添乱。”边说还边把自己风吹日晒的劳动人民黑脸摆给自己家的二小子看。

    章哲通过前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很虚的心变得底气十足，本不理老头儿的叫嚣，自顾拿好老头儿的工具走到了前面。

    老头儿很生气，但也很无奈。只能跟上去，心想，我看你能撑多久。

    章哲还真的差点撑不住！

    从凌晨两点半到屠宰场去开始，从宰杀到刨洗再到装好，忙到早晨五点半才能把收拾好的生猪拉到菜市场，章哲已经又冷又累又狼狈了，但是一天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而已。

    看着神远比他健硕的老头儿，嘴角叼着一烟耳朵上还别着一，拿着自家的账本记录着，斜着眼睛看着他，章哲才又向天借了500斤的力气，非要跟老头儿倔到底不可。

    心里直咬牙：我爸妈干了半辈子的事，我一定也能干的了！

    一上午菜市场鱼龙混杂人声鼎沸，盛夏的火力从早晨8点就开始发威。到了中午11点，还剩最后一部分，这是一天中最难卖也最难熬的时期。

    章哲一边给叼着烟的老头儿牵塑料袋装，一边用自己的大体恤擦着脸上“水泊梁山”一样的汗。

    心里想着，果然什么事情里面都可以看到哲学啊。

    今天这一上午，颇可总结。

    成功的过程正如今天一天的流程。

    没经历之前你总是想，这件事这样那样。终于接触了之后，你一开始会发现：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到了一半你又会发现，它又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且，凡事都可遵循一个道理：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好多人都会在成功门前的三步之内放弃掉，因为成功之前的那一步往往最难坚持。

    章哲这么想着，老爸老妈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即使十几年早已习惯了这些过程，这其中的艰辛没有经历过的人，又如何体会呢？

    他以前总是“想”着，爸妈很辛苦，今天才真正实践了一回，也才真正领会到了各种滋味。心中不由得汗颜无比。这样一来他反而萌生出了更多坚持下去的动力。

    就这样，章哲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心中有一个非常坚定地想法，于是他擦干脸上的汗，定定的站到自家老头儿的身边。希望自家老头儿能体会到他周身洋溢的那股神动力。

    “站这么近干吗。不热啊？”老头儿就是“不解风情”啊。

    章哲笑着，把茶水递给自家老头儿。然后两个人一起直到最后的一块卖出去，才回了家。

    吃饭的时候，章家老佛爷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儿子碗里夹好菜。看得旁边的老头儿表情很严肃。

    “看什么看，看你的电视！”老佛爷发话了，老头儿把脸扭到一边。

    “妈，够了够了。”确实饿了，前所未有充充实实的饿。但是老妈的关心真的挺“沉重”。

    章哲狼吞虎咽自己碗里的饭菜，觉得今天一天真是漫长，劳动之后的食物真是美味。

    “爸，我明天还去！”边嚼着嘴里的，边给自家受了气的老头儿夹了一筷子菜。

    没有意料之中的瞪眼，老头儿把那一筷子碗边儿的“外来菜”和“自家菜”一起拨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嚼了半天咽了下去，不经意的点了一下头。

    然后章哲跟老佛爷都笑了，嘿嘿的章哲就把自己的饭吃得花枝乱颤喜气洋洋。

    就这样，章哲开始了自己的屠夫生涯。

    这一段风风火火的劳动岁月让章哲最常在心中感叹的话就是：我果然不愧是屠夫的后代。

    从一开始的打下手，到后来还是打下手。但章哲可以处理的活计越来越多了。

    他们家老头儿终于恢复到正常状态，每天在市场上跟同行顾客过路人都侃得七荤八素，不过核心内容一般都是大同小异惊人的相似。

    人家问“章师傅，这是你儿子吧？以前没怎么见过啊？”

    “那可不，我们家二小子！在外面工作回来探家，非要出来帮我卖，赶都赶不回家！”

    “呦——，你们家儿子真是孝顺啊！”

