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风流 作者:
〖短篇〗风流第10部分阅读
〖短篇〗风流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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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位置还有些亮光,大概是卫熙还在忙,看不出那个家夥还真 是对国事非常上心。瞥了一圈风流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获,有些丧气。
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偏偏在对面的楼阁顶看到一点不寻常的黑影,她凝神细 细看过去,的确是有两个人分别潜伏在楼顶的两端,但是他们只是潜伏著却并不 动,看上去不像是刺客,倒反而像是宫中的暗卫。
她微微的挑眉,好在刚才她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上房顶,不然岂不是自 投罗网。
但是连太子卫熙的东宫都没有防护的如此严密,这个不起眼的阁楼小院,却 如此大手笔的动用了数个暗卫。这不得不让人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风流是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她无声无息的下了树,又在院子中分别发现了四 个暗卫,再然後她凭借自己出色的身手和潜伏能力,很轻松的靠近了阁楼,选了 一个不容易让人发现的死角,掀开窗户,翻身而入。
房子里显得比外面要湿冷多了,明显带著浓重的潮气,就像是许久未打开过 门窗的样子,隐隐的还能从那些摆放著的木制家具上闻到淡淡的霉味。
难道她猜错了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或者是存放什麽重要的东西而已
可这麽潮湿的环境,书籍自然是不可能了,那麽会是什麽不易损坏的东西麽 她还在暗自分析,恍然间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吟。
很快的消失了,让人来不及细细的揣摩,旁人若是在这麽一个古怪的环境下 再听到这麽古怪的声音,肯定是要吓一跳,偏偏风流此生从不信鬼神之说,或者 干杀手这一行太久了,死在她手下的冤魂那麽多,她的心早就坚强到,可以遇神 杀神,遇鬼杀鬼了。
当下非但没有迟疑,还立刻就朝著声音发生的地方奔去。
那声音似乎是透过那些厚实的木板传过来得,风流感觉到那声音应该是楼上 的。
在阁楼的一侧找到了楼梯,轻轻的翻了上去,楼上仍旧显得很阴冷,不过比 起楼下又好了一些,似乎多了一点人气。
风流悄无声息的上了二楼,稍微适应了一下浓重的黑暗,才看清这二楼摆放 著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几个板凳,然後就什麽都没有了
这也算是个人住的地方然而这里真的住著一个人,那床上正有一个人影 在微微的蠕动著,风流轻轻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默不作声的看著那个人。
这麽黑的地方,自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对方的动作她还是大概看清楚了 的。
似乎是一个男人,正趴在床上,高高的翘著自己的臀,然後将两腿分到最开, 他一只手抓著自己身前的男根快速的撸动,另外一直手抓著一只玉势在自己的身 後抽锸,那种大幅度的进出,毫不留情的使劲,让人觉得他更像是在自虐而不是 自蔚。
不过风流也弄清了,为什麽刚才听到的那声轻吟是那麽模糊,因为他根本就 是死死咬著自己身下的被子,就算浑身都被汗湿了,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来。
刚才那一声只怕也是不小心才流露出来的,而这个人此刻正旁若无人的折腾 著自己,似乎完全沈浸在其中无可自拔了。
风流以前看过不少男同的gv,不过这种现场版的男同自蔚,还真是第一次 看。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材,虽然长的有些偏瘦,可是身材 确是相当不错的,双腿结实修长,细腰不盈一握,从背後看曲线很美也很性感, 的确是很容易让男人冲动,是个不错的受。
但是她瞥到对方双腿间那沈甸甸的男根时,又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那玩意到 还长的不小,做个纯受倒是可惜了,有机会反攻也不错啊。
她就用这副挑剔欣赏的眼光,看著床上的人达到了高嘲,将白浊的液体射在 了自己的手心,然後瘫软在床上,还努力的咬著下唇,似乎不敢让自己急促的呼 吸泄露出来。
好戏欣赏完了,是不是该走了风流这麽想著,正打算起身再悄悄的离去, 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有些瘫软无力,竟然连简单的站起来都坐不到了。
她这是中毒了但是,她什麽时候中的毒
不过她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反而又安然的继续坐著,只是静静的盯著床上 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终於平复了呼吸,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
