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双撑着红的后背,不让她倒下,姜淳一看着她,看着她后背上那子弹穿过单薄身子所留下的弹孔。
鲜血顺着那个孔溢出,就像是一张不慎落入水中的餐巾纸,她的衣服外套,被很快的全部浸染。
红回过头,看着姜淳一,惨淡的扯出了一个鲜红笑容。“太好了,你,还是,认得我的。对不起,是我骗,骗了,你,你能原谅我么?”
“啊……”
姜淳一抬手去捂红的嘴,不想再让她说下去,因为她说话要用力,一用力,鲜血就会更快的从她身上的伤口溢出来。
而他,是能够清晰的看清她身上的生命力,在流失。
“你能,原,原谅,我么?”
红继续说着,想要得到姜淳一的原谅,只是她身上的伤太重,她单薄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连续两枚的狙击枪子弹的穿身,又坚持要说话,每说一个字,都会有鲜血止不住的从嘴里溢出,最后两个字说出口,更是直接喷出了一大口血。
“白队,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
“把无人机开过去。”
白芷冰退回到了作战指挥车里,因为担心那片不稳定的闪电云,必须对她所带来的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负责。她一直没有让她的人进那一块里面,也没让人靠近可能是这闪电云引发者的姜淳一。
这热武器时代的作战,也并不需要近身搏斗,靠近姜淳一,观察那边情况的任务便交给了指挥车里操控无人机的技术员。
“谁在放音乐?”
白芷冰忽然皱起了眉头,看向了她后面的那个男技术员。
“额,我看这似乎是大魔王要爆发的前奏,就来个bgm……sorry,马上关了。”
只是想帮着缓和一下白芷冰的情绪,他们都是跟着白芷冰的自己人,牵了保密协定的,也知道一些有关于姜淳一的秘密,还知道白芷冰跟姜淳一的关系,不是那么一般。
从白芷冰知道姜淳一消息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情绪就一直是绷着的。
他们担心白芷冰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自毁前程,所以就不时的制造点儿什么动静,来缓和一下气氛。
“这是开玩笑的时候么?”
白芷冰紧紧的皱着秀眉,她也仅仅是知道姜淳一与常人是那么些不同,可以徒手与怪物搏斗,但她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姜淳一的“不同”,竟然能够引起天色异变。
“白队,闪电云扩散了。”
通过对天气成像感应的分析显示,另一技术员汇报了一个不知道是该以何种心态对待的一个最新信息。
打开车门跳下车,白芷冰看着向四周开始扩散的闪电云,一种不好的感觉升起。这种感觉,是有大危险要降临的感觉。
“画面怎么没了?”
“可能是无人机出故障了。”
“另外一架呢?”
“也没画面了。”
车厢里的几个技术员那边又传出了最新的状况。
“撤,撤退,撤退,全部撤退,全部远离他!立刻,马上!”
果断,不犹豫,白芷冰打开麦,向所有已经进入游乐场的参与战斗的人员下达了全员撤退的命令。
“羊总,他们,怎么好像,撤了?”
军方主动撤退,大面积的火力压制消失,义德社这边的人自然也是不会傻到主动再去讨枪子儿吃,也没有继续攻击。
枪响,渐渐没有了,义德社的成员也开始找组织,有眼尖的发现了羊茅的车,都慢慢朝着他这边靠过来。
“撤了?”
羊茅放下狙击枪,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啊?”
“是不是被我们给打怕了,还是我们在警局里的人开始活动了?”
马仔开始乐观的想着他们是不是应该就此没事儿了,是不是回去以后,他们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的为虎作伥,富甲一方。
“警,军是两个不同的系统,怎么可能是我们的人!”
羊茅倒是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涉及范围,他可不认为那些见钱眼开的人,会在知道他现在的麻烦后主动去帮他走跨界的关系。如果他们真有那么好,也不会在每年年末找各种理由跟他多要钱了。
“是他!是他,老板,是,是,是那怪物!”
司机平时开车开习惯了,比较更加能够着眼于大局。寻着更加迷幻的天色,再到引起天色的中心,他看到了姜淳一。
而在他看到姜淳一的时候,那双仿佛来自地狱恶魔般的双眼,也正盯着他。
不对,不是盯着他,是正盯着他们这辆车。
“老大,他,好像是真的要爆了,可他的目标,好像是朝着我们的。”
马仔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这不正是羊茅想要的效果么?可他们好像被锁定成为了首先要“爆破”的目标啊。
“老子看到了,不要你提醒。”
羊茅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危险降临的那种紧张让他的额头,后背,都冒出了许多的冷汗出来。“md,装神弄鬼,老子打死你!”
快速架好枪,这一次,直接瞄准了姜淳一的脑袋,把最后几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
“啊!!!”
姜淳一双手,双脚,同时向着四个不同方向猛地一绷张,种进他身体里的那些子弹,带着血肉,全部弹了出来。向着不同方向,速度完全不比从枪膛内射出来的慢多少。
“兵!”
“兵!”
“兵!”
有几颗子弹出来,正好与正射向他的那几枚子弹撞在一起,子弹相撞,散飞出去。其他的子弹则都似长了眼睛,弹无虚发,射到了一个又一个义德社成员的身上。
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可以脱身,找到组织了的义德社成员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射进自己身体里的子弹,捂住伤口,倒了下去。
“我去nimd,拍电影搞笑的吧?”
看到这一幕,羊茅不时的爆着脏话,即使早就知道姜淳一不平常,还想用他的不平常来帮着自己实现事业大成的。这当这份不平常被用在了敌对他自己身上时,这就很难受了。
试问,面对一个怎么也杀不死的对手,谁不想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