    “啥孝顺不孝顺的，他是在家里闲的。”老头儿嘴上依然不解风情，但是脸上桃花一样明目张胆的灿烂，看得章哲心里非常红艳，所以任由自家老头儿跟别人侃，自己依然微笑不语，因为实在无话可说。

    “长的很神啊！”章哲心里警铃大作，果然

    “那可不，我门老章家的孩子那不是吹&*%$#@$……&*%$#@$……&*%$#@$……”

    章哲心里直冒白泡儿，想着凡是以“那不是吹”开头儿的话，其实后面跟着的一般都是“真吹”。

    他们家老头儿抱着“此物只应宇宙存，烟火十月下d城”的神主旨，把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一毛不拔的“吹”了一遍，“吹”得章哲全身凉爽，掉了好多**皮豆豆。觉得自己顷刻之间又变成了一头良种猪，所以不敢说话，只能接着微笑不语。

    这样的经历一次也就罢了，可是没想到他们家老头儿学习了祥林嫂！逢人便说太夸张了，但是只要有人问一句类似“这位是。。。。。。”后面的省略号就开始全体冒泡儿，一个个激动着由章师傅开始续写。

    章哲很无奈！

    但是原本以为最难熬的时间竟然这样劳累又有趣的飞快的过去了，不知觉间7月份已经来到，两个月的时间居然这样过去了。老头儿老婆儿很聪明的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回来了。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之类的一大堆问题。也许暂时不知道从何问起。老妈偶尔有点开始发问的苗头，也被他含糊其辞的过去了，所以章哲更加乐得沉醉在这时光倒流一样的感觉之中，希望可以沉浸在这不真实的真实之中，暂时不要想其他的。

    章哲每天晚上脑袋里想着他们家老头儿的话语都会不好意思的胡思乱想，但是身体实在太累了，所以反而睡的很实在很香甜。

    除了每天上午出摊儿帮忙，下午补觉，一到晚上对着自家老头儿老婆儿，章哲突然想起了其他的事情，为了怕自己一搁置就拖延，章哲马上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这项计划主要针对他们家老头儿。

    于是，最近一向清静的章家每天都有点儿热闹的过分！

    章哲计划的第一步，是给老头儿前一阵子受伤的右脚按摩。

    想不到白天“吹”了那么多的老头儿，居然还有那么多力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动别动，哈哈哈哈哈。。。。。。”老头儿边扭曲着哭笑不得的脸边吼叫着，边把自己的腿脚儿从自家二小子的手里抽出来，章哲黑着眼圈的脸差点挨了一脚，还好躲闪及时！

    “爸，你别动，我替你按摩一下，对你的腿脚儿很好的！”边说边要把老头儿的脚重新拽回来。

    老头儿马上抱着自己的右腿和左脚一脸警觉对他说

    “不用不用，咱天生劳动人民，受不了这待遇！”

    “我轻点儿，好不好。”章哲有点瞪眼，着急

    “你轻点儿，我不是更痒？一边儿去！”老头儿的小眼儿瞪得比他还大。

    “。。。。。。你给我拿过来！”瞪在大也是一双小眼，章哲不理会老头儿的纸老虎作风。

    计划第一步得以实施，因为章哲向他们家老佛爷求助了！

    计划第二步，让他们家老头儿吃适量的水果蔬菜！

    饭桌上每天都是“青红大战”。

    “别给我夹青菜，我吃不了绿色的东西。”把青色扔回盘子里，把红色的往自己嘴边拨拉拨拉，好像怕被谁抢走。

    “吃点青菜有好处，你看你一碗都只有！”把被扔掉的夹青菜回老头儿碗里，并惩罚的多夹了一筷子。

    “我又没吃你的，青菜我不吃！不吃就是不吃！”开始瞪眼，重复之前的动作

    “吃！”不废话，把求助的眼神抛向他们家老佛爷

    “我早就跟你说要吃点青菜，你不听，儿子都说了，吃吃吃！”老佛爷一言千斤，压得老头儿的脑袋，似乎矮了一下，章哲顺势夹了半盘子青菜到老头儿的碗里。

    “爸，这是今天的任务量，吃完啊！”边夹边笑得很得意。

    老头儿的表情非常具有观赏，把头偏离坐在身边的老婆的一边，斜着眼对正对着自己的自家二小子咬牙切齿，呲牙咧嘴赌气样的吃了一大口青菜，边嚼边苦着脸说

    “这样的颜色就不是人吃的东西，你看人家餐馆哪有用这个颜色刷墙的？是不是。。。。。。”老头儿说的还头头是道，见他的真知灼见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老头儿气急败坏的

