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务如实汇报，最后也只能无奈摇头。
    两人都想说，但都没有说，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老板会那么轻易的就给秦金生个人贷款五十个亿。之前二十个亿就已经够多了，好在那笔二十亿还了。但剩下这五十个亿，看金生药业现在的状况，要及时还本付息还真不容易。
    末了，郭鑫鑫思考很久，最终还是跟宋谦打了个电话。
    周末的晚上，宋谦自然在跟曹甯约会。
    虽然说是约会，但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在讨论案子的事儿。主要曹甯一开始吃饭就把话题和基调定下去了，以至于宋谦不得不应着。
    其实按照金生药业目前的处境，不说他们还有没有精力和财力来应对这两场大型诉讼，就算真的开庭，己方胜算也是很大。
    宋谦知道的事儿，曹甯当然也知道。但是她如果不说案子，就会觉得很尴尬。
    不是第一次了，应该说好几次了，可还没到很熟的程度。或者说，现在两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吃饭，曹甯也会觉得宋谦满脑子都在想那事儿。
    嗯，就是大家想的那事儿。
    只是曹甯没有意识到，并不是宋谦满脑子有没有在想那事儿的问题，而是曹甯自己满脑子在想那事儿。
    这就是所谓的以己度人。
    宋谦其实很冤枉，虽然年轻气盛，虽然热恋时期，但是昨天刚亲密过，今天的约会，真的只是纯粹的约在一起吃个饭，逛个街，看场电影。如果要那事儿，也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去发生。
    宋谦的心里很诚实，他的身体也很诚实，这会儿脑子在听曹甯讲着，嘴巴在嚼着东西。其他器官，没有特殊反应。
    “......差不多我就是这个意见，你觉得呢？”曹甯终于做了总结，然后询问宋谦的意见。
    “嗯，我觉得挺好。”宋谦说着，低头夹了一块猪蹄，然后双手捧着啃了起来。
    话说同样是猪蹄，怎么个烧法，味道真的差很多。东巴黎西餐厅的厨师，已经越来越掌握自己的口味，至少这猪蹄，越烧越好吃。
    见状，曹甯有些不舒服。
    “挺好是什么意思？”曹甯带着点气的反问道。
    “嗯，就是挺好。”宋谦不带任何多余想法的又回了一句，继续认真的啃着猪蹄。
    “猪蹄挺好对吧？”
    曹甯的语气，已经带着明显的挤兑。
    宋谦意识到有点不对，却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这下可好，彻底引爆了曹甯的小宇宙，各种不满开始喷薄而出：“从还没吃饭开始你就魂不守舍，我在说案子，你在想什么？我问你怎么样，你也不发表意见，就知道吃吃吃！”
    “......”宋谦赶紧放下猪蹄，擦了擦手和嘴解释道，“你说案子的时候我一直有在认真听，真的，真的觉得挺好的。而且你在这事儿上是专业，我还能发表什么意见？”
    这事儿......
    这事儿跟那事儿，都是事儿。
    曹甯立刻红了脸：“你怎么脑子里全是这事儿啊！现在还吃饭呢！”
    宋谦瞬间懵逼，虽然这句话从字面上理解似乎也可以，大概意思应该是吃饭就要好好吃饭，不要总是想着工作。但为什么曹甯把这句话讲出来，听着这么别扭。似乎这事儿不是这事儿，是那事儿啊。
    但宋谦从头到尾真的认真在听曹甯讲话，也有认真在吃饭，绝对绝对没有想别的事儿。
    可是，宋谦的懵逼，却让曹甯更加肯定自己猜对了。
    没错，男人为什么讨厌女人猜疑？就是因为女人猜的太特么准了。
    以前曹甯为了直播去看的那些个段子，因为没有结合实践，理论便浮于表面，有时候看到一些深入探讨男女之间啪啪事儿的问题，都没有什么感觉。
    但现在，不一样了。
    传说中不是每一次都会解锁各种姿势吗？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好几次了，来来回回就这样？
    如果宋谦现在的一本正经是真的，那他会不会对自己已经失去兴趣，哦不，性趣了？
    自己几次都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就是传说中的咸鱼躺吗？
    似乎男人都喜欢女生主动一点，那自己要不要主动一点？
    “我们回家吧！”
    “我们去看电影吧！”
    “......”
    “......”
    等一下！宋谦虽然在极度尴尬的时候开口打破僵局，建议两人去看电影，可刚才曹甯也说话了，她说了什么？
    她说......回家？回家能干什么？回家当然不可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回家肯定是啪啪啪。
    有没有听错？
    宋谦感觉自己没有听错，应该，肯定，绝对，没有听错！
    啪啪啪是肯定要的，但宋谦还想着各种恋爱攻略里都说女生要走心，要多用感情，最怕相处过程中男的只用下半身思考。
    虽然用下半身思考也是基于眼睛所见、耳朵所听、脑袋所想、内心所爱，但怕被曹甯误会，宋谦的计划自然是要把整个约会的步骤走完。
    就是传说中的吃饭、逛街、看电影、吃夜宵，然后因为很晚了，两个人也都很累了，顺理成章去睡个觉。
    至于睡觉的方式，那就关灯后再说吧。
    想到这儿，宋谦“吭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曹甯原本就有涨红了脸，这会儿更红，简直就像熟透了的基围虾。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宋谦刚饶有意味的问出口，曹甯立刻否认。这种事，怎么能够承认？还有，明明是宋谦满脑子想着那事儿，为什么话会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简直太难堪了。
    宋谦强忍着没有笑出声，不过面部表情已经很喜感。
    “不是说去看电影吗？还不走？！”曹甯又羞又恼，愤愤然起身。
    “可是我还没吃完饭，你也没吃多少......”宋谦一脸不舍的看了眼只被自己啃了两口的猪蹄，还有满桌子刚上的菜。
    事实上刚才他一直都有认真在听曹甯说话，所以菜也没吃几口。曹甯自己更是几乎没拿筷子。
    但曹甯这会儿哪里还能继续坐下来吃饭？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回避刚才说过的尴尬的话吧。
    于是愤愤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难道没发现你胖了很多吗？”
    宋谦还真没特别注意自己的体重，毕竟还未人到中年，没有便便大腹，没有油腻圆脸，对体重真没太在意。
    但是，听说恋爱后的男人都容易胖，难道自己真的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