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裳月 作者:瞳木
分卷阅读46
雪狐裳月 作者:瞳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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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
南宫楚吟说的是院子里躺着的尸体,他猛地夺过身后一名侍卫的佩剑,直直地指着雪莲。
“我说不是——你信吗?”雪莲轻笑,示意我扶他起来。每动一下,他便皱下眉头,似乎牵扯了身上的伤痛。
南宫楚吟沉默了片刻,侧过脸看我,忽然收剑道:“我信。你走吧。”
“啊?”我被南宫楚吟突如其来的改变吓了一大跳,又侧过头看了看雪莲。
雪莲微微地点了点头,轻笑道:“好,我这就离开。”
“雪莲!不要……”我上前一步拦在雪莲的面前道。
“裳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雪莲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刚才说的一番话,更像是他从来未说过。
“你忘了你说的故事?”
我依旧张开手臂阻拦着雪莲的去路。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你难道已经不爱我了?
“既然是故事,那就只是个故事。”雪莲轻笑,“我决定不再自私,所以我不打算再去左右谁的人生。”
“非走不可?”我问,看似平静的语气,手掌却在身侧微微握紧,不由自主地颤动。
“非走不可。”雪莲答得坚决。
“那你还会回来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或许吧。”雪莲看着我道,“故事总是会有结局的时候,只不过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结局。或许是现在,或许是将来。”
雪莲看着南宫楚吟道:“舍妹就拜托殿下照顾了,舍妹顽劣还请殿下费心。”
“大哥放心。”南宫楚吟略略点头道。
我看着他,眼中的希望慢慢地熄灭,张开的手臂缓缓地放下。雪莲没有再看我一眼,只擦肩而过,走得如此的决绝。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雪莲远去,直至再也看不到一丝影子。
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没有去擦,任它横流过脸颊,只喃喃地念着:“雪莲,无论你去哪里,只要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声音微不可闻,只有我自己听到。
“裳月,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南宫楚吟蹒跚地走过来,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似乎怕我受了惊吓,不停地低声道歉。
“我没事,倒是你的伤。”我不着痕迹地挣脱南宫楚吟的拥抱轻声说。
“我也没事,没事……”南宫楚吟说着话却两眼一闭倒在我身上,差点把我压得趴在地上。
“南宫楚吟?楚吟?!”我一面努力地撑着他,一面叫道。
“太医!快宣太医!”南宫紫轩慌忙过来扶住南宫楚吟,冲着外面大声地叫喊。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雪莲离开已经一个月有余。
这一个月里,潋滟王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潋滟王一死,南宫楚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潋滟的王。
在这一个月中,大王子南宫鄂召集了四王子五王子意图谋反篡位,然而不知道南宫楚吟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预先设下了防备。以至于南宫鄂的阴谋败露,被贬为庶民,发 放边疆。而跟着南宫鄂谋 反的四王子五王子都一口咬定是被南宫鄂所胁迫,虽然最终被软禁终身,却总算是比南宫鄂的境遇好些。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南宫楚吟做起事情来也可以来的如此的无情,来的如此的决断。短短一个月,他在平定了南宫鄂谋反的同时,还斩杀了几位同谋的老臣。加之恩威并济,让不少原本对他不满的大臣都对他越发恭敬起来。朝中的纷乱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因为没有行完婚礼,所以我和南宫楚吟算不上是夫妻。这多多少少让我放松了不少,可是南宫楚吟却以照顾为名将我留在宫中,让我住在他的旧居夜阑轩,一切待遇以国 母为准。起初只是觉得对他有 愧,想留在宫中照顾他到伤 愈,所以也就没有推 辞。而后又是一系列的变 故让我不得不留下来,帮助他和南宫紫轩处 理这些事情。
因为没有行完婚礼,所以我和南宫楚吟算不上是夫妻。这多多少少让我放松了不少,可是南宫楚吟却以照顾为名将我留在宫中,让我住在他的旧居夜阑轩,一切待遇以国母为准。起初只是觉得对他有愧,想留在宫中照顾他到伤愈,所以也就没有推辞。而后又是一系列的变故让我不得不留下来,帮助他和南宫紫轩处理这些事情。
在出事的第二天,我就拆人送信给白皎月,请求他帮我找寻雪莲的消息。
日子还在一天一天的过,南宫楚吟似乎很习惯在下朝之后带着奏折回到夜阑轩来批阅。而我现在的工作近乎一个保姆,每日他下朝的时候,我就要事先命人备好茶水糕点。接着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充当书童,为他研磨,以供他批阅奏章。
因为没有行完婚礼,所以我和南宫楚吟算不上是夫妻。这多多少少让我放松了不少,可是南宫楚吟却以照顾为名将我留在宫中,让我住在他的旧居夜阑轩,一切待遇以国 母为准。起初只是觉得对他有愧,想留在宫中照顾他到伤愈,所以也就没有推辞。而后又是一系列的变故让我不得不留下来,帮助他和南宫紫轩处 理这些事情。
南宫楚吟是个好皇 帝,常常为了批 阅完手中的奏 折熬到东 方渐明。
只是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南宫楚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借口否决我要求出的请求。
波光潋滟,细雨蒙蒙。
潋滟是个多雨的国家,从春季到夏季,随着时节的推移雨水下的便越是繁密。
一个月了,自从我给白皎月发了那封信,他就一直都没有给我任何有用的消息。只是在不断地告诉我不用担心,雪莲道 行高 深不可能会出什么事情。
可是这一个月来,我总是觉得惴惴不安,几次做梦都梦见雪莲浑身是 血 的站在浓浓的白雾里忧伤地看着我。待我伸出手去,他却总是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每次醒 来,脸上带着泪水。
马车在道路上辘辘地行驶着,头顶是雨水打在车顶的簌簌声。我倚靠在软垫上,看着车帘随着马车晃动。
“娘娘,用点点心吧。”春莺打开糕点盒子递过来道。
“别叫娘娘。”我挑了块点心塞到嘴巴里,“这是第二次犯了,这个月你再叫我一次娘娘你的月奉可就一分都没有了。”
“是春莺嘴笨!春莺嘴笨!”春莺忙改口讨好道,“小姐,您请用点心。”
“恩,这还差不多。”我微微点点头,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继续靠回软垫上去。
“陛下对您真好。您第一次回娘家,虽然陛下不能来,却给您带了不少的礼物回来。”春莺整理着堆在一边的礼盒,颇为兴奋的说。
“注意用词啊,别让我找理由把你下个月的月奉也给吞了。”我闭上眼,佯怒道。
“春莺嘴笨!又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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