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
大钳子砸中一个姜淳一,姜淳一消失,是一个幻影。
“蹦!”
又一个姜淳一被从头穿透,消失。
“不好意思,保命技能之所以能跟称之为保命技,当然不会把生机交给运气,而是由我控制的。”
在骗过大螃蟹的两钳子攻击,再它重新再抬起钳子时,姜淳一的身体已经到了“光源”前,距离那正在发光的“宝物”,就是炙手可得。“抱歉了,为了保命,你守护的宝物,我破定了。”
“吱吱吱吱——”
根本已经来不及组织再一次进攻的大螃蟹,无奈的发出了更加刺耳的声响,声响中带着愤怒,惊慌,以及一些未知情绪。
“寒冰幽炎!”
当姜淳一的剑尖破开包裹着“光源”的表壳,幽幽的蓝光烧印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一块冰,极寒的冰。
在冰的里面,却神奇的有着一团火焰,一团灰色的火焰。
这极冷的火焰,让他感觉自己不光身体,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快要冻结,凝固住了。
凭着这具身体记忆中的信息储备,他已经认出了这完全不合逻辑而存在的传说火焰。
这团火焰世间鲜有,它的形成非常难,天时地利都非常的重要,堪称史诗国宝级。有关于它的记录,那也是在好几千年前出现过了的,现在的人,也只能从黑白的大略图画,以及粗浅的描述认识它。
不过一般人,对于这虚无缥缈,可能只是编书人随便编纂的东西毫不感兴趣,毕竟,就算感兴趣,又能怎样?
就好比对一个女子非常感兴趣,特别稀罕她,可却追不到她,也得不到她,那种失魂落魄,是特别难受的。
与其在得不到时失魂落魄,不如一开始,便不去有兴趣。
很多有过感情失败经历的人,都会潜意识的不敢对下一个出现的优秀异性展开瞎想与攻势,害怕再次失败。
久而久之,就好像是失去了爱的能力。
至于姜淳一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则是因为他身体的特殊,就是他身体里面的那股力量,他想要将那股力量弄出来,抛掉,所以不断研究着各种方法,其中就有对火焰的研究。
他想试一试,用高端传说的火焰,能不能将他身体里的那股“邪恶”力量,给燃烧蒸发掉。
在对火焰的研究中,他发现,自己对它们很感兴趣,于是便也将这些在书本记录上都是很模糊的火焰,也透彻的了解了一番。
这寒冰幽炎,尽管它此刻的样子看上去还只是一个正在萌芽的种子,但它的威能,却并不比他亲身体会过的玄天真火要小。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开天古籍上所记载与几大神火并名的冥火。只是可惜,以我现在的修为,就算它还只是一颗种子,也不是我能驯服的。”
姜淳一的眼眸里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惋惜,但还是毅然决然的用剑向那蓝灰交织的寒冰幽炎,全力刺了过去。“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但要怪,就只能怪你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不合适的地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死在这里!”
“咔咔咔咔。”
随着剑尖的接触到那寒冰幽炎的外层冰,整把宝剑就像是冻在极度的雪地里,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着冰。
冰顺着剑刃爬上剑身,再到剑柄。
顺着剑柄,再到握住剑柄的手,接着又顺着手臂,逐渐开始冰冻起姜淳一的整个身子。
“啊……”
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姜淳一的全身,除了他的脑袋还没彻底结冰外,其他部位已经全都结上了厚厚的冰块。
他的头发,眉毛,包括毛孔。
也已全部布满了冰渣,他只能凭借着自己仅剩的意志力,继续坚持,只是自己的意识,在这极寒之冰的包裹下,越来越模糊,被冻住的身体,也使不出半点儿力道来。
无奈,他只能趁着还能喊的时候,用大声喝,来让拖延失去意识的时间。
他不能在这里死去,不能。
他的眼中,再度泛起了血光与金光,张开嘴的上下共计虎牙四颗虎牙,也变得莫名的尖锐,就像是野兽的獠牙,也像是口水结冰后所造成的幻象。
随着眼中的一只眼的瞳孔完全为红,另外一只眼的瞳孔色完全为金,他已经停止不前的剑尖,又开始颤抖着往前。
“噼里啪啦。”
当剑尖,接触到里面灰炎的那一刻,包裹在他身上的冰块,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铁锤猛力敲打了一般,划出数道裂痕,随着姜淳一的再度高声大喝,变成无数碎块,砸落在地上。
“轰!”
正当姜淳一认为危机减退,其眼中的红芒金芒开始减淡之时,灰炎忽然就像是有了灵智,化作一道幽灵,顺着剑身,快速的爬到了他的手上。
火焰,瞬间席卷了他的整个身子。
“姜淳一!”
远处的东方雅雅远远望见姜淳一全身,突然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忍不住就要向他奔去。
“别过来!”
姜淳一听到东方雅雅的声音,连忙冲着东方雅雅的方向,大声吼了一句。
东方雅雅并没有听姜淳一的,带着哭腔,挂着泪痕,继续向姜淳一快速奔跑着。
一个不留神,她踩到了一滩稀泥,摔倒在了地上。本来脸蛋儿还算白皙的她,这一下,整张俏脸都被盖上了稀泥,只是她此刻,根本就不再关系自己是否还漂亮,哭着喊,“姜淳一,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只是姜淳一已然听不到她的声音。
他被灰色的火焰包围,在灰色火焰的外层,一层厚厚的寒冰出现,阻挡了任何外界的讯息。
姜淳一的身体一边出现了一些血色纹路,另外一边,渐渐变成了金色,他在运用他体内的冥血之眼,与妖皇血脉,同时使用这两股力量,来与这寒冰幽炎做抗争。
只是这寒冰幽炎,比天工古籍上记载的更为厉害,在它的火焰下,他的修为,他的力量,都好像成了一个弟弟,在哥哥面前,没有半点儿的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