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妒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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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受辱,这一颗药丸能瞬间毙命。
尚权走进来,穿着一身胡服,“夫人,都准备好了。”
“走吧!”
魏昭带上胡商人,萱草、尚权还有两个弟兄,一行六人,骑马出了新北镇。
进入胡人属地,顿时四野空旷,胡人乃游牧民族,走了一上午没看见有城池,多亏这个胡商对地理了解,才不至于迷路,走错方向,而且绕开胡人居住的部落。
日头落山时,四周一片灰黑,模糊的光线,隐约看见前方天空有袅袅炊烟,有一个村庄,在山坳里搭建的帐篷,胡商说:“前方村庄是息部落的人居住,我们还是别贸然进村。”
他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片喊杀之声,魏昭赶紧说道:“下马隐蔽起来。”
正好经过一片密林,六个人下马,隐藏在森林里,空旷的四周隐隐传来人喊马嘶,哭喊声,魏昭隐身在一林中,看见前方部落里男女老少四处奔跑,被骑在马上的胡人砍杀,萱草小声说;“夫人,太残忍了,部落里的男人被杀死,把手无寸铁的妇孺掠走。”
方才还做晚饭的息部落的人,眨眼间村庄被凶残黑山部落血洗。
只见村庄边有五六个男人抓住一个妇女,那个妇女拼命挣脱,朝她们这个方向跑来,跑到离她们几十米的地方,被后面追上来的几个凶悍的男人抓住,横在马背上带走。
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束手无策,他们如果出去,也成了刀下鬼。
胡商对族人的残忍,已经见怪不怪,这种时候他也不敢出去,黑山部落的男人杀红了眼,他还是少惹麻烦,再说他也没有多少同情心。
几个人一直躲在树林里,他们本身是贩马的,马匹都是训练出来的,卧在地上,不出一声,
天完全黑下来,黑山部落的人抢了女人、牛羊,已经撤走,村庄里没有动静了,她们不敢贸然出去,万一有残留的黑山部落的人。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借着月光,看村庄里没有人走动,寂静得瘆人。
胡商谓几个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看看。”
胡商是黑山部落的人,跟息部落也有关系,他一个出去即使遇见胡人也没事,带着几个人出去,万一遇见没撤走的黑山部落的人,他怕露出马脚。
几个人看着他弯腰走出密林,等了许久,看见月亮地里这个胡商走了回来,招呼他们,“出来吧!都撤走了,村庄里没人。”
她们走出密林,来到村庄里,整个村庄鸦雀无声,到处横着尸首,这个村庄几十户,上百口人青壮年男人都被杀死,胡商看着沉默了,到底是自己的母族,他把尸首一个个拖到一个深坑里,魏昭几个人也帮着他把那些尸首拖到一起,用树枝盖住。
魏昭在一户空无一人的帐篷里看见铁锅架在炉火上,炉火已经熄灭,闪着红光,魏昭在灶台边找到打火石,点燃油灯,帐篷里亮起昏暗的黄光。
打开锅盖,里面一锅面糊,还热乎的,魏昭找了几只碗筷,萱草洗干净,一人盛了一碗面糊,看村庄惨状,大家都倒胃口,没吃几口。
胡商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一夜,他们不会回来了。”
人杀光了,东西抢光了,黑山部落的人早返回部落了。
半夜了,魏昭跟萱草住一顶帐篷,其它几个人住一顶帐篷。
整个村庄眨眼间人都消失了,帐篷都成了空的,外面静得能听见风声。
燕侯府
徐曜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章言、余勇、许渭,周翼等人,低头连大气都是敢喘。
屋里就听见呼吸声,徐曜郁燥,沉冷的声音问:“所经州县毫无遗漏查遍了,夫人难道上天入地,竟然没有一点线索?”
章言只好硬着头皮说;“所有城池县镇都查遍了,客栈里也没有夫人住宿过的踪迹。”
“踪影皆无?你们连两个大活人都找不到,是怎么办事的?”
徐曜低哑的嗓音,俊脸沉怒,吓得众人的不敢吱声。
积善堂里。
大夫人赵氏,三爷徐霈,四爷徐询,徐玉娇姊妹。
徐老夫人脸上尽是担忧,问徐玉嫣,“你们都回来了,你二嫂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还没回府?”
徐玉嫣耷拉着头,“我二嫂说要去新北镇,回魏家老宅一趟。”
“去新北镇现在也该回来了,你二嫂这不回来,你看这几日你二哥的脸黑的。”
赵氏道;“弟妹同一个丫鬟走,路上能不能……”
徐老夫人赶紧截住她的话头,“这话你可不能当着老二的面乱说,他本来够闹心的了。”
赵氏道;“我知道,我这不也是担心弟妹。”
徐老夫人看徐玉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说?你二哥跟二嫂吵架了?”
徐玉嫣摇摇头,徐老夫人又问;“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徐老夫人一再追问,徐玉嫣不敢隐瞒,就把路上遇劫匪的事说了。
徐玉娇冷笑一声,“男人就是绝情。”
三爷徐霈双手隐在衣袖里握紧。
徐老夫人半天长叹一声,“你二哥做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你二嫂不一定能理解。”
赵氏道;“弟妹因为这事半道分开了?”
徐玉嫣想了想,“也不是,二嫂好像没因为这件事生气。”
徐老夫人道:“不管怎么说,但愿能找到你二嫂。”
黄昏时,下起雨,北地正直雨季,书香在堂屋里做针线,直犯愁,夫人一点音讯都没有,看外面天黑压压的,大雨倾盆而下,侯府各院的灯火都熄了。
心想这样大雨,侯爷大概不能来了,刚想关门睡觉,廊檐下昏黄的灯光,照着雨地里一个高大峻拔的身影,朝上房走来,留白撑着伞,莫风提着风灯,书香赶紧把上房门打开。
徐曜走了进来,身上的衣袍已经湿了,书香赶紧给侯爷找干爽的衣衫,徐曜直接走进净室。
留白和莫风朝书香直咧嘴,心里叫苦。
徐曜这几晚睡得不踏实,睡至半夜,被窗外的雨声惊醒,恍惚魏昭回来了,对着他说笑,他本能地伸手臂,一楼,怀里是空的,睁开眼,身旁的床铺空的,哪里有魏昭的影子,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个梦。
窗外雨打着窗棂劈啪作响,除了雨声,夜里四周空寂,心里空落落的。
第60章
清晨,屋檐下滴着雨水,院子里的青石砖地被雨水冲刷干净,东屋里书香和杏雨已经把早膳摆上,徐曜坐在炕桌上,对面空的,顿时没有胃口。
三爷徐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二哥。”
“进来。”
徐曜把刚拿起的豆腐皮包子放下,徐霈进门,徐曜示意徐霈坐下,徐霈坐在炕桌对面,徐曜说:“没吃一块吃。”
书香给徐霈盛了一碗粥,徐霈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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