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作者: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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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落下来,宋辞拿出日光石,漆黑的库房立刻如同白日一样清晰可见,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樟木箱,古董字画金银摆设无一不是巧夺天工,只怕大内的珍藏也少有与之比肩的精品。
“薛家这皇商不是白做的,都说最好的给世家,次等的才轮到皇帝用,看来不是假话。”
宋辞说话间挑走了许多古香古色的物件,包括珍稀的皮子面料和精美的刺绣屏风,其他那些舶来品和诗画一件没动。
这些东西换个时空就会变得一文不值,她也不缺金银,只拿了些看得上眼的首饰。
挨个库房挑着喜欢的带走,宋慈又跑了一趟厨房。
当初得知是红楼时,她就打算丰富一下自己的菜单,如意桌布里只有西方魔法世界的食物,想吃些精致的点心和真正的美食只能靠东方天\朝。
不提什么枫露、酥酪,只说那须得十来只鸡配的茄子,光听着就让人心生向往,连宋辞这种几辈子没馋过的人都跟着流口水。
厨房不比库房,至今还留着烛火,灶上也给值夜的仆人温着食物。
几个婆子在墙角树根底下摆了一桌筋头巴脑和主子们配菜剩下的鸡鸭零碎,边吃酒边唠闲嗑。
宋辞本想捞完就走,却突然听见其中一个婆子提起了薛蟠打死人的事。
那婆子抹了嘴角淌下的酒水,挤眉弄眼说道:“听说了吗?咱家大爷的案子结了,是太太娘家使了力,几句话就把一条人命抹平了。”
另有人接道:“可不是,这下太太可能把心放肚儿里了,要我说若不是大爷赘着,凭大姑娘的人品家世,皇妃也做得,偏她千好万好,就有一个混世魔王当哥哥。”
先头的婆子又说道:“大爷闯下天大的祸事,也有太太兜着,哪轮到咱们操心。我只恍惚听说应天府老爷竟判了大爷冤魂索命,和那死鬼两处相抵了!”
她边说边摩挲了两把胳膊,打了个冷颤,“太太也不嫌晦气,竟认下了!”
这时另有两个巡夜的婆子提着灯笼过来吃酒,闻言笑道:“不过找个由头糊弄那些庄户人,大爷刚才从待月楼醉酒回来,同桌的都是大家公子,心知肚明罢了。”
一伙人转眼唠起了别的,热热闹闹地开始划拳,宋辞却转身奔向了外院。
她忍气吞声这么多天,等的就是今日!
薛蟠院里灯火通明,好几个丫鬟里外忙着,又是煮醒酒茶又是打水沐浴,伺候祖宗似的。
正主光着上身只穿条中裤,醉醺醺地躺在床上,一会儿喊渴一会儿喊着让窑姐儿喂酒,闹个不停。
宋辞吹起竖笛,先将院子里的小厮丫鬟控制住,让他们梦游一样走出去,才来到榻前,对懵睡的薛蟠轻轻说道:“罪人薛蟠,今有枉死城冤魂冯渊在阎王殿告你纵奴行凶,妄害人命;欺天罔地,假死托生。今判你坠入拔舌地狱,抵消前债!”
她的话音刚落,薛蟠便猛地瞪大双眼,浑身上下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又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硬生生掰开他的下颚,将口中的肉条使劲抻直往外拉。
薛蟠此时已经完全清醒,却挣扎不过那股邪劲儿,只能徒劳的从喉咙中发出阵阵低吼,引下人来救命。
可惜屋子里的人都被宋辞支走,三更半夜的再不会有旁人来救他,就像当初冯渊当街被活活打死一样。
宋辞懒得再看他的丑态,直接回屋美美睡了一觉。
待到隔天凌晨,果然从前院方向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惨叫,接着就有小子丫鬟疯了一样满院子乱窜,高喊着大爷被冤魂索命了之类的话。
宋辞收拾妥当跟着闹哄哄的下人来到正房,远远从窗户看了一眼,只见薛蟠怒瞪着双眼满口是血躺在榻上,手里还抓着自己的半截舌头,单看这惨状就脱不开阴司报应,更何况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在官判冤魂索命后才死,谁还敢说他不是罪有应得。
得到报信的薛姨妈嚎哭着披头散发地扑进屋,见儿子真是死了,才叫着薛蟠的名字昏死过去,只留下薛大姑娘忍痛收拾残局。
看到薛宝钗淌满泪水的脸庞,宋辞忽然想起两人初见时,她只用前世注定四个字就轻描淡写地越过一条人命,如今轮到自家人倒疼开了。
此时乱糟糟的薛家毫无秩序可言,宋辞轻易就从角门脱身,没听着薛姨妈稍一清醒就连声喊着让打死香菱,好给薛蟠陪葬,结果等了半天在得知人趁乱跑了后再次昏死过去。
至于一句话就咒死人犯的贾雨村会如何,那就更与宋辞不相干了,她现在正要赶着去大如州接封氏团聚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一来就作死了薛蟠,点赞!
这里的故事主线参照87版《红楼梦》,另外掺杂部分清朝内容,一切进程以方便女主作天作地为准,请考据党高抬贵手。
出自南北朝乐府诗集《采菱曲》,作者江洪。
第6章 2、
许是母女连心,这日早上封氏从柴房搭的木板床上醒来,想起梦里的情景,真真儿眼前一样,顾不得身上的病痛,连连喜道:“我的闺女儿,英莲啊,娘可找着你了!”
她正想细细回忆女儿如今的模样,冷不丁柴房的破门让人一脚踹开,紧接着就跟进来一串骂,“天杀的懒货,大光亮都照腚上了,还在这躺尸呢!”
来人是封氏娘家侄儿媳妇,原是城中商行徐掌柜的女儿,家境富裕,因却从小娇生惯养惹下了刁钻跋扈的恶名,被先头的寒门秀才退过亲,这才便宜了声名不显的封家。
仗着娘家有靠嫁妆丰厚不说,徐氏进门三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不算家里原本就被制住的男人,连公爹也看在孙子的面上让她三分,从此说一不二。
早先她就看回来投奔的封氏不顺眼,待到封氏手里仅剩的金银抖索干净,相公也跑了,徐氏更加连面儿都不顾了,将人赶到柴房,什么脏活累活全支出去,可怜封氏年过半百,在娘家没得一点好,反而混成了粗使婆子。
封氏被磋磨惯了,不敢与她争强,只说昨天下地摔了腿,想多躺一会儿。
徐氏立时掐腰骂道:“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赖全在自身!你自个儿不积德遭了报应,只惦记那破家的灾星,家里不怕牵连念着骨肉亲情给你一口饭吃,反倒让你不足起来!”
见封氏只顾着捂脸低泣不言语,徐氏也觉得没趣,“好样你就哭死拉倒,早上不把水挑满了别想吃饭!”
夏日里燥热,饭桌就摆在院子里,封肃抱着孙子喂他吃糖糕,儿子和徐氏边吃边说笑,一家四口和和乐乐,没人多看一眼拖着病腿挑担打水的封氏。
宋辞驾着马车从街口拐过,远远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穿着破旧衣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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