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作者: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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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辞接着说道:“另一种则是冥顽不灵的绊脚石。”
或许吴明就是看出了所谓的龙绡宫主人只是一个安于现状、暴遣天物的无胆匪类,这才想要取而代之。
花满楼笑道:“我想他们的朋友一定很多,多到一个小岛都装不下。”
“那是以前,恐怕如今那个热闹的小岛上应该不是只有朋友那么简单。”
宋辞嫣然道:“你觉得陆小凤是一个很容易被收买的人吗?”
花满楼答得很快,“若他能够被人收买,就绝对不是陆小凤。”
“我猜他的朋友也应该是这样的人。”
宋辞微微一笑,“所以我们最好尽快赶去看看那几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免得他们真的被人拿去填了茅坑。”
将老太监送到桃花堡又给花如令留下防身毒\药后,宋辞带着花满楼来到了一处隐蔽的海滩,召唤出久未露面的诺亚号。
早已见识过龙绡宫的花满楼并未对眼前的大船表示出惊叹之意,哪怕对方不过须臾之间便漂洋过海远渡千里。
真正让他感兴趣的反而是那些轻易轰掉海盗船的火炮,“若是戚家军能有这般神武的装备匹配,又何愁海波不平!”
宋辞注视着远远出现在天边的小黑点,“他日若能平安带回皇帝我一定要狠狠宰他一刀,到时戚将军的火炮和战舰就不用愁了。”
最好再找个地方偷偷的饿上几天,免得他吃饱喝足没事干就要作天作地。
花满楼笑看着一脸不忿的心仪之人,“你不喜欢皇上?”
宋辞瞪他,“谁会喜欢一个整天为别人找麻烦的皇帝?要我看他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也不想想这天底下有几个生来就平步青云的天之骄子?”
倘若连皇帝都觉得生无可恋,那天底下真正能活下去的又有几人?也难怪个个都想着造反了。
花满楼颔首道:“这样看来,天之骄子本就该待在他最该出现的地方。否则当他落入尘埃,即便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人知道无名岛上是否即将迎来一个悔透心肝的皇帝,可此刻同样被困在地底的陆小凤却知道,建造地堡的幕后之人一定在策划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浑身脏污的陆小凤坐在厚重的石壁旁边,从指头粗细的出水口那里接了一捧水。
这一捧滋味甘甜的山泉就是他的晚餐之一,在他脚边,还有一摞用油纸包好的牛肉烧饼。
十五个撒着喷香黑白芝麻的美味牛肉烧饼也是从两指宽的金属口滑下来的,一日三餐从不间断。
单凭陆小凤一人是吃不完这些烧饼的,不过好在他还有四个难兄难弟。
环形的地牢中,陆小凤独自占据了一半地盘,余下的位置间隔出了四间一模一样的石牢。
从左到右,依次在房门上写着疯子、傻子、饿贼、丑八怪四个名字。
而陆小凤要做的则是按照油纸上的说明把白芝麻的烧饼分给疯子,剩下的黑芝麻烧饼就是他和另外三人的保命饭。
石门下面有一道窄小的缝隙,将将能够把烧饼和装着水的油纸包推进去。
在最初被关进地牢的时候他试过用油纸和另外四个人交流信息,但不论他写什么里面的人都是闷不做声。
陆小凤也尝试过将白芝麻烧饼悄悄攒下,可这冒险的做法却让他在睡梦中见识了一把恶鬼哀嚎的恐怖场面。
一个小小的白芝麻烧饼不仅让疯子更疯,也让傻子更傻。
他至今都忘不掉当疯子发病时,傻子在石墙内拼命叩头的声声闷响,还有那些混杂在泥水中淌出来的污浊鲜血。
从那以后,陆小凤再不敢违背油纸上的任何要求,每天任劳任怨的如同尽职的牢头那样为沉默的四个人送水送饭。
他几乎变成了一只被人圈起来的狼,只能在笼子里焦躁地来回打转。
为了不被这种窒息的环境逼疯,陆小凤开始不停地回忆自从混迹江湖遇到的人和事。
他从敌人想到朋友,从红颜知己想到路边的乞丐,甚至连十七岁那场改变命运的死结都清清楚楚地记了起来。
可他偏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地牢里的,他明明只是在朋友那喝了一杯酒而已。
陆小凤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写在牢门上的傻子两个字。
陆小凤的朋友不少,但是算得上生死之交的不超一掌之数。
而在这一掌当中,唯一一个可以让彼此随传随到、不需要任何言语的却是亲手为他斟酒之人。
陆小凤慢慢走过去,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喊出了一个名字,“朱停?”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作答的却永远只有石壁的回声。
直到喉咙沙哑的陆小凤垂着头离开,石牢里才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哭声,却是隔壁的疯子。
疯子的哭声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听上去非但没有悲意还可笑的很。
但就是这样可笑的哭声反倒让陆小凤合上了眼睛,只因他已经从这段扭曲的声音中知道了答案。
“铛啷啷……”
链条转动过后,从封闭的石门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劲装的年轻女人,她长着一张明艳美丽的面孔,还有一副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昏暗无趣的地牢里忽然出现一个明媚靓丽的女人自然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但比起这些,最值得陆小凤关注的却是她手上托着的一个食盘,因为里面装着熟悉的牛肉烧饼。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江湖第一聪明人?”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胡子邋遢的男人,“我倒不觉得你有他们说的那样好。”
陆小凤摸了把很久没有修剪的胡茬,“如果姑娘也像在下一样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上十天半个月,只怕也没有今日的美貌了。”
“油嘴滑舌!”
女人如同在花园散步那样惬意的走过来,“我曾与人打赌,看看自作聪明的陆小凤多久才能认出石牢里的人。”
陆小凤一点坐牢的自觉也没有,好似老友重逢般笑问道:“看来姑娘是赢了?”
“可我却赢得并不开心。”
女人嗤笑道:“对于一个有价值的人,哪怕他会让我丢脸,我也会忍他一忍。”
陆小凤了然,“是在下辜负了姑娘的一片美意。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恳请姑娘作答。”
女人笑了笑,“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像个哑巴一样不声不响的呆在牢里?”
陆小凤点了点头,“在下本以为是有人把他们刻意毒哑,直到刚刚听到哭声才知道并非如此,所以才特别好奇。”
“这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女人轻轻笑道:“当你足够了解一个人时自然会知道怎样才能捏住他的软肋。”
她说着走到疯子那里,用脚尖踢进去一个白芝麻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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