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你在哪儿？”
    “什么事情，我在外地录音。”
    含莫莫接通了电话，听出是姜淳一，不过那说话的口音，并没有他所期待中的信息，就好像只是接了一个普通朋友的电话，相对比起来，她的工作显得更重要。
    “在哪个位置，我来找你，你微信发个定位给我吧。”
    姜淳一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含莫莫的想法了，如果说杨文婧是有外界因素在的话，那么她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吧。
    在他看来，含莫莫虽然看上去平易近人，挺亲和的，可也是一个挺敏感，不怎么容易从心底里接纳异性，外表柔弱女子其实内心强大的女强人。他还没见过除了自己，还有其他比较亲密的异性出现在含莫莫的周围。
    杨文婧跟含莫莫是很好的闺蜜，他们也是一起……恩，他必须知道含莫莫是不是也跟杨文婧有着一样的态度。
    开着车，这一段路好几个小时，中间几乎没有停歇，到了含莫莫此刻所在的城市。
    打她的电话，她的电话却关机了。
    “关机了？”
    姜淳一坐在车里，情不自禁的多想了点儿。
    可忽然想到，这会儿是晚上，正值是含莫莫应该直播的时候，说不定此刻，她是正在直播。
    打开新买的手机，下了一个她所在直播平台的app，就在首页，找到了她的直播间，她果然在直播，是户外直播。
    “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吧……”
    把车向着可能像的地方开了过去，姜淳一发现了一处人稍微有点儿密集的地方，在不是特别密集的一处，看到了含莫莫的身影。
    将车停到一处临时停车位，姜淳一下了车，向着含莫莫走了去。
    手机依旧开着含莫莫的直播间，直播间中，正响着她的歌声，她与水友互动的说话声。
    来含莫莫的水友有男有女，不过大部分都是男生，看着她被一群男的跟着，他心里，不是那么滋味。
    好在他安排的向王向土已经上了轨道，担当起了保护她，维护秩序，不让有歹心之人从后偷袭的任务。
    看着直播中霸占着满屏的密集不间断更新的弹幕，姜淳一了解到，含莫莫最近很忙，又是要拍写真集，又是几个节目的录制通告，还有好几首新歌要录制，一首电影，一首电视剧的，一首她自己的单曲……
    她，正慢慢的由一个网络主播，向娱乐圈进展，并占据属于她的一席之地。不，是已经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不对，她在网络上的关注度，以及户外直播所造成的水友狙击互动来看，她的热度，并不比一些明星要低啊。
    这样的她，正值事业巅峰期，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跟她发展，再让她被拍到跟自己有点儿什么……她的粉丝，大多都是男性，身为一个男人，虽说不乏有癖好特殊的，喜欢看点儿人妻少妇，但真的那些大土豪，肯定是冲着她是单身去的。
    追星，并不一定要最后跟喜欢的那个明星在一起，但如果自己喜欢的那个明星谈恋爱了，结婚了，身为粉丝，还是会有一种失恋感觉的。
    一个水友靠近了姜淳一，他背着一个背包，拿着手机，脸上洋溢着喜言于表的兴奋，看姜淳一的手机上正烧流量放着含莫莫的直播，把他当成了自家人，亲近道。“兄弟，你也喜欢含莫莫么？”
    “对啊，你是来狙击她的？”
    姜淳一假装成了一个含莫莫的水友，与这个水友聊了起来。
    水友点点头，道，“这里谁不是呢？要不是看到含莫莫直播刚好在这里，这么晚了，谁大老远的跑这边来啊。”
    “你们很喜欢她么？”
    远远的望着含莫莫，姜淳一又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要不喜欢她，我们干嘛来？她唱歌超好听的，人又漂亮，个子不高，那什么也不大，但就是这种属性，好萌的。”
    那个水友把手机举高，从后面拍着含莫莫的照片。
    姜淳一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在含莫莫的这些水友心中，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继续问，“她还有其他优点么？额，我其实，是刚刚看这里人多，以为是什么明星，听说是什么主播，就刚下了个app来看的。”
    “唱歌好听，人长得漂亮，这还不够么？”
    水友不理解姜淳一还想问什么更多优点，他觉得光这些，就已经很够，“她的性格超好，不管水友们怎么开她玩笑，她都不发起脾气。经常在直播间里跟我们分享她的故事，跟我们聊天，给我们唱歌，玩游戏。当然，也有情绪失落的时候，但这很真实。就好像交了一个可以无条件顺着我们的女朋友一样。”
    “于是，你们也想像保护女朋友一样，保护她，关心她，照顾她。”
    姜淳一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即使知道是得不到的，但却还是很愿意疯狂的刷礼物，那些越正经的主播人气反而越高，越不正经的，人气相反的，跟当天的穿着有关，很真实。
    “是的，兄弟，很懂嘛，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莫莫大家族，送给几块钱的礼物，你也能成我们粉丝团中的一员了哦。”
    “好啊。”
    在这名水友的鼓动下，姜淳一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手机号直接注册账号，并把自己微信钱包里的几千块钱全部充了进去。在直播间，钱真的不是钱，就点靠前的两个礼物，随便点了俩，就渣都不剩了。
    “兄弟，可以啊，大气。”
    那名水友为姜淳一比了一个赞，同时也为自己这随便动动嘴皮，便为含莫莫拉来了一个新粉丝，还有几千块的礼物感到自豪，“我要去找莫莫合影，你要去么？”
    “我……你先去吧，我等会儿再去，现在人挺多的。”
    姜淳一摇了摇头，他不想让含莫莫知道自己来过，也不想她知道他刚才给她说了几千块的礼物。他不想她们的关系，再真的被现实化。
    “行，那我先去了啊，其实没什么的，胆子大一点儿就好啦。”
    水友告别了姜淳一，向前面更靠近含莫莫的位置移动去了。
    ……
    “滴滴”
    一辆黑色奔驰跑车停在了靠近姜淳一旁的路边，摁了几下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