    最后来一句

    “你什么时候走啊？”

    章哲没回答老头儿反而也偏着头，问了自己老妈这样一个问题。

    “妈，晚上炒白菜吧？”

    章哲觉得他看见了一个漫画里的画面，他们家老头儿一嘴绿色，脸上两天泪河哗哗地流淌着。

    他心里那个痛快啊！

    计划第三步，帮他们家老头儿减少烟量。

    这回老头儿真急眼了！

    章哲没有请自己老妈帮忙，因为这件事，老妈也极力反对，但是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于是章哲只能天天防贼一样盯着自家老头儿，如果抽得太厉害就警告他，然后平时一有机会就传经一样给他说健康知识。

    “爸，多吃水果，多喝水，生活要规律一点，要学会养生！“养生”懂不？。。。。。。我就知道你不懂，来我给你讲讲&*%$#@$……&*%$#@$……&*%$#@$……早餐一定要吃，妈，你也一样，不吃早餐对身体损伤很严重的！&*%$#@$……&*%$#@$……&*%$#@$……蔬菜要多吃，富含维生素abcdefg啊&*%$#@$……&*%$#@$……&*%$#@$……”

    烦得老头儿叼着一没点的烟，哭笑不得地问他“你怎么还不走啊？”

    章哲脸上还是标准的微笑不语，绝不动气死皮赖脸坚持到底——这是对付纸老虎的最佳方案。不过他的心中对他们家老头儿的这个问题是有回答的

    不走，在也不走了，我要把我9年都没有做的事情都做好！我要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保护你们。

    这样充实的两个月，让章哲黑了瘦了，但也结实了。长久以来困扰他的郁闷的心结，他把它放起来，也没空搭理了。

    他只想，来到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人生中并不是只有爱情。他曾经为了一份伪装的爱情离开自己的爸妈，现在为了躲避另一份不了了之的爱情回到家。中间经历了9年的光，可当他回来的时候，爸妈还是接受了他。

    家就是好，家人不会嫌弃你，不会高看你。不会因为你钱多钱少人坏人好而对你有什么不一样。

    在家里，不会被冷落，不会被羞辱。只会得到穿着各种外套的爱和不多不少的关怀！

    你犯了天大的错误，受了天大的伤害，只要还能走到家门口，家人就会把门打开。

    家就是这样可爱，他自己是这样不可爱，又做出来不可原谅的事情，可他的家他的亲人依然可爱，依然接纳他，疼爱他。

    可爱的人谁不爱？可爱的人谁不会爱？你不可爱，你有很多缺点，但有些人依然接受你，依然爱你！

    这

    才是真爱

    只有你的父母能做到这一点！

    人生一世，这才是真正最值得珍惜的！

    他便决定，以后的人生，其他的感情顺其自然，甚至可以放弃。而这份失而复得的亲情，他们家的老头儿老婆儿，他要用一辈子去珍惜！

    9年的时光，在他父母身上心上，留下了这样多的痕迹，章哲只希望，自己有幸可以陪伴着他们一起接受这些痕迹，然后一起努力让其他的痕迹来的慢一些缓一些！让他们可以平安，健康，开心。这就是幸福，这才是幸福。

    他要让他们家老头儿老婆儿真正感到幸福！

    章哲本着这个信念，在渐渐生成的习惯之中，慢慢重码起自己对生活的勇气和动力。

    对自家的生意也是越来越上心。

    不知不觉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到了十月份章哲不仅学会了从辨认优质猪到跟别人讨价还价的一切相关事宜，其中不包括宰杀的部分，因为章哲斗不过任何一头垂死挣扎的大小中猪。又从来都是个环保分子。（嗯？）吃，不含糊，杀的话就。。。。。。

