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作者: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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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的任何信息告诉威克汉姆。”
他也有想要保护的亲人,为了帮助朋友牺牲自己反倒把家人牵连在危险当中的行为太过愚蠢。
“谢谢你,达西!”
宾利先生总算露出了点笑模样,“我就知道你总会有办法的!”
达西先生率先站起身,“别高兴得太早,也别觉得只要班内特家尽快举行婚礼就能挽救名誉上的损失。要知道不管人们损失掉任何东西都能用别的办法加倍挽回,唯有看不见摸不着的名誉,当你体会到它带来的震撼时,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感受第二次了。”
说句残忍的话,如果上帝真的愿意垂怜这一家人就该让那个浪荡无耻的小女儿从此消失,而不是带着耻辱的标记平安无事的返回郎博恩。
宾利先生闻言僵住了身体,就连好容易抬起的头颅也没精打采地垂下去,老老实实地跟在朋友后面蹬上了守在外面的马车。
马车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在天恩寺街的一栋二层小楼里,受邀到访的达西先生再度见到了那位因为小女儿的过失苍老了十几岁的班内特先生。
“无意冒犯。”
达西摘下礼帽,“我认识一位医生,曾经有幸为亲王殿下看诊。或许他能对您口中的癫痫病做出更为精确的诊断。”
“谢谢。”
班内特先生勉强地笑了笑,“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比起那些恶语中伤的利剑,您肯伸出援手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还有宾利先生……”
比前女婿佝偻得还要厉害的小老头惋惜地说道:“感谢你为吉英付出的一切。”
碍于在场诸人都没有叙旧的心情,达西先生问清了小旅馆的地址后就动身去邀请大夫,而班内特先生则在内弟加德纳先生和宾利先生的陪同下强忍着怒火,赶去慰问看望那个毁了一切的凶手。
“瞧瞧这是谁啊,远道而来的贵客!”
躺在陈旧粘腻的床单上,至今还没从那场大病中缓和过来的威克汉姆刻薄地嘲笑道:“我最最尊敬的岳父大人和连襟,想必您二位早已收到郎博恩的来信、知道您那位寡情狠毒的小女儿平安到家的消息了吧?否则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来探望我,还不止一次!”
他那张帅气的脸庞如今满是憎恶阴郁之色,再也装不回和蔼可亲的忧郁王子了,“怎么,这次您想说点什么?是讨伐我这个卑鄙无耻诱拐女人的浪子,还是对于我和令爱如何度过那段浪漫沉醉的时光好奇不已?我想除了您,估计还有很多人会对班内特小姐肋下的红痣感兴趣的,毕竟它的花纹是那么的奇妙,还会随着体温的升高变得愈发鲜艳。”
“无耻!”
听见这么露骨的下流话,宾利先生不禁胀红了脸,“简直无耻之极!”
“您又是为什么着急呢?”
得意于自己能够牵动面前几人的心神,威克汉姆又补了一刀,“哦,我明白了,您一定是担心我那可怜又可敬的大姨姐该如何自处吧?别担心,谁不知道班内特家有五个女儿,没人会故意弄错的。”
“够了!现在你总该尽兴了吧?!”
班内特先生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忍耐才没把攥在手里的文明杖狠狠插进这个男人的胸口,“长话短说,我为你找了一位了不起的医生,如果他能为你的病症提出某些有效的建议,或许我们还可以换一个友善点的相处方式。”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狠心的父亲,也不愿把小女儿推进火坑。但是当命运的天平上不止摆着父亲和女儿时,他仅有的选择只能是尽量挽救那些无辜受罚的羔羊。
“医生?”
威克汉姆猛地支起被病痛折磨得散了架的身子骨,“他在哪里,快带他来见我!”
要是能把这该死的毛病治好,谁还在乎莉迪亚那个下贱无情的女人,或许那些喜欢流连在舞会上的贵妇人的香闺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宾利先生朝主事的老人家点点头,紧接着打开房门来到走廊,又从守在不远处的好友身边带进来一位极有派头的老者。
这位退休不久的老大夫先是用听诊器在病人的五脏六腑验看了一遍,然后询问了几句关于发病前后的征兆,在知晓这场怪病是在一个月前开始的并且除了长时间的疼痛再无任何损伤后,得出了一个比癫痫病还要古怪的结论。
医生没有因为出诊地点的简陋表示不满,反而十分和蔼地询问着浑身无力的病人,“在产生痛感的那两个小时,您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光是抵抗那股钻心的痛苦就够让人心力憔悴了。”
威克汉姆惊恐的回忆道:“有几次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昏了过去,等醒来时就像现在这样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
他无意中做出的坦率回答不仅没有引起别人的同情,反而让班内特先生对这个临死还要拉女儿下水的恶棍恨到了极致。
“先生们,我想你们找错了人。”
医生慢慢收拾起药箱,“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位病人恐怕急需送到贝特莱姆接受后续治疗。”
“贝特莱姆?”
加德纳先生疑惑地问道:“请问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医生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贝特莱姆皇家医院,是一家专门收容精神病患者的疗养院。”
“精神病患者?!”
这种比从肉体上毁灭一个人还要残酷的诊断结果让威克汉姆狰狞的脸上流露出一股疯狂的恶意,“我怎么可能得那种病,你这个只会用胡言乱语骗钱的庸医休想愚弄我!”
“可怜的孩子,我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这个悲痛的事实,不过这样的病人我可见多了。”
医生耸耸肩膀,“远的不提,就说前几年一位家世显赫的勋贵。好吧,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就不透露他的名字了。最早他的家人请我看诊的时候,这位绅士只是间歇性的头痛,等到这种头痛变得不可抑制、疼到患者恨不得把脑浆掏出来晒太阳的那会儿,事情忽然出现了转机。不知何时开始,这位勋贵就失去了头痛时的记忆。有时很短只有几分钟,有时很长连续几个小时。”
他对着面面相觑的三个男人警告道:“先生们,如果你们以为他在那段时间是昏迷不醒、全然无害的可就大错特错了,直到那位勋贵的妻子在午夜时分发现她的丈夫含着满嘴鲜血生吃鸟笼里的鹦鹉时,他们也只能把这个苦命的家伙送进疯人院了。”
最先品味过来其中意义的班内特先生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语气问道:“大夫,您能肯定自己的诊断绝无差错吗?”
“当然,我敢用毕生的名誉保证!”
老顽童一样的医生在门口敬了个军礼,“起码那位至今还住在贝特莱姆的勋贵可以证明这一点。”
“太感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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