一看到他的脸,风流忍不住眯起了眼,竟然是那个白天偷看她沐浴的家夥。
40。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实在是太巧了吧。
白天他刚偷看过她,这晚上就被她看回来了老天爷对她未免太照顾了。
不过她没忘记,自己中毒了不能动,所以还是保持著坐姿不动,脸上的神色 也淡淡的。既不慌乱也不紧张,似乎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床上的男子竟然也丝毫不避嫌或者说一脸无所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修长如 玉的身姿就这麽毫无遮掩的显露在风流的面前,风流向来是个有便宜就占的家夥, 毫不犹豫的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甚至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主动送上门的美色,不看白不看了。对方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袭薄衫披上, 将免费泄露的春光遮住,然後在风流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张脸在夜色中并看不太清楚,但是风流不会忘记,白天里她已经见过一次 了。苍白的有些发青,却又无与伦比的妖媚,一个男人长成如此这般的摸样,连 一贯颇有自信的她,都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被比下去了。
不过,有一个相貌长的如此妖豔的男子,只怕也不会是什麽好事。
「好看麽」清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听在人耳 中竟然有种凉意渐渐的浮上身。
风流淡淡的挑眉,故意要激怒对方似的。「很精彩。」
不过那男子却并未动怒,反而弯了一下眉眼,似乎也笑了。
「你也不差。」
这句话却成功的让风流有些怒了,只不过她越是生气,笑容却反而越加的甜 蜜了。
「哪里哪里,论起姿色比阁下差远了」为了加重效果,她还笑的格外滛 靡。
对方接受了风流的暗示,脸上却没有愤怒,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公主听 过一句话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道公主发现了没有,你似乎动不了了」
这句话怎麽听都含了威胁的意味在其中。
「哦我该害怕麽」风流显得更坦然了。「公子既然能让我中毒,却又不 杀了我,看来是不打算杀吧。」
「你果然很聪明。」
无声他那句可以勉强称为夸奖的话,风流对他的目的更感兴趣。
「说吧,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我不信你无缘无故到了我院子,就是为了 偷看我洗澡而已。」说起这句话,她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对方自动忽略了她字里行间的不满,「公主说的不错,在下确实不会伤害公 主,反而想同公主合作。」
「说说看。」风流没有拒绝,或者说,她中了人家的毒,此刻也没有她的选 择了。
「岚国即将开战,卫国似乎打算掺一脚。公主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难道就 不想一次收获更多麽」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循循善诱。
不过风流不是别人,「你想借我的手帮你对付卫国这个主意倒是打的不错。」
丝毫没有计划被拆穿的尴尬,对方坦然的答道。「这件事对我们都有益,何 乐而不为呢」
风流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看著对方的脸,对方也不催促她。
「你怎麽肯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他轻轻的笑了,「凭公主的聪慧,在拿下了岚国之後,恐怕就要转过头来对 付卫国了吧。既然迟早要和卫国对上,那麽公主和我合作,岂不是锦上添花。」
的确是如此,就算风流不想多此一举,在她看来其实只要能让她和夙寒厮守, 她根本就不屑这个天下,但是岚国不除夙寒一日不得安生,而卫国不除,她也不 好好过。就凭她利用卫国之後,又不会嫁给卫熙,就够卫国咬著不放一辈子了。
但是风流更好奇的是对方提得合作,毕竟要合作自然要有筹码,眼前这个男 人字里行间中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就凭他一个卫国王上的男宠,他能拿出多少筹 码来
对面的男子收到了风流丢过来的目光,浑身微微一震,知道自己已经被她看 清,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是的,我的确是卫王的男宠。」
但他却毫不在乎的继续开口,「但是在我入宫之前,我还有一个身份。」
看著风流美丽的脸庞,他咬著牙吐出。「世人都唤我鬼手离天。」
鬼手风流虽然到这个世界没多少年,但是多亏手底下那几个情报部门, 这些江湖中的小道消息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江湖中盛传的用毒第一高手鬼手这个 名字,在十年前可是让人如雷贯耳,闻风丧胆。
不过却传闻鬼手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连情报门也查不出来。
