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何年初照人 作者:洛书美人
分卷阅读17
江月何年初照人 作者:洛书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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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被感动的时候,总是最容易在不经意间交付真心的。
午后,阳光正好。
宋端纯正坐在摇椅上小憩,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爬山虎,攀于岩石上,绿意盎然。
摇椅是藤蔓做的,放置在一棵千年古榕树下,硕大的枝干和延伸的叶片形成一片绿荫,过滤了正午过艳的阳光,只余留零星半点洒到宋端纯身上。
天气暖洋洋的,她微微眯着眼睛,手指轻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享受着片刻的惬意。
眼神所及之处恰好是附于岩石上繁茂生长的爬山虎,正如一个女子一般,只有依附男子,才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价值。
宋端纯的唇角,轻轻扬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
像宋端阳那般,好好的闺阁女子不做,又不愿放下身段讨好江月,还想着凌驾于他之上,活该被江月厌弃。
男人呢,总有些极致的贱性,你越想让他屈服于自己,就越会激发他的逆反心理。哪怕是他挚爱的人,也只会让他烦恶。相反,若是你温柔以待,久而久之,男人就会自然而然地主动臣服在你脚下,把你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爱着呵护着,听过温水煮青蛙么,都是一样的道理。
正在她昏昏欲睡之际,面前突然出现了一袭玄衣。
来人戴着银制面具,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骇人笑意,阴阳怪气地开口:“宋端纯,你倒是安逸啊。”
宋端纯一下惊醒,睡意在那一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她起身,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小腹,不动声色地向后退。
“你又想做什么?别再叫我陪你演戏,上回差点动了我的胎气!”
“呵。”影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上次你不也很乐意么?要是你后悔了,我大可以告诉江月事实啊。”
“你!”宋端纯指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影又是一声冷笑,他伸出手,手指渐渐舒展开来,一包灰褐色的粉末正静静躺在他的手中。
“这个,下在宋端阳的食物里,无色无味,遇水即溶。”
影将手中的药包塞给宋端纯,语气里尽是命令,不容反驳。
“这是什么?”宋端纯盯着药包看了半晌,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从前为了害死宋端阳的娘亲,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学习有关药理的知识。让人一命呜呼或是慢性死亡的药物她都略有涉猎,独独影给她的药,她闻所未闻。
影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音调略微拔高:“让你做你就去做,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不去。”宋端纯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尽管她早就想害死宋端阳,可她如今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不愿在怀孕期间沾染血腥,就当是为孩子积积阴德吧。
“啪!”
宋端纯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脸上是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嘴角甚至隐隐有血迹流出。
影收回手,甩了几下,脸上尽是暴戾之色:“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你说,要是我把你之前在宋府做的所有事情告诉江月,他还会爱你如初么?”影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端纯,语毕便转身大步离开,不再看她的反应。
身后,宋端纯咬紧下唇,暗暗将手中的药包攥紧,指甲嵌进肉里,几乎要渗出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唔,又看见收藏数上升了,其实昨天就想和那个收藏的宝贝道声谢,但是拖到了今天,不过我的谢意还是那么浓烈,么么扎。
刚刚看完了《你的名字》,哭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眼泪泛滥成灾,讲真,好久没哭得这么酣畅淋漓了,哭得我脸都发烫,眼睛红肿麻木,眼泪鼻涕横流,鼻头泛红。
很感动,特别是看到最后泷和三叶再次相遇时的样子,私心里希望他们就这么在一起吧。不过三叶似乎要和敕使结婚了……(不!我不同意!!我要泷和三叶在一起!!)前期其实还好,到后面半个小时我几乎眼泪没停过,看到泷终于去找三叶的时候,我都快激动死了,啊呀妈呀这小伙子终于开窍了,后来看到泷喝下口嚼酒再次和三叶换身体,然后拯救整个糸水镇(虽然失败了……)但是中间有一段他们寻找彼此,最后在黄昏之时见到彼此的场景真的让人特别感动,从那里开始我就哭到停不下来……(好了不剧透了,挺早之前的了,真的很好,很打动人心,还有画面很漂亮,很精致,细节处理非常到位,难怪说新海诚是可以和宫崎骏媲美的大师)
话说高考考完了,不知道奔赴战场的学子们还有几人生还?嗯……前不久看到有人说高考阅读题难倒作者的,其实我觉得吧,语文这门学科的阅读题答案,不能叫标准答案,只能叫参考答案,一万个人眼中有一万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阅历,经验,处事态度,见到的东西不一样,对阅读题的理解也会不一样,如果太拘泥于答案不是过分死板了么?当然,如果改卷老师不按照标准答案改,想必也很难给分,所以这种时候只能看谁更会揣摩出卷老师的心了……qaq我也要在即将来临的中考里揣摩出卷老师心思了……
☆、身孕
时令已是深秋,天渐渐转凉,天空明净得如同一块蔚蓝色的布,几抹云彩点缀其中。
木芙蓉开得正盛,千朵万朵压枝低,大片大片的粉白色耀眼夺目,清而不素,雅而不俗,一派恬淡幽美之色。
今晨,北堂飞来了一只喜鹊,抖动着黑白色的羽毛,叽叽喳喳地喧闹着。
“夫人,这是好事将近呢。”
送膳食来的小丫头为了讨好宋端阳,满嘴跟抹了蜜似的。
近来,江月对宋端阳可算是格外地上心,大约是有愧于她的缘故吧。这些捧高踩低的奴才自然也跟着对她关怀备至,阿谀奉承得不得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宋端阳只是微微扬了扬唇,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给他把脉的郎中,心中略略一沉。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整天昏昏沉沉的,睡也睡不够,常常头痛恶心,又畏寒乏力,食欲不佳。
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来,其实她心里也隐隐有一个猜测,只是不敢确信。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郎中把搭在宋端阳手腕上的白布取下,满脸堆笑,“夫人这是有喜之兆啊!”
宋端阳心里登时一沉,有些不确信地又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依老夫行医数十载的经验看来,夫人定是有喜了。”
郎中依然满脸笑容,皱纹都挤成了一堆,白花花的胡子略微颤抖着。满屋却是气氛突变,气压顿时降得很低,一众侍女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
谁都知道,江月在新婚当晚冷落了这位美娇娘,随后也从未踏足过北堂,那这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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