    实际作他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他可以从其他方面下手。

    渐渐地，他想出了许多宣传的办法。

    虽然章师傅家的猪口碑很好，但小本生意的模式还是非常的不稳定。

    章哲每天跟老头儿一起收了摊儿，渐渐得觉得生意还有门路可寻，就开始惯的拿自己的专业思维想办法了。

    他发挥了自己的专业特长，为老章家的生意添油加醋！

    首先是自费小张的广告宣传卡，写上自己设计的“章师傅”三个字，加上简简单单的广告语，放在每一装的塑料袋子里，并且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发挥优势，帮人家包装的美观一点甚至直接送到家里。

    有好多人买大批量的用来送礼，这样的话，章哲会免费特别为人家设计致的包装，还要询问是什么质的礼物以作专门的包装，成本有点高，只能请现在稳坐家中的老佛爷资助了！一开始当然是赔本了，赔的他抬不起头差点放弃，但是慢慢的大批量的生意自然就多了起来。

    其次是在自家的摊位前放了一个小幅的宣传广告，一开始老头儿说他“矫情”，可是后来有好多人，认着广告牌就找过来了，效果大大的有。然后其他摊位纷纷效法，章哲就干脆把广告牌做成固定的，然后花了好几天时间自己动手把自家的摊位整装一新。

    大环境整好之后，章哲又发挥专业水平，把自家摊位上现有的摆放得十分好看很有卖相，按同行们的话说“一块块猪整的跟一朵朵花儿似的。”。。。。。。

    一系列的设计之下，章师傅的生意比起以前的中规中矩来是越做越好，乐得老头儿整天眉开眼笑喜感十足逢人便自夸，有个聪明的好儿子。

    章哲一边看着自家老头儿开心，也跟着开心，一边感叹：自己的专业发挥到了这里。真真是甜酸味道的感受啊！

    好多人闻名而来，一些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从乡下赶来

    到他们家摊位前一阵阵相似的感叹

    “呦~~老章，生意越做越红火啊！”

    “这都是我们家二小子弄得。”眉开眼笑

    “呦~~你儿子真是一表人才啊！”“呦~~”大婶儿的口气让站在一边的章哲觉得一下子想到了过去的媒婆儿，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长的又矮发型的没有，从小到大都没人拿“帅气”“英俊”之类的词来形容他，最多有人说他的眼睛好看而已。他现在又黑又瘦穿着仅限遮体的功能，看不出自己哪里可以和“一表人才”挂钩。

    “还行还行。”他门家老头儿吹牛倒是也有分寸。

    “呦~~成家了没呀”“呦~~”大婶儿难不成真是个媒婆儿？可见他的真实成分到现在，只有他们一家人才知道。

    “还没呢，不着急不着急。”老头儿不自觉有点含糊。站在老头儿身侧的章哲更是不自在。

    “呦~~咋能不着急呢？快30了吧，二婶儿替你张罗着，这么有本事的小伙子，找个媳妇儿不成问题！”变成“二婶儿”的“呦~~”大婶儿又自顾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家常，然后才边说话边走远了。

    章哲一时之间觉得尴尬非常，跟老头儿一上午没有多余的话说。

    下午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躺着。章哲无论如何睡不着觉。

    有些问题，他想得太理想也太过简单了！

    接下来过了几天看似正常的生活，实则一家人心里都各有想法。

    章哲才觉察到，有些问题，他逃不过去，因为他的家人迈不过去。

    一个正常的大老爷们。快30的年纪还没有结婚，周围的那些“热心人士”会有两种说法：一是没本事二是有问题。两种情况带给这个老爷们儿的东西都是失去颜面，后者尤甚。如果只是别人的猜测，本可以不去理会，只消一段时间便可不受其扰。但事实是，章哲的确是两样都占，所以在面对这些的时候，他不可能坦荡率真，也不可能停止这些。

