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时 作者:桃发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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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即合”,共同租下了这套两室一厅的高层公寓房。
说是一拍即合,实际上叶瑝并不是很乐意,比起合租,她更想一个人住。
然而被张碧云说的心动,又知道自己一个跨业实习生短时间内挣不到什么钱。
秉着能省则省的心态,她还是将就下来。
……
“瑝瑝,我小叔说了,你准备好,下周一就去名人写字楼a座,银杏传媒的美编处报道,可能要面试一下,但就是走个过场。”
接起宋秉春的电话,叶瑝知道是实习的事,她心中不免有点儿忐忑。
“诶,你说我一个学建筑的,忽然要转行,而且还是走的后门,会不会不太好啊?”
“怎么还临上阵打起退堂鼓了啊,放心,你能力摆在那里,我小叔说他们最近正计划一本世界建筑类杂志的首刊。你努努力,没准过几年能当主美,到时候带我周游列国,去意大利看比萨斜塔……”
叶瑝噗嗤笑了出来,“做啥梦呢,我就没想过当主编,就是想试试传媒这一行能不能干得了。”
“干得了干得了,你好好表现,我小叔是单身有为青年,肯定会对你青睐有加。”宋秉春笑的十分猥琐,可以压低了声音,“他比蒋老师小。”
这句话算是触到了叶瑝难得的敏感点,她沉默一阵,幽幽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是罕见的,是难得的,是唯一的。
她的蒋老师,是任何人都没法取代的。
无论是区区一抹印象,亦或是有血有肉的那个人。
他活在她微凉的心间,贯穿了她整个生命。这是一种奇妙的羁绊,以至于叶瑝总下意识地认为他们不会等到那么多年后才相见。
只要心里还有他,那她不会轻易迈出那一步,是怕到头来伤人伤己。
“每次跟你说正经事就拿这句话噎着我,谁知道蒋老师现在儿子是不是都能打酱油了,你也真是的……”宋秉春无奈地轻叹,她不愿意叶瑝这么好的条件,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没有再说话,叶瑝轻笑一声,“好啦,你别担心,我一定好好表现,不给你丢脸的。”
“嗯。”鼻翼间传出瓮里瓮气的应声,宋秉春瘪瘪嘴,两个人默契地挂断电话。
撂下手机,伸个懒腰。
四年了,蒋老师,他过得还好吗?
望向窗外,她第n次想到这个问题。当然毫无意义,也没有结论。
叶瑝坐在电脑前,打算整理一些自己的资料给总监看。
宋秉春的小叔宋立霖是银杏传媒世袭到这一代的年轻董事长,银杏传媒是t市最早的美编处,据说中途被一个南方人接手,那人思念自己家乡的银杏林,便改了“银杏”这个名字。
而她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公司的美术总监,她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都说宁可疏远boss也要亲近顶头上司,这句话绝对不假。宋立霖只是提供一块跳板,而那个总监却掌握着一切细节。
这个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得将他拿下。
正想着,只听门外张碧云细声细气。
“叶瑝,叶瑝……”
收敛起心思,她拉开门,“怎么了?”
“那个,我今天有点难受,我想求你帮我去药店买个东西……”
二十分钟后,叶瑝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公寓附近的药店旁边,左顾右盼是四下无人,她这才推门进去。
“姑娘买什么药?”
“那个……我买,避,避孕药。”
自诩见过了人世间的炎凉百态,叶瑝在男女之事上是一块短板。这种敏感的东西,她不是第一次听说,却是第一次实践。
“多大人用?”
“我这么大的人,二十二。”叶瑝呆呆地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店员,心想是自己傻了,现在这样开放的时代,过于避讳才成了异类。
这药店一天卖出的避孕药也不少颗,自然是见怪不怪。
这么一想,脑中很快峰回路转,她泰然自若地接过白色药片,付了账,潇洒转身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定格在了原地——
☆、三十一
-------夫妻相性一百问-6-------
桃花:恋爱的时候你们两个谁更主动一些呢?
叶瑝:那肯定是我啊。
蒋老师:我比较主动。
叶瑝:噫,你能不能说话结合一下实际,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好吗,如果不是我……哎!【忽然被吻】
桃花: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真的好吗……?
蒋老师:我比较主动。
叶瑝:【脸红】
-------夫妻相性一百问-6-------
三十一
是熟悉的人,是熟悉的那张脸,熟悉的身量和眉眼。
“蒋老师。”
叶瑝的脑海瞬间被搅乱成了一锅很稠很稠的粥。锅里烧的沸腾,水干尽了,食材都是烂作一团,眼看着就要糊锅,却连个扬汤止沸的人都没有。
蒋秋风的眼睛稍长,但并不细小,不复以往的黯然低垂,那是疏离和沉静的眼神。他直视着她,叶瑝的脸红成熟透了的西瓜瓤——也许是手中那小小的药片作祟,又可能是心虚使然,她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神态去面对他。
将近四年后的重逢,真他娘的尴尬。
“嗯,叶瑝。”
......
迈着小小的步子走在一身灰色运动套装的蒋秋风身侧,叶瑝几次三番地张口想要解释一下关于那颗避孕药的始末,又找不到解释这件事的立场。诚然,无论是一个思念没见过老师的学生,还是作为久别重逢的前女友,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没有上赶着解释的道理。
她是薄脸皮的,懂得为人处事,只是这种事情没法应付。
在叶瑝眼里,喜欢一个人只需要不求回报地对他好,而她的确做到了,当年是蒋秋风对不起她,而她则是从一而终的。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四年之后会发生这样的转故,让她反成了有口难开的那一个。
说到底,还是要怪所遇非人,啪啪啪不做保护措施的张碧云。
“怎么把头发剪了?”蒋秋风主动开口,双手插在口袋里。他半低着头,被阳光折射成了浅棕色的眸子,望向不远处太阳底下的树影。
那厚重柔顺,又不细软的长发是他心里来回拂动的轻柔的指尖,是能够夺取他心神的招魂旗帜,是他无数次回味过的标志和气息,为什么要剪了,为什么要染色?还有......为什么给了别人?
他知道这不是他有资格问出来的话,但他心疼,他不甘。她变得跟他记忆中相去太远,一时间无法接受。
“不想继续留了呗。”叶瑝嘟哝着,“你辞职以后我就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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