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的西蒙·弗朗西斯是英超伯恩茅斯的队长，他在英格兰的后卫中只能算寂寂无闻，也从未入选过任何一级国字号。
    弗朗西斯是如今伯恩茅斯队中从英甲、英冠一直跟到英超少数几人之一，资格相当老。但今天他却闹了个笑话，他在更衣室里说，自己是全队唯一曾和卓杨交过手的人。
    弗朗西斯说的是2013年7月21日，皇马备战新赛季首次集中后，来到英格兰西南小镇，同刚升上英冠的伯恩茅斯踢了一场友谊赛。
    那是安切洛蒂上任皇马后的首战，球队6:0轻松取胜，卓杨踢了上半时，一传一射。
    那天打满全场的西蒙·弗朗西斯是如今这支伯恩茅斯队中当时唯一出过场的球员，所以他有如此一说。
    弗朗西斯想当然了。
    球队首发门将、波兰人阿图尔·博鲁克撇撇嘴说到：“2007年我在凯尔特人就和卓杨的AC米兰就踢过了，冠军杯16强。”
    弗朗西斯：“……”
    博鲁克没说的是，他其实2005年在华沙莱吉亚俱乐部时，就被卓杨在汉诺威‘埃菲尔山脚之战’中揍过。他更不会说在2007年的冠军杯中，他被卓杨吓得自领了一个‘莫须有’的点球，当时本来裁判都已经判罚九爷因扎吉假摔了。
    已经36岁的博鲁克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从凯尔特人出来后，去了意甲佛罗伦萨两年，又去了南安普顿，2014年自由转会来到当时还在英冠的伯恩茅斯。
    弗朗西斯队长被博鲁克一噎，略微感觉有些尴尬，便使劲往回找补：“我和卓杨交换了球衣，皇马18号，你有吗？”
    “这个，真没有……”博鲁克心说：我他妈哪敢呀！
    场子找回来了，弗队洋洋得意，昂起头问其他队友：“你们谁有卓杨的球衣吗？”
    24岁的杰克·威尔谢尔看不惯他小家子气的小人得志模样，便绷着一张冷酷脸漠然说到：“我有一件卓杨巴萨18号球衣，不知道算不算，还是他主动找我来交换的。”
    弗朗西斯心里‘咯噔’一下：操，忘了这小王八羔子是从阿森纳来的了。
    “卓杨……主动找得你？吹吧。”
    “爱信不信。”威尔谢尔不再耐烦他。
    阿森纳‘太子爷’威尔谢尔这个赛季被租借到伯恩茅斯，基本是这支平民球队里唯一有星光知名度的人。
    威太子说得没错，他家里那件巴萨201011赛季主场18号球衣，的确是卓杨主动找他交换的。
    2011年3月9日，冠军杯1/8次回合，巴萨在诺坎普迎战阿森纳。那场比赛虽然3:1赢了，但威尔谢尔表现非常突出，给巴萨吓得不轻。
    比赛结束后，腼腆的19岁少年很想和对手交换球衣，但他不敢张口，便去请求当时的队长法布雷加斯帮他说说。
    小法是个好队长，他笑着问小威：“想换谁的？卓杨还是梅西？”
    “卓杨。”
    小法面子很大，他把卓杨拽到了威尔谢尔面前。
    就是这么个事情。
    不过，无论博鲁克还是弗朗西斯，甚至太子威，卓杨都已经忘记了，没什么印象。
    所以伯恩茅斯队长弗朗西斯跑过来和他亲热拥抱，并且一连串温暖又真挚的祝福，把他搞得挺懵逼。只从表面看，似乎弗朗西斯和卓杨是好得不得了的老朋友，约等于卡卡那个感情级别的。
    弗朗西斯纯粹是因为在更衣室里折了面子，所以才故意和卓杨强行套近乎，一边拥抱眼睛一边朝队友那边瞟。
    伸手不打笑脸人，卓杨回以客气和感谢。等弗朗西斯心满意足走开后，卓杨问旁边的孔帕尼：“这哥儿们谁呀？”
    孔帕尼一脸玄幻的懵逼：“我不认识呀，他不是你朋友吗？”
    卓杨似乎明白了，便也不再探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两个国际比赛日回来后，曼城迎来了英超第5轮主场同伯恩茅斯的比赛，对于瓜迪奥拉利好的消息是，全队除去被禁赛的阿圭罗，其余几大伤号，孔帕尼、赫·纳瓦斯、萨内、京多安，全部伤愈复出。
    人手充沛，给了瓜帅极大的调度自由，他把从西班牙国家队回来后略显疲惫的大卫·席尔瓦丢上看台休息，京多安首次代表曼城首发出场，和丁丁、费鸟构成中场倒三角。
    前边三叉戟还是斯特林、诺利托和伊希纳乔，孔帕尼、纳瓦斯、萨内都坐在替补席上，卓杨也是如此。
    一场曼市幸运德比，尽管都知道卓杨如今还达不到比赛要求，但让他坐进替补席也成了曼城俱乐部的共识。不但如此，瓜迪奥拉还在最后时刻给卓杨上报了冠军杯小组赛参赛名单。
    球队功勋老臣亚亚·图雷新赛季不但没有进过英超比赛大名单，欧冠名单里也没有他。不过，图雷什么也没有说，保持了沉默。
    英超的确没有弱旅，但伯恩茅斯实力不强也是事实。上半时第15分钟，丁丁德布劳内就用一脚低射打破了僵局，曼城1:0领先。
    十分钟后，曼城的传切撕裂了对手的防线，斯特林带球杀入禁区后无私横传，让伊希纳乔推了一脚空门，2:0。
    下半时易边再战，伊希纳乔投桃报李，突入禁区后同样选择了空位横传，斯特林几乎是在球门线上打了空门，3:0。
    到了这会儿，比赛基本就成型了，瓜迪奥拉在第52分钟用斯通斯换下奥塔门迪，去和科拉罗夫搭档，瓜帅还在寻找最适合的中后卫组合。
    第67分钟，德布劳内左路与克里希、诺利托完成三角短传，斜塞中路，京多安跟进推射破门，4:0。
    京多安也在自己首战中完成了首个进球，和卓杨一样。
    随后瓜迪奥拉用小将萨内换下了丁丁，然后一直等到第82分钟，他问卓杨：“你要不要上去玩玩？”
    卓杨直接把裤子脱了，外套长裤。城市球场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
    可还没等卓杨去提交换人表，球场上却出现了变故。
    诺利托在边路突破，被吃不住劲的弗朗西斯别倒在地。这本是一个很寻常犯规，但诺利托起身后上了头，一脑袋撞在弗朗西斯的脸上，被主裁判乔恩·莫斯直接亮了红牌。
    瓜迪奥拉：“……”
    卓杨问他：“我还上不上？”
    本来就打算用卓杨换下诺利托后上去打打酱油，现在总不能换斯特林和伊希纳乔吧？不像话。
    于是，少一人作战的情况下，瓜迪奥拉处于战术考虑，用孔帕尼换下了京多安，卓杨和蓝月亮球迷空欢喜一场。
    比赛结束后，弗朗西斯和威尔谢尔都跑来找卓杨交换球衣，他觉得这俩人都有病，便示意孔帕尼给挡一下，然后就和京多安聊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