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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老师,请让我喜欢你吧! 作者:猪妖脸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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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请让我喜欢你吧! 作者:猪妖脸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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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阮程明把手枕在脑后陷进枕头里,还有点接受不了阮程辰已经成为父亲的这个事实。总觉得他的人生被阮程辰甩开了一大截,现在更是感觉隔了一道峡谷,愈发难以逾越。

    床边柜子的抽屉里躺着一本相册,这是阮程辰结婚那年母亲送给他们两个的,一人一本。

    从襁褓一直到二十八岁,多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还有一些和父母一起的,除了他们四个,并没有别的人出现。

    他们从第一页开始慢慢长大,父亲和母亲慢慢变老。那时候他们还年轻,很多照片阮程明也分不太清到底哪一个是自己,只能依稀靠衣服和头发区别。

    自己十岁左右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差不多也是自己现在这样的年纪,但是他对于年轻时候的父母的记忆却不那么清晰了,可能对于他们而言,以往度过的年月,记忆深刻的只有彼此了吧。

    阮程辰的孩子以后也一定不记得阮程辰现在的样子,侯雯会帮他记得。

    还有自己,也会帮他记得。

    早上八点多,天光大亮。夏遥打开卧室门,窗帘被突然而来的风掀起来。拉开遮光的窗帘朝外看,视野还算开阔,从高楼的间隙里能看到一点远处的山的轮廓。

    今天下午还有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兼职,马上要考试了。

    滕夕小学毕业,他们一家趁暑假带她出来玩儿,陈慧秋也和他们一起,先来这里和他汇合,然后同行。这是陈慧秋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告诉他的。

    陈慧秋和滕以升是旧识,他们两家常有来往。从四岁开始夏遥跟着滕以升学钢琴,一直到他初中毕业。滕以升的妻子厨艺精湛,夏遥没少受她点拨。滕夕也喜欢他,小时候总粘着他一起玩儿,后来大了一些,才收敛了很多。

    突然有东西掉在墙边,是一摞有些发黄的纸。夏遥捡起来漾开一片浮灰,是宣纸。小心的展开来,竟然是一幅工笔。

    夏遥掀开窗帘,窗户旁边是做进墙里的壁橱,几乎放满了这样的画卷。夏遥小心的抽出一摞,一卷一卷的展开看。有一些他眼熟,认得是临摹,大多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临摹还是原创。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很厉害。

    阮程明昨天晚上多喝了几杯,几乎半夜才睡,醒来并不舒服,有点渴。出来找水喝的时候听见客房的动静,端着水杯就过去了。

    夏遥的心思都在画里,直到阮程明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抽走一卷画纸。

    "您起来了。"

    "嗯。"阮程明把杯子放在窗边,腾出手来铺开他手里的画。这些东西放在这快两年了,他也很久没有看过,更没有动笔。落款处那枚小章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这些都是您画的吗?"

    "嗯。"

    他从小和阮程明一起被父母送去学工笔,后来阮程辰不学了,他倒是一直坚持下来,还算喜欢。只是这两年人变得没那么勤快,差不多要封笔了。

    "好厉害。"

    夏遥感叹,他画画从来都是野路子,全凭兴趣心情。顶多翻看画集的时候碰到喜欢的临摹学习,或者有时候看看陈慧秋。阮程明的这些画看起来可不是随便画画的程度,虽然对工笔不甚了解,但是这一点夏遥还是能看得出来。

    "老师,有时间一起去写生吧。"

    阮程明想了想说:"好。"

    两个人索性把这些东西都重新整理了一遍才出来,阮程明想,有空的时候应该把自己那枚名章翻出来。

    午饭是出去吃的,然后夏遥就回去了。

    马上就是考试周,阮程明没再见过夏遥,倒是有一次到图书馆想找些资料,结果座无虚席。准备走的时候看见夏遥正和同学在一起复习功课,并没有看见他。

    侯雯因为是顺产,产后没几天就能出院了,一直住在母亲家里,阮程辰全程陪着,一直到产假结束才回去上班,晚上也都尽量回母亲家住。

    孩子取名叫阮屿。

    期间阮程明去过一次,那孩子比刚出生的时候好看了一点。眉目间隐约能看出阮程辰和侯雯的影子。

    阮程明私心觉得更像侯雯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希望这个孩子有太多阮程辰的影子。但是父亲和母亲,还有侯雯,都说这孩子更像阮程辰。

    阮程明势单力薄,被迫承认了。

    暑假正式开始,学校里极其清净。阮程明在图书馆看见夏遥的时候有点惊讶。

    "你还没回家?"

    "我妈过几天要来,到时候一起走。"夏遥在他对面坐下,问他,"老师,您这几天有空吗?"

    "有些资料要查,什么事?"

    "一起去写生吧。"

    阮程明回到家,从储物柜里把自己许久没动过的工具都翻出来,清了清浮灰。背着画板出去画画对他来说已经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了,应该是大学的时候吧,再往前追溯,小一点的时候他和阮程辰一起结伴去过。

    夏遥提到的地方是城郊一座水坝,离学校这里并不是很远,他们决定骑车去。

    阮程明也好久没骑过自行车了。

    第二天一早夏遥就来了,做了两人份的午餐,装在保温盒里带上。

    天气极好,像是给足了他们两个面子,天空蓝的都有些耀眼了。车子锁在堤坝下面,阮程明眯着眼睛迎着光看着耸立在眼前的轮廓。

    沿路是修筑的台阶,坡度极缓,爬起来并不费力气。阮程明落在夏遥后面几步,一直不快不慢的跟着。夏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怕他离得太远。

    视野终于开阔,坝顶花草丰美,一侧是茂密的树林,一侧临水,空气湿爽。

    没有人。

    阮程明看好位置就把画架支起来了,起初落笔还有犹豫,一段时间之后,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愈发画的顺手。

    夏遥并不在他视线范围里,中途阮程明四下里望了一圈,夏遥在他身后稍远一些的地方。看见他回头,还朝他挥了挥手。

    太阳升到正当空,气温有点热了,脖子暴露在阳光下被晒的难受。阮程明收了笔,把画板盖起来。

    夏遥已经在一棵树下纳凉,看见他起来,叫他过去吃东西。

    填饱肚子人就容易犯困,阮程明枕在背包上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没有,隐约觉得是清醒的,但是又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恍惚里感觉到有呼吸靠近他。

    偶尔拂过的风实在是很安逸,阮程明觉得不管是谁他都懒得起来制止。然而那呼吸只是在他近处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再靠近。反倒是他搭在身侧的手被轻轻的握住了,带着微微的汗湿,触感冰凉。

    阮程明没有动,任他就那么被握着。

    夏遥有点紧张,他怕阮程明醒过来。只想着再握一下就好,然后看阮程明还没醒过来,就贪心的想着再一下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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