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时 作者:桃发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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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总之是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宋秉春凤眼轻挑,看着身边的好基友,无奈道,“让你玩火,男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可别以为他追你就没脾气。”
“没想着让他追我。”叶瑝努努嘴——反正,方应也曾对不起我,这样一来,算是两两扯平,谁也不亏。
叶瑝并不在意方应,也不在意这场可有可无的音乐会。她如今在意的,除却陪伴自己多年的亲友之外,就只有蒋秋风一个人。
“秦晴,你出来一下。”身后忽然传来沙哑低沉,却少了些底气的声音,叶瑝吓了一跳,扭身再看,果然是蒋秋风。
他斜靠在门框上,面上毫无血色。叶瑝知道,这动作没有别的意思,是他身体不舒服。
“嘁。”秦晴瞥他一眼,直接略过他走向门外。
蒋秋风没有看叶瑝。他不奢求她每天都和昨日一样对他出奇的关照和温柔,只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缘故叫她困扰。
他想要回音乐会的票,叶瑝就会和方应一起去,他们一定都很开心。
至于他自己嘛,怎么样都无所谓。
“还给叶瑝好吗?”在秦晴面前,蒋秋风垂着头,声音细小得如同蚊呐。他很少主动和人说话,没有可聊的话题,也没有说话的人。
“你在搞笑吗?”秦晴白眼道,“好事都让你占尽了,昨天不用比赛,害得我们班连成绩都没有,现在又想要票,你这种废物有说话的资格么?”
冰锥一样的言语刺激着蒋秋风的心和胃,身体一阵阵的痉挛,他强忍下来,开口,“求你。”
“你知道求人是要跪下的吧?”秦晴懒得再跟眼前朽木一样毫无精神,话都不说完整的男人交流下去,专提刁钻的要求,作势就要离去
浑身一震,稍长的黑发将他五官遮的隐蔽,垂着头,是看不清表情的。
“我跪,你还给她。”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秦晴反应过来,眼前的人膝下一软,眼看着就要跪在她面前。
缓缓下坠的身体停滞下来,有人从身后扶住了他。
“谁让你跪了?”
叶瑝扶着蒋秋风站直,他的手冰凉,身体既轻且软,整个人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着。光凭触感,就知道他此时此有多难受。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身为老师,给学生下跪,这恐怕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如果出现在蒋秋风身上,他日后在学校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
“这票是你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你给我,我也不可能要,别利用蒋老师对我的愧疚,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叶瑝言罢,拽着蒋秋风头也不回地走向课间休息室。
“胃疼不吃药,整这些乱七八糟!”从衣兜拿出药瓶,眼见着他喝下去,叶瑝话中带着恼怒——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初抢走自己的第一次,也没见他犹豫,怎么反倒越年轻越矫情了?
下跪求这两张票,真亏他想的出来。
“我欠你的。”他还是不敢抬头,不敢对视她清可见底的眼眸。
“我还欠着你一条命呢!”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叶瑝恨不能吞了自己的舌头,她呆呆地看着蒋秋风,后者则疑惑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
“扯平!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先回去上课了......”话一出口,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花多少力气都收不回来,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叶瑝刹那就萎了,她讪讪道,灰溜溜地开门离去。
如果她是一只狗,现在定然夹着尾巴。
穿越自未来?这样的事情,烂在自己肚子里就好。
“你干嘛去了,蒋老师怎么了?”宋秉春经历了这两天,对叶瑝也有了些改观,毕竟是多年做了闺蜜,大学都考到一起,很多事情是轻易就能契合的。
“他胃疼,给他吃药。”
“秦姑娘脸色不太好看啊......”宋秉春向后撇撇嘴。
叶瑝哂笑,“我又没招惹她,脸色难看,那她真是活该。”
两个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坐在后方的秦晴知道这二人是在讨论自己,竖起耳朵也只听到一句半句,一时间气的更甚。
而叶瑝的心思已经飘远——蒋老师的性子好像比五十岁时更闷,如果太过主动,又怕吓到他,要是不够主动,他总得胡思乱想。
该怎么办?
......
叶瑝怎么会随身带着胃药?蒋秋风还在休息室,他摩挲着手中的药瓶,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涌上心头——难不成,是她专为自己带了胃药。
想着,他忽然自嘲一笑——蒋秋风啊,你什么时候竟学会自作多情了,不过是恻隐之心泛滥,不过是恰好带了药,不过是一桩巧合,你想到哪里去了?
可有的事情,你不试试总是不甘心的。
他如是觉得,心中有了想法......
周四的课程算多,都在同一个教室,三十几个人一整天都窝在这里,早已制造出成堆的垃圾。
“值日”的人,却只有蒋秋风一个。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叶瑝班内就再也没有学生轮流打扫教室,这些工作如数堆在蒋秋风身上,他也毫无怨怼能言。
一个挂名的班主任,也只能做这些了吧。
“你帮我收拾一下吧......”
鼓足勇气,蒋秋风贴近叶瑝身前,轻声道,他害怕她会不答应,怕她觉得他得寸进尺。可是......他真的希望她能够留下来陪陪他。
毕竟她最近对自己这么好,他自然想索求更多。人都是贪心的,对吗?
叶瑝本就有这打算,她让宋秉春先行回去,就是为了留下来帮蒋秋风分担一点。现在这个时候,忽然叫同学们自己打扫卫生,显然不太可能。
她能做的,就是让他少受些委屈。
蒋老师能这么主动,叶瑝打心底里是高兴的,她点头答应,笑的很是灿烂。
☆、十一
和蒋秋风待在教室里,叶瑝恍然发现——这些本该是学生承担的工作,自己之前竟然一次都没有做过。
回想起来,就连学管会的人要求大扫除,都只有蒋老师一个人为这些事情流过汗水,流动到哪个教室,他就收拾哪个教室。
从始至终,孑然一人。
这是一个老师该做的么,她和他们不知不觉中,究竟主动或是被动地做了多少让他受委屈的事啊?
叶瑝不免在心中质问自己。
只是......
“蒋老师,这个垃圾桶去哪倒啊?”
“我来。”
“黑板是不是不能用普通抹布擦啊......”
“嗯,我来吧。”
“那我们俩一起去打水?”
“我自己来。”
;fuck!
叶瑝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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