原来他竟然藏在卫国王宫里,接下来的故事似乎没必要说明了,风流只是看 著他那张妖豔绝乱的姿容,就猜得出个大概了,怕是被卫王不小心见到了,结果 产生了邪念,然後就不顾一切的虏进宫来了。
离天也不想多提从前的往事,只是淡淡道。「虽然他废去我一身武功,又喂 了我软经散,还用各种手段控制我。不过他却废不了我用毒的本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种绝世高手的自信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让风流也忍不住 勾起嘴角。她最欣赏的便是这样的人,世上的人多是不堪受辱,只要一受了委屈 不如意便想著要寻死,以为死了便是一了白了,却不知那才是最懦弱的方式。
像离天这样,忍辱负重的在宫中一待就是十年,却丝毫不放弃任何一个报仇 的机会,这样的男子才是她真正钦佩的。
甚至她还想到了,「卫王重病不起,只怕也是你干的好事吧。」
离天干脆的承认了,「我一生与毒为伍,早就百毒不侵。」言下之意就是, 卫王贪恋他的美色,自己招来的祸事,只怕那些毒也是逐日逐日的慢慢沈淀在他 体内,积压至今。
就算宫中这麽多御医,只怕也没有人解得了那毒吧。
这算是他的自作自受麽为了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不过这代价好像有点太 大了。
当下风流就下了决定。「我和你合作。」
41。合作的诚意当第二天一大早,风流边用著早膳边漫不经心的对江滨讲 起这件事的时候,江滨差点没一口茶呛死在她面前。
「咳咳,你你说什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江滨像是哮喘病人一样,又咳又喘的说完了一句话。「他咳咳他是鬼 手」
风流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这句废话,她刚刚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了。
然而江滨却像是捡到宝一样的兴奋了起来,鬼手离天。这四个字在江湖上有 多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像夙寒和风流这样原本不属於这个世界的人是想象不 到的。
只有像江滨这样,从小听著这个传奇长大,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著什麽,那 名字背後又代表著多可怕的影响力。
於是他双眼发亮的瞅著风流,满心期待著下一步的计划。
结果风流只是冷淡的告诉他,「你急什麽卫王还没死呢。」
但是卫王却快死了,眼下最急切的事情是怎麽能让离天不死。
以卫王对离天那种偏执又强烈的占有欲,怕是宁死也不肯放开的。只怕他死 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离天殉葬,而离天只怕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 眼开始寻求合作。
仅凭他一个人,想要活下来有些难了,而恰巧风流在这个时候入宫了,这不 得不说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
江滨也不是个愚笨的人,心思向来比别人要慎密仔细,风流稍一点拨立刻就 想透了。
「这卫王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江滨叹气,宫里的小道消息传的可快呢, 就连卫王晚上要呕几次血,要咳嗽多少回都能探听得到。
而一般到了这样的时候,也说明卫王是真的不行了,甚至连重病的消息也不 加掩饰了。
所以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就怕卫王突然就倒在了他们的计划前面。风流皱 著眉,心里快速的计划著,眉头也忍不住轻轻皱起。
江滨也在一旁皱著眉头想办法,只不过这个时候江滨要显得比风流专业多了, 毕竟这个世界是他的主场,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曾听师父说起过,有一种龟息丸,吃了之後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了 呼吸。这种药效可以持续三日之久,若是离天可以服下这药丸,只要骗过内务府, 接下来就好办了。」
风流挑了挑眉,这种东西她可是从未听说过。「这种药哪里有」
这一问把江滨给难住了,是啊,这种药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见都未曾见过。 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种药也说不定啊,但是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人,鬼手离天。
「去问鬼手,若是连他都做不出来,那麽著世上怕是没人能行了。」
而当风流懒洋洋的将江滨的想法和思路对离天说完之後,那个男人突然就眯 起了眼睛,那冰冷阴鸷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了一抹诡异的亮色,看著他唇瓣溢出的 笑容,虽然绝美却同样让人觉得冰彻入骨,心生寒意。
「这种药我知道,不过却没有人配出来过。」
听他这麽一说风流微微有些泄气,却又想到他方才那突然闪现出的笑颜,隐 隐又觉得有些不对,「你知道配这药的方子」
对方果如她所料一般的点点头,不过神色间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
