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你若救不醒他 作者:怀风草
分卷阅读68
[风云同人]你若救不醒他 作者:怀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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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剑意。作为交换,绝心需得完成赤家百年遗命。”
步惊云得他言毕,便来思量一番道:“这个赤家百年遗命,可是与神锋他们有关?”
师弟点头只道:“不错,绝心捉得神锋,洪家父子,以及连城志,并上风儿,实是因着断家,洪家,聂家,以及连城志先祖,从前原是护赤四家。赤家得遭此四姓背叛,这才沦落至此。是以明日百年遗命,绝心需以四姓后人之血祭祀赤绝,以成赤家遗命。赤家遗命若成,绝心便自天下无敌,到时恐怕你我也不能相抗。”
师兄闻得这般默了半日,道:“风师弟。易风已得我救走,明日绝心若是未见不哭带着易风前来,恐怕你有性命之危。”
师弟听了垂眉一笑:“云师兄。我已想过。既然绝心承袭赤绝剑意,而赤绝魂魄又跻身石像之中。你我只需先将石像打碎,应可了断绝心一番狼子野心。明日绝心必然引得我等同去无天炼狱,到时恐怕他尚以为我仍为火劲所困,也不来多加防备。我们出手当会容易得多。”
步惊云听罢聂风言语,虽则不曾捞得师弟容色来瞧,却也百般想见,其人眉上眼底既得野灯来照,必是照得十晴九冷,和月添火暖得如旧,心息剔透亦是如旧。便只为他这般顺得一顺,“唔”了一声道:“风师弟,你我就这般定下。明日待得绝心一至无天炼狱,寻得时机即刻动手。绝不可叫他伤了你,和神锋他们。”
师弟垂眉应过。两人又是一晌无话。
末了聂风只道:“师兄,我体内火劲已得解。你可以撤掌了。”步惊云听了依言收掌,却将十指顺势抚过师弟背脊,一抚两抚更来探手只往聂风腰间搂罢,便在身后把他且向怀中扯得一扯。聂风得他如此来抱,一时不知当做何解,唯是低头胡乱才把坐下乱草拨得一回。师兄见了低声“哼”过一句道:“风师弟,你我分别了几日?”
师弟只道:“三日半。”
师兄拧眉道:“过了今晚便是四日。”
聂风咳得两声道:“云师兄,不需这般计较。”步惊云垂目道:“我不计较。”
至此停得一停,又道:“绝心说他要你,我,自然也不计较。”师弟闻言叹气:“既然如此不计较,明日便来多砍两刀。”师兄听了当真更往眉上忖度一回,度得雪霜落尽云天稍淡,遂道声:“甚好。”
步惊云觉得甚好,这厢易风却甚有不好。他前番拽得邪王更往城外十里亭疾驰。奔了半日方至。到时绝心聂风早不见形迹,徒剩得地上几点焦土且与雪霜混做一处,堪堪尚未消融。亏得易风尚有邪王在手,能往九空无界来看过去之事,遂把刀刃只向足边竖罢,半时闭了目。
此后便是灯火初歇,夜雪堪堪添了泉。几道溪桥斜来映得一映,映见轻马黄衫踏得波乱草惊,过来过去更不成行,唯是成雨成阴。
云雨遮得月影万里,再不得晴。
神医门前也望天色晚来无晴,遂收了檐下灯盏转回屋去。半晌听得落水千杯,先生桌前得趣闲来把盏,将将抿得一口,便叫易风囫囵碾进门来。
然则神医虽在心中好自做过几番宽慰,甫一见易风这般形容,不意仍把手中杯盏尽数贯在襟上。新茶便与易风身旁几滩水渍混做一处。易风倒是无暇来管新茶旧茶衣上衣下,现今他为寒雨添袖,当是冷得更甚,只往桌前放得邪王,憋得一个字来。
——药。
神医听了笑得一笑:“你想通了?”
易风闻言垂目,雨水便又往其人眼底淌过一遍。淌来邪王一句说道:“想通了。”神医再多置一言:“你不后悔?”易风听罢且把眉角折得一折,虽则稍倾便为衣上寒意草草埋没,但终归勉强攒得一个笑来。
邪王笑道:“从不后悔。”
神医抚掌道:“是了。你情我愿,很好。”遂引易风更向屋前转得两进,着他躺于里堂榻上。先生仔细且将易风又看一遍,抬袖拂得一拂,便从帘后拂来几个纱衣姑娘,左右捧了一些器物。神医只在盘上捻得半截药丸,先往水中浸过几回,复又递在易风跟前:“小子,你先把它喝了。”
易风仰头吞尽。神医瞧得点头道:“甚妙。易风,你怎么不过半日,便改了心意?”
易风哂笑一声,抬眼更把头上素帐瞪了两眼,道:“神医,你知道我爹吧?”
神医笼袖道:“聂风,如雷贯耳。”
易风得了神医一言,又笑半声道:“如雷贯耳。好个如雷贯耳。嘿,我爹,就是聂风,你们都赞他宅心仁厚,我看他其实傻得很。我从前劝他,若要隐居,就快快寻个无人地方藏得一藏。凭他的本事,任谁也找不到。可这位风中之神武林神话,还要与我来说,说中州一日得有霸者,便一日得有千万个聂风步惊云。他就是势弱,也要将其阻得一阻。因着覆巢之下,不能独善,是以他虽万死,亦不敢辞。”
神医闻言只道:“这倒是真像你爹会说的话。”
易风瞧着素帐稍有微红,便眨了两回眼,再望得一遭,偏觉其色更艳,也无暇来管,又道:“我爹虽为武林神话,受千万敬仰。他最喜欢的日子,却还是扯着火麒麟替他起锅温灶。再往坡上种几片竹子,养一屋子鸡。”
神医闻罢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兴致。他可与他师兄商量一番。想来他师兄排云掌冠绝天下,劈竹抓鸡该当也是一把好手。”
易风却未着神医话中真意来听,自顾只道:“我有一柄刀,唤做大邪王。能通九空无界,可看去往之事。我今日携它到了十里亭。”
神医恍然道:“你见着你爹了?”
易风抬袖抹得一抹眼角眉上,抹得满手腥膻,遂愣了一晌道:“不曾。我只往九空无界之中看他与绝心一战。见他没甚防人之心,便为绝心所骗,以为那个黄衫青年就是我了。彼时他面色惶急得很,温言唤声风儿。我从旁看着,明知这是假的,明知这是真的,却不能拉他,不能帮他,不能提点他。他傻成这样,我,我情愿再受三十九颗丧魂钉,再往雪水里浸上百八十日,也不愿他来救我。可我便是说了,三番五次说了,他仍是要三番五次救我。聂风,我爹,不听劝,傻得没边。”
话至此处,易风便觉心下旧伤未愈,仍是牵累骨血都来痛得一痛,遂停得半日无语。临了瞪眼道:“是以我寻你来了。若我能胜得绝心,了结此事。想来我爹也不必再往江湖中傻下去罢。他当真便能携着火麒麟去隐居了?可笑我爹连前番仔细画下的地图,都差点喂与火麒麟。只有我还这般替他记着”
言毕易风莫名竟觉顶上幕帐浓成一碗心血,滴滴答答正往眼底凿来,疼得遂有一颤。也向神思混沌之中,终是剖得一句:“神医,从前我也曾数番累他受伤,我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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