    这一点老爷们儿如果自己一个人承担，他觉得还可以忍受。可是如果因为他回家跟爸妈呆在一起，而要爸妈一起承担，他反而会承受不住。

    在自家的小城镇，他想独善其身顺势终老，是一件太难太难的事。

    果然几天后的中午，他们家老婆儿先开口了：

    “儿子，结婚吧，跟你爸一起干活儿也挺好，你爸和我都很高兴你能这样做。在咱们这儿安安心心地过一辈子也不错，但是你一直一个人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给你找个好姑娘，人老了以后一定要有个伴儿啊！”老婆儿倒是很干脆。

    “。。。。。。”章哲扒拉自己碗里的饭，半天吃不下去，他回家之前想过这样的情况，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到来了。

    “妈不知道你在外面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也不问了！现在你回家了，我看你也不打算在出去了，爸妈知道你孝顺，但是我们俩陪不了你多久，人一辈子，不管。。。。。。是男是女，是不是喜欢的对象，总要有个伴儿啊！”原来他门家，最有说服力的是他们家老佛爷。

    “。。。。。。”接着扒拉自己的饭，无言以对。

    “爸妈只希望你以后有个家，有个依靠。我们先试一试，没有合适的就算了”

    “结婚吧！”老头儿似乎憋了半天，也终于发话了，一针见血！

    “让我想想！”放下碗筷，留下他们家老佛爷吵闹他们家老头儿的半路嘴。

    章哲上到二楼自己的卧室，关上门，躺在床上大脑开始活动。

    想着爸妈渐渐得苍老和对他的那一点期盼。

    想着自己一直以来的所谓爱情经历。

    这是个小县城，如果他不结婚，别人说三道四他倒无所谓，如果他不回来，也许反而没什么，可他现在回来了，而且打算一直呆在爸妈身边，有些人会阳怪气地问他爸妈很多关于他不结婚的问题，他忍受不了这些！

    另外

    爸妈很喜欢小孩儿，尤其是老头儿，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但章哲早就看出来了。哥在外面打拼，一身的工作狂气场，对物质的追求远胜于家庭，短期内结婚生子还没有指望，而且他可能已经在外扎不打算回家呆了。

    如果他不回家，爸妈的生活会更加冷清而没有惊喜。。。。。。

    爱情什么的，也许并不那么重要。

    他现在早就没有任何期待也不敢有所期待。

    没人珍惜他的爱，他的感受，他却不可以这样对待别人。

    被人爱和爱人同样是爱，为什么他不能做后者呢？

    接受吧，让一心一意爱自己的两个人开心舒心，为什么不呢？

    于是第二天，章哲接受了爸妈给他安排相亲的建议。他却没法留在家里看着爸妈这样的开心，他选择了一个人先出去。

    在d城之中到处闲逛，没有什么去处能够吸引他。

    突然看到一家小型网吧，章哲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走了进去。

    网吧里人造的过分清凉和污浊的空气，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周身都是不适应。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座位，开了机输了会员号。章哲回想起了当初文远告诉给他的一个msn。

    当初文远就曾经说过“小哲，以后万一哪一天，咱们俩失去联系，你就用这个msn，跟我联系。”

    当时只当是玩笑话，可文远却非常严肃的告诉他，“一定要记住”于是他就认真的记住了。

    没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

    他只是想，他的这一重大人生转折，应该让相依为命9年的文远也知道啊！

    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一句“小远，我决定相亲了，很想见你！”发了过去，等待着回应。

    已经决定了，也说出来了，在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自己依然不能确定，他的这个决定对不对，他一向优柔寡断，以前都是文远给他出主意，现在他等着文远出现，他要跟文远说好多话，听文远给他解开疑惑和顾虑，帮他拿主意。

    等待着焦急着烦躁着，思索着

    同样的同志们，有多少成家立业的在这茫茫的人海之中混迹呢？

    其中也不乏过的很好的啊？

    而他自己的命运，谁又能断定，这不是他最好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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