还不待风流追问,他便自行开口解释了。「卫王知道我是用药高手,又怎会 轻易让我接近御医殿。」所以他空有一身用毒的本事,也一直没办法彻底的离开 王宫。
然而药材这种事自然是难不住风流,她随便编个小病小痛,让卫熙将御医院 搬倒东宫里去都没问题,所以风流觉得离天说的这个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其中有几位药尤其重要,却也特别稀少,只怕宫中也是没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离天面上的表情一贯的阴冷难测,风流却轻轻的眯 起眼。「无妨,你只要将那药方写下,我自然会想办法去配齐。」
离天定定的看了风流一刻,然後转身迅速的将所需药材一一列明。
在将方子交给风流的时候,他突然奇异的开口说了一句。「公主殿下为在下 如此尽力,确实让在下有些惊叹了。」
风流接过方子,揣进了怀里,才懒懒的瞥了他一眼。
「我一向不轻易与人合作,一旦合作自然是要获得相应的利益。」
言下所含之意,离天自然清楚,颔首一笑。「自不会让公主殿下失望。」
要合作自然要有诚意,而风流很有诚意。
卫王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时不时的还会陷入昏迷,一整日里只有极少的时间 清醒著。卫熙大概也知道他快要不行了,而他还打著主意要在岚国正式开战前, 先将他和风流的婚事定下来,最好是立刻举行。
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掺和进其中,名利双收。
於是,几日之後,风流被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原本就明豔惊人的五官,在精 致的妆容下,更是豔光四射,只看一眼遍让人再也移不开眼光了。
卫熙不是第一次被她迷住了,却再一次被她的姿色给虏获了心神。连呼吸都 不由自主的乱了节奏,半响都反映不过来,只是痴痴的看著眼前的绝色佳人。
直到风流面带浅笑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别看了,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卫熙支支吾吾的回过神来,搀扶住她一只胳膊,两个人出了小院便坐上了软 轿。一路不停的就往卫王养病的那平泰宫去了,往常的这个时候,就是卫王一天 之中难得清醒的几个时辰,所以卫熙也知道耽误不得。
可是直到两个人上了软轿,卫熙还是沈醉在风流的美貌中回不过神来,好几 次在路上都掀开自己轿子的帘子往一旁看去,希望正好碰到风流也掀开帘子探出 头来。
不过可惜的是,风流自坐进轿子中,就杵著头休息了。她这次的著装极其正 式,就不提身上那层层叠叠的锦衣,手腕和腰间那琳琅作响的各式饰物,光头上 那九根镶珠嵌玉的金步摇,就够她受的了。
若不是碍於这戏还没演完,她早就一把扯下丢了的。
这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刻多锺,终於到了卫王养病的平泰宫。轿夫刚刚停 下轿子,卫熙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轿帘,几步走到风流的轿前,抢在内侍官的前 面掀开了帘子,看到明豔夺目的风流,呼吸又是一窒,眼眸情不自禁就黯沈了下 来。
语气都是想象不到的轻,「来,流儿。我们到了。」
风流婉约一笑,缓缓的将白玉小手交到他的手中,无端的惹得卫熙又是呼吸 一紧。
42。天要亡卫卫王住的是一座偏殿,环境倒是清幽得很,只是风流偷偷打 量了一圈,装饰什麽的就显得平淡多了,相比那奢华的东宫,这里还真是显得冷 清多了。
几个太监小跑著在前面带路,卫熙昂头挺胸,一副少年得意的样子,挽著她 的手臂春风得意的走在一侧,风流忍不住微微皱眉。
看来卫熙和卫王的感情并不怎麽样嘛,否则还能在卫王生死攸关的时候想著 要操办自己的婚礼
走过长长地走廊,好不容易走到了卫王的寝殿。门口的太监早就进去通报了, 卫熙他们一到,就直接进去了。
屋内点著许多炭炉,明明是春末夏初,天气谈不上炎热,但是也觉得不冷。 然而这殿里四角都点著炭炉,一跨入屋中,那迎面袭来的热浪就让风流有些微微 的不适应。
身著正装的她,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还要在这样一个温度特别高的地 方出入,这感觉真是一点都谈不上愉快。
宽大的龙床上躺著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显得有些突兀。风流和卫熙一进门 就在床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直到床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平身。」
才有机会慢慢的站了起来,风流一起身就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是种说不出 来的感觉,像大海一样的深沈,让人看不透。虽然瘦的俨然只剩一副架子,但是 卫王的轮廓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风流的样子。
此刻他躺在床上也并不说话,只是沈静的盯著风流看,风流也极淡定的和他 对视著,两个人默默的打量著对方,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
倒是卫熙先打破了沈默,大概是不喜风流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这样盯著打量, 更何况盛装之後的风流有多美,他作为一个男人不会不清楚。
