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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间歇性虐狗记 作者:priest

    分卷阅读36

    的微笑。

    好像每天晚上逼着自己合眼睡觉一样用力。

    这时,停鸢台上突然一阵鼓噪,只见几个西洋人将台上的跳来跳去的猴儿鹦哥都带了下去,扛着一个绒布盖着的大铁笼上了台,一个脸色惨白的西洋小丑扭扭哒哒地支起了一个大火圈,搔首弄姿好半晌,吊足了人们胃口,才一把揭下笼子上面的绒布。

    只见那笼子里竟有一只大老虎。

    葛胖小把整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嘴里不住地问:“真的假的呀?那是真老虎吗?”

    小丑上前打开铁笼,提着项圈将那大老虎牵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围观的人太多,那老虎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不住地做出挣扎的动作。

    顾昀却皱起了眉,冷冷地说道:“这群洋人规矩真是懂大发了,大过年的弄来这么个畜生——小贾。”

    方才话最多的少年玄鹰神色一肃:“是。”

    顾昀道:“找人看着点,下面人多,别再出什么乱子。”

    小贾领命而去,他直接从红头鸢露台上翻了下去,数十丈的高空,他黑影一闪,在空中留下了一缕细细的白蒸汽,转眼已经不见了。

    人声鼎沸中,焦躁不安的老虎开始不情不愿地跳起了火圈,神色狰狞得仿佛它是被逼良为娼的。

    云梦大观的观景楼上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人激动起来便开始从上往下撒钱。

    歌舞杂耍看得高兴了,往停鸢台上扔些铜钱无伤大雅,很多人都这么干,可这天却不知从哪来了个二百五,居然一出手便往下攘金叶子。

    本来在台下看热闹的人群“哄”一声炸开了锅,“金子金子”的呼喊声层出不穷。

    还没来得及抢出个所以然来,那本来正在钻火圈的老虎不知怎么的,被彻底激怒了,它咆哮一声,回头一口咬向猝不及防的小丑。

    小丑当场被咬掉了一条胳膊和小半个肩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猛虎咆哮一声,挣脱控制,向起鸢楼下人山人海冲了过去。

    里圈的人被那畜生吓得没头苍蝇似的要往外冲,外面的人不明就里,也不知怎么就听说里面在抢金叶子,还在纷纷往里挤。

    两面一撞,谁也动不了。

    有叫唤“金子”的,有哭喊“老虎”的,有摔倒了根本爬不起来的,乱得一塌糊涂。

    值夜的金吾卫被人群冲得乱七八糟,起鸢楼附近不乏有达官贵人,有那些不把寻常百姓性命放在眼里的,匆忙中只顾自己逃命,逃命还都不忘了摆谱——要纵家仆给自己推挤出一条通路。

    顾昀抓住长庚的肩,把他往后一推,回手摘下沈易挂在门后的箭篓与长弓,吩咐道:“别出来。”

    桌边的玄铁营将士都跟着站了起来。

    沈易一把拉住顾昀的手肘,脱口道:“你的眼睛……”

    长庚敏感地一抬头,心想:“眼睛?眼睛怎么了?”

    顾昀没理会,挥开沈易的手,不由分说地踹开了红头鸢上雅间的门。

    红头鸢上的几个玄鹰从高空一跃而下,贴地低飞,几道细小的烟花炸开冷光,另有一个玄铁甲兵站在高处,攀上红头鸢的桅杆,手中举着铜吼,冲混乱地人群高声呐喊道:“安定侯在此,不要妄动!”

    这话竟比天皇老子的圣旨还管用几分,有不少人一听见“安定侯”三个字,已经本能地先停住了拥挤的脚步。

    虎啸声从远处传来,被激怒的猛虎闪电似的飞扑而出,正将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按在爪下,顾昀站在红头鸢的锦鲤船头上,斜倚雅间的门框,侧身拉开了长弓。

    他的琉璃镜还挂在鼻梁上,没有人会戴着琉璃镜射箭,那东西会让视野有偏差,单薄的衣衫在火翅的热风中翻飞,整个人说不出的随意轻慢,简直像是闭着眼射箭。

    但沈易是知道的,顾昀现在只要摘了琉璃镜,一丈以外人畜不分,根本就和闭着眼差不多。

    为什么正好赶上这节骨眼上?

    沈易手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层薄汗,整个后背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就在这时,顾昀蓦地松了手。

    第24章 妖僧

    那羽箭形似流星,笔直地穿过二十条红头鸢下面蛛网一般纷繁复杂的线绳,没入猛虎的后脖颈。

    这一箭的力道不知有多大,“噗”一声竟将那猛虎盆大的脑袋射了个对穿,它一声巨响后踉跄着扑倒在地,声都没吭一下,死了个干净利落。

    顾昀手指不停,再次转身拉弦,直接上了第二支箭,后背靠着雅间的门转动了一个角度,几乎没经过瞄准,便又是一箭离弦,正打在方才往下扔金叶子的观景台柱上。

    观景台上惊呼声四起,只见那箭擦着一个洋人的头皮,将他的帽子钉在了立柱上,尾羽仍在震颤不休。

    那人吓得从椅子上四仰八叉地摔了下来。

    顾昀收起长弓,面无表情地桅杆上拿着铜吼的玄甲侍卫说道:“包藏祸心,拿下候审。”

    直到这时,被死老虎压住的人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细细的抽噎,周围回过神来的人们惊魂甫定,忙动手将他刨了出来。

    而停鸢台下,一个不起眼的瘦小人影从人群中穿了过去,趁乱上了不远处湖面的一艘游船。

    一上游船,他便将头巾解了下来,竟是个黑发黑眼、模样有几分像中原人的洋人,他很快被放进了船上雅间,见了一直等着他的人。

    那是个介于青年与中年之间的男人,身着白衫,背后披着一身花纹繁复的红袍,一柄样式古怪的权杖立在一边,他深棕色卷翘的头发半长不短地垂在肩上,梳得很整齐,手上戴着一枚隆重的大戒指。

    正是教皇派来的使者。

    矮小的黑发洋人恭恭敬敬地半跪下来:“主教大人。”

    主教上身微微前倾,表示自己在注意听。

    “我恐怕结果和您预想的一样,”黑发洋人道,“顾和他的家族对于这些东方人来说,几乎有某种象征意义,只要‘黑色的乌鸦’从夜空飞过,即使面对再大的危机,愚蠢的民众也会盲目地被安抚下来,像找到了牧羊犬的绵羊——这种毫无理由的相信让人难以理解,哪怕我认为他们中的一部分其实连顾昀的全名都说不出来。”

    主教神色晦暗不明地沉吟了片刻:“‘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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