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时 作者:桃发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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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眼神迷离之中带着狠厉。
她随意套上棉拖,咬牙切齿道,“走,我去跟他说!”
待到二人一并下了楼,叶瑝也清醒了大半,举起来敲门的手却迟迟落不下去。
——万一蒋老师现在正睡着怎么办?
他是肯定不会跟自己发脾气啦。
但是,这么吵醒他,自己又何尝忍心呢?
再看看身边眼看着就要憋不住的陈丽,叶瑝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敲,还是不敲?
蒋老师,还是陈丽?
一个是深爱着的男人,一个是对桌之情的同伴,是友谊,还是爱情,她,究竟如何选择?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五十八
最后的最后,叶瑝的思绪被侧边一阵朗声打断。
“小叶小陈,你俩干啥呢?”
陈丽扭头,见着那人宛如见了亲爹,双眼放光,“哎呀,救命恩人,那个,吴总监,我能不能……”
“吴总监,我们楼上停水,她想去你屋里方便一下。”叶瑝迅速说着,心道这吴总监真是及时雨,拯救她于这情义两难全的泥潭之中。
“当然。”
吴悔总监绅士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立刻叫陈丽如蒙大赦。
别说,这文编部的总监还真是难得一遇的高颜值高情商平易近人的人中精英。
当然是没有蒋老师可爱的啦,叶瑝想着,正准备向吴悔表示感谢。
只听身后“哗啦”一声,方才她迟迟没敲下去的门豁然大开,蒋秋风只身站在门框内,打扮得并不端正。
敞着扣子的睡衣,凌乱的鬓发,惺忪的眼神。
——果然还没睡醒。
“干嘛?”这话是问吴悔的。
“不干嘛,小叶带小陈说来我屋里借点东西,这不,正好被我碰见,随便聊几句嘛,哈哈哈。”吴悔如此解释,显然不是很让蒋秋风满意。
“进来。”这话是跟叶瑝说的。
“诶,哦,那个!吴总监谢谢啊,一会儿让陈丽自己上楼吧,谢谢啦~”
……
似乎觉得自己衣衫不整,蒋秋风理了理仪容,将袖子领口都整理好,扣子也系全了,硬将睡衣穿成了工作装。
“你在跟他说什么?”
“我还啥都没说呢就被你拽进来了。”叶瑝一脸无辜,不知道他生哪门子气。
蒋秋风爬上床,被子拥在胸前。
他听见叶瑝的声音才下床开门,现在又困又冷。
“吴悔这个人,说话太腻歪。”蒋秋风十分不满地点评着。
叶瑝噗嗤一笑,决定顺他的意,于是点头,“对,说的太对了,是挺腻歪。”
“每次他文编部出了问题都想办法甩給美术部!”
“……哦,这么坏啊?”
“他上次还盗用美术部的文案,还跟我说是什么文美不分家!”
“哦,这么过分的吗……?”
“……所以你能不能离他远点?!”
“能能能。”叶瑝胡乱点头,压根没将吴悔放在心上,她搓着手心,“那啥,我也刚起来,裤子没顾上穿呢,冷的不成,你往那边,借我个被窝躺躺。”
罢了,她不由分说,掀了被子就往里钻。
蒋秋风一个人,住的是大床房,只有他自己躺着,空荡荡略显的可怜,加上叶瑝,现在恰恰正好。
他给她让出的地方早已经充斥着蒋秋风的体温,叶瑝很是满足,一点儿也不见外,不安分地伸手——
“哎,你冷不冷?”
“不冷。”
“嘿,那你想不想要?”
“要?”瞬间反应过来,他红了脸,“别闹。”
“嗯?那你说你不想要,你说呀……”
(之后情节请看之前的番外“让我在上面”,总之就是为爱鼓掌,对不起,我不会写,对不起!!!)
(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出呢,因为要开虐了,虐完就结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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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吗?”蒋秋风吻去叶瑝脸上的泪,怯怯然的语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帮叶瑝系上睡裙的纽扣,“对不起……”
几回合下来,叶瑝早已浑身瘫软,干柴烈火过后,上一世的记忆涌入脑海,拦都拦不住。
——他是这么乖的呀,被自己调戏的时候,会红着脸说别闹,会小心翼翼地祈求让他在上面,会谨慎谨慎再谨慎地将一切都做到最轻柔。
他会先给她穿好衣服,会担心她觉得疼。哪怕这次是她要求的,他也会自责地说声对不起。
上辈子也是这样的吧,他三十不举,五十岁与她重逢。
其实那时候的他也一忍再忍了吧,他本来就喜欢她,或许重逢的那一刻就喜欢了,或许她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喜欢了。
蒋秋风亲口说过,他三十岁之后,只对叶瑝一个人有感觉。
可是她没法问,再也没法问问那时候已然年过半百的他,究竟是如何恋慕着自己。求而不得的辛苦,他又忍受了多么久。
她想到这些,泪水怎么抑制得住……
明明那个时候,只要她说些好听的话,或者只要不那么凶,他就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一条路。
一定是很绝望了吧,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喜欢的人,怕她的恶语相向,怕她充满恨意的眼神。
所以就一死了之吧,反正……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不再奢望转机了。
他肯定是这样想的。
“我好喜欢你……”双臂软绵绵地绕在蒋秋风颈上,“想嫁给你,想给你生宝宝,把你和孩子都宠上天。”
她接着自言自语,“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你这么聪明,这么优秀,谁都没资格说你不好,是不是?”
“嗯……”蒋秋风迷离地盯着叶瑝,然后一个激灵,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
他想说的话有一箩筐,可他从来就不善于表达。
“什么不是啊?”叶瑝眯起眼睛,嘿嘿嘿笑起来。
“不要委屈你自己,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我真的无所谓的。”
他知道忍耐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所以只有一个人辛苦就够了。他真的害怕,如果她刻意地忍耐一些事情,收敛她的性格。
那么会不会有一天,她受够了这样忍耐,离他而去了呢?
真的是,太可怕了。
“软绵绵的,怎么样都无所谓的,现在还越来越装成很坚强的样子。”叶瑝揉着他的头,“其实有时候也会哭的,会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哭,对不对?”
“嗯。”
刚离开她的那段时间,刚重逢的那段时间,刚住院的那段时间,他每一个早晨醒来,都伴随着被眼泪浸湿的枕畔和袖口。
让一个男人承认落泪的事实,就算对蒋秋风这样怯弱的男人,也是一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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