「父王,这便是岚国来和亲的流云公主,流儿,这便是我父王。」
他假意给双方做了个介绍,打破了两个人的对视,风流微微的弯腰颔首做了 个礼,清脆的喊了一声,「流云见过卫王陛下。」
卫王的眼神终於收了回来,放到了卫熙的身上。
几个人随意的交谈了几句,卫王就找了个名义单独将卫熙留下了,风流则被 请到了偏殿去用些点心,稍事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卫熙才从那殿里出来,面上带著一股说不清的黯然。直到走 到了偏殿,看到风流的时候,才稍微明亮了一些,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直到两人一起用了晚膳,风流才折回了自己的殿里休息。
梳洗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江滨突然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风流懒懒的坐在 床沿看著他,看著江滨小心谨慎的将窗户合上,然後又四处检查了一番。
「听到了什麽」
江滨往桌边一坐,有些沈重的摇摇头,「这卫王我们倒是小看他了,虽然重 病在身,却也不好糊弄。比起卫熙,他倒是要深沈上许多倍。」
这是自然,风流今天第一眼见到卫王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她自觉得自己 似乎看不透卫王,若非这个男人现在病入膏肓,要是他还在执掌卫国的大权,那 麽风流觉得自己的计划肯定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你走後,卫熙就向他提了婚事,卫王并不同意。」今日风流特意安排了江 滨尾随前去,还扮作了一个随行太监,风流也不知道为何,似乎提前就预知到这 件事不会这麽顺利。
现在想想还好自己安排了江滨混在其中,也才好将卫王和卫熙讨论的事情听 到耳中。
卫王虽然时日无多,然而躺在床上看著卫熙的时候,眼神还是清明如初。那 样的眼神连卫熙都要心虚几分,这就是一直以来的敬畏感,「皇儿,这女子气度 不凡,聪慧过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在夸风流,卫熙脸上顿时一喜,却不想卫王接著道。「朕 不同意你们联姻,此女非凡人,终有一日,这卫国将断送在她手上。」
卫熙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因为这话不但否决了他们的婚事,更是还连带的 指责了他的能力不足,就凭一个女人,就能毁了他卫国还是卫王话中有话,在 讽刺他的能力不足
卫熙当即就冷冷的嘲讽回去,「不劳父王担心,儿臣自有主张。亦不会为了 一个男子,弃整个卫国和自己的性命於不顾。」
这话成功的让卫王的脸色重新变的青白,低下头就是一阵咳嗽,身边的小太 监忙拿著湿布擦拭,直到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才有赶紧退到一旁去。
「皇儿,你在怨我」卫王这句话有些颓然的意味。
卫熙冷然的笑了笑,终是没有吭声。倒是卫王突然笑了起来,「你告诉朕,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流云公主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卫熙还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卫王听完,笑的越发凄凉了,脸上显出一股疲态来。「天要亡我卫国啊。想 当初我如何洒脱不羁,却也逃不开一个情字,如今我儿又布上我後尘天要亡 我要亡我」
卫熙听著他的疯言疯语,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终於忍不住告了退就先走了。
风流听完江滨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挑了挑眉,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了一句。
「你挺适合去说书的。」江滨嘴角抽了几下,终於还是忍住了。
43。美色周旋和卫王的那一面,对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最少对风流的 生活没有产生任何的改变,但是风流却知道,还是有些看不见的改变在底下慢慢 的成形。
她让江滨带给夙寒的密信也不知道对方收到没有,但是时间在风流的心中却 越来越急迫,她迫不及待的希望卫王赶紧死去。
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却总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也许是那一日在大殿的 那一次对视,对方眼中深不可测的黑眸,让她产生了一种被威胁的感觉。
卫熙对风流的态度越发的亲密了,一整日下来,除了不得不待在御书房处理 奏折,几乎都在往风流的寝宫跑,晚膳的时间是雷打不动的每日必到,现在几乎 又增加了午膳的时间。
刚用过午膳,风流就拿出一张条子递给卫熙,卫熙接过来,诧异的问。
「流儿这是」边说边瞥了一眼那条子,上面写的都是些药材名称,有几 味甚至连他都不认识。
风流面带浅笑,天真中带著一股诱惑。「这是岚国祖传的解毒秘方,那天 」她微微低下头脸上莫名的带上了一抹羞涩,「见了父皇,看上去好像是中毒 的症状,特意向爹爹求了这方子来。」
卫熙被她脸上娇羞的神情给迷住了,看的有些目不转睛,而更让他高兴的却 是风流那句怯怯的父皇,这在他看来,风流似乎是有些迫切的想要尽早晚婚,尽 早的成为他的王妃。
卫熙将方子收了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风流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握 在自己的手心,胸口被一种满满的温情给覆盖住,他向风流身边凑近了一些。
对著那貌美如花的容颜低下头去,就在他的唇要碰上她的时候,风流突然低 下头将他推开一些,满脸通红的道,「不要,大白天的」
说著还要赶紧跑开,卫熙哪会让她如愿,伸手就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又将她 的娇躯扯了回来,甚至还将她整个人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下风流这是无处可 逃了。
风流有些焦急的试著挣扎,却被卫熙牢牢的给制住了,卫熙的眼眸里是毫不 掩饰的迷恋,他痴痴的看著风流的五官,有些著迷的低下头。「流儿,你真美。」
就在他的薄唇快贴上风流的唇瓣时,门外突然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太监们的声 音。
「太子殿下,宋将军在御书房求见。」
卫熙的动作被这声音打断了,风流乘势捂住自己的小嘴,做出又惊又羞的样 子。赶紧从卫熙的怀里挣脱出来,假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裳,小脸上布满了红晕, 水波潋滟的眸子里满是如水的情意,看的卫熙忍不住又痴了。
门外那太监没有听到回复,又尖著嗓子再报了一次,卫熙被这声音给扯回神 来,皱著眉头回了一句知道了,这才有些不爽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然而转过身面对风流的时候,却还是一副柔情四溢的样子。「流儿,我去忙 了。」
风流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催促。「你快去啦。」
「流儿就这麽巴不得我走麽我可要伤心了。」
风流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无视他故作伤心的模样,气呼呼的瞪他。「你讨 厌快去啦」
卫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著风流那娇俏的模样,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
可是终究还是强压制住了心里的那股欲望,往外走了几步,终於还是回过头 来看了风流一眼,恋恋不舍的道。「那那我可真走了。」
「」风流无言的看著他,直到他俊秀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之後,才转身折 回了内厅。
江滨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内厅的凳子上,看到风流折返回来,突然抬起了 手,对著风流就翘起了大麽指,无声的表达了他的敬佩之情。
再看风流,脸上那小女人一般羞涩晕红的脸,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此 时此刻,她正冷著一张俏脸,眼中尽是不耐烦的神色,哪看得到丝毫沈浸在恋爱 中的样子。
风流随意在江滨的面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想了想又吐到了一边 的花盆里,再拿出一块丝帕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被亲到了」江滨在一旁看著,不确信的问。
风流微微皱眉,摇摇头表示没有。「不过也很讨厌。」其实她想说恶心这两 个字,只是心里下意识的就过滤了这两个字,逢场作戏这样的事,她以前做的还 少麽
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提高效率,以色待人这样的事她做的不会比任何人少, 虽说前世她的私生活是有些混乱,和刚认识的男人就上床的事情也很平常。
所以在这宫里,为了便於行事稍微给卫熙一点甜头,也不是多麽艰难或者说 无法完成的事。
但是她偏偏就在下意识的避免著这样的情况发生,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唉,风流轻叹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变得矫情起来了。
和夙寒一起以後,就没有办法再接受任何一个男人了,是自己真的有这麽保 守和忠贞,还是她骨子里隐藏著连她都没有发现的精神洁癖
江滨倒也不在这方面多纠缠,悄悄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风流。
风流看到信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赶紧将夙寒的信接了过来,这一 次的信分为两张不同的内容,第一页将风流交给他的任务汇报了一下。
那药方里最少有五种极稀有的药材,夙寒拼尽全力也只找齐了四种,还有一 种连他也束手无策。风流并没有不满或者任何责怪的意思,按她一开始的预测, 能找到两到三种已经是不错了,然而夙寒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还剩下的那一种」江滨显得有些迟疑。
但是风流却显得很自信,「那一种卫熙一定可以拿到。」
江滨还想继续问,却被风流摆摆手给赶下去了,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 开始看第二封信了。
没人会想到,那个冷酷默然的男人,也会写出那麽炙热而动情的句子来。
44。怒不可遏卫熙果然没有让风流失望,两日之後,就找齐了方子上的药 材。那种稀有的连夙寒都束手无策的药材,也在其中。
风流故作惊喜的看著卫熙,「咦这味药材我以为绝迹了呢,没想到竟然能 找到。殿下真是太厉害了。」那毫不掩饰的崇拜,让卫熙心里相当受用。
「这药除了我卫王宫,怕是别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卫熙自豪的宣布。
风流也跟著笑,只不过敛下的眸子里却闪过淡淡的嘲讽,她怎麽会不知道呢。 那一味药材可是解毒圣药,自从卫王强占了鬼手的身子之後,为了克制住鬼手身 上的毒性,常年累月的一直在服用那种药材。
这药材原本就只长在卫国境内,虽然极其稀少却也不是没有,但是因为卫王 的旨意。
整个卫国境内的药材几乎都搜刮完,还有一些干脆就移植到了卫王宫中,所 以卫熙说这药材只有卫王宫才有,却也不是胡说。
但是那药材卫王极其重视,可是说,整个宫里除了他或者卫熙,没有人拿得 到。
风流不是没有想过私下去取,却发现那药材极其娇贵,可以用作药材的只有 叶片,而且还必须是成熟了的叶片,那些嫩叶是不能做药的,因为上面还有些微 的毒素。
而那叶片采摘了之後,就要立刻放到阳光下晒干,再用小火哄干,之後才可 以碾磨成粉。那药材平日生长却是完全见不得阳光的,要取了叶片,又要立刻找 阳光去晒,还要烘烤还要碾磨,风流只是听鬼手说完,立刻就打消了自己去取的 念头。
对她来说,任何麻烦的事,只要能不亲自动手就不必要亲自动手。
当夜,风流带著药方上所有的药材,又到了阁楼。鬼手却不在,风流略微诧 异了一下,按理说,这家夥身上又没武功,这院子里又这麽多暗卫,他能跑到哪 去
该不是被人给带走了吧风流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阁楼下有动静, 她迅速翻身躲到了横梁上。
似乎是有一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风流细细一听,大约七八个,心里暗自盘 算著。该不是卫王那老家夥算准了她会来,然後布置好了准备抓了她吧。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她是谁她可是号称最强利刃的风流,七八 个人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多想了,那些人只是到了阁 楼下便停住了。
「你们退下吧。」那声音低低的一如既往的阴冷,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有些虚 弱。
那些人很快就退下了,阁楼的门被打开,一个人慢慢的踏著沈重的步子走了 上来,风流忍不住从房梁上翻下来,赶紧扶住那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隔著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这会离的近了,更是能感觉到 他似乎伤的不轻了,到底是怎麽了这卫王宫里还有谁胆敢这麽对待他的他不 是卫王最宠爱的男宠麽
心中闪电一般的掠过一个人,在这个卫王宫里敢这麽对他的,只有卫王
鬼手似乎也撑不住了,丝毫没有介意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风流看见,甚至 风流一挽住他的胳膊,他就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倒去,风流只能赶紧接住他的身 子。
好不容易将他弄到了床上,也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赶紧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 件的褪下,多亏了她的夜视能力,让她在如此漆黑的夜晚,如此昏暗的屋内,也 能大略的看清他身上的伤口,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皱起眉来。
这卫王是想要杀了他麽怎的下手如此之重。
离天的背上细细密密的全是鞭打而裂开的痕迹,颈子和胸前,腰腹,大腿内 侧这些部位更是布满了深刻的牙印,看得出咬的那个人是毫不留情的,简直恨不 得要咬下一块肉来似的。
那些干涸的血迹让离天显得无比的凄惨,连风流这样的情场老手,也不得不 承认卫王就是酷爱sm的变态,她立刻将盆里的水端到桌前,将毛巾拧干开始慢 慢的将他身上的血迹和汗渍擦去。
离天的神智似乎都开始不清楚了,有些恍恍惚惚,偶尔也会发出几声破碎的 呻吟。听起来像是小动物频死前的哀鸣,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让风流忍不住蹙 眉,她一开始和离天合作确实只是为了利益。
虽然她承认她很欣赏离天的忍辱负重,然而此刻,她却是真心的想要帮这个 男人报仇。
比背上还有身上的伤口更加不堪入目的,反而是他双腿间那隐秘的部位,缓 缓的擦去那干涸结块的血渍,风流能看见那里显现出不自然的红肿,而更要命的 是,那里还布满了各种伤痕,似乎都是每次裂开之後,再次重愈合而留下的痕迹。
而此刻,今天新添的伤口还未愈合,蜿蜒的血迹又慢慢的顺著大腿开始往下 流。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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