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姜淳一的个子，相比其他人，不高，所以店老板在姜淳一这里，相比于其他人，就不是那么具有威胁性了。
    而且，他钱也全部退回了，其他人都先走了，就姜淳一还逗留在门口，一直盯着他看，弄得他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
    “老板，你的肾，已经很虚了，还是节制一点的好，不然，有危险。”
    姜淳一盯着店老板的脸，仔细瞧了瞧，最后好心的给了这样一个提醒出来。说完，在老杨的招呼声中，快步跟了出去。
    店老板站在原地，脸色古怪，强装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两声，“肾虚？谁肾虚？我肾虚？笑话！”
    “老板，你最近不是跟老板娘吵架，分居了么？”
    一句话出，尽管老板在拼命掩饰，但手底下喜欢八卦的员工在这一刻都开始忍不住小声的议论起来。
    “老板。”
    自以为机智帮老板解了围的收银员小李，还是欠那么点儿察言观色的火候，怕老板忘了，急于邀功，很没眼力的这个时候凑上了前去，“刚刚我表现的，还行吧？”
    “行？行什么行？那么多人，吃了那么多东西，你居然还把钱退给他们，有病吧？钱很好赚么？刚退的那些钱，从你的工资里扣。”
    店老板听到了一些议论声，加上被说中，这会儿收银员小李居然这么没颜色的主动贴上来，他当然得发泄一通。
    “从我工资里扣？我一个月工资你才开两千，扣了还剩……”
    收银员小李先是愣了一下，算了算自己本来就不高的工资，再扣上这么一头。脸色慢慢变着。没想到自己替老板分忧，出谋划策，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老板，不能啊，我原来的工资就没多少啊，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你们，别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说，都把店打扫干净才准走！”
    店老板先是回了小李，再转头对那些小声议论他的服务员，洗碗工等警告了一下。接着自己推开小李，输入密码，从收银机里拿了些钱，再关上，离开了。
    “小李，你又不是第一天上班了，老板什么人，他有多抠，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有个嫉妒小李脑子转的比他快，没能先一步抢到立功表现的服务员，走到小李旁边，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幸灾乐祸，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道。
    老板走了，在“中场休息”了一会儿后，为了能够早点回家，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做着最后的清洁打扫。
    小李一个人站在收银台，盯着店门口，突然，大拍了一下桌子，“扣你xxxx！老子要跟老板娘举报，说他这些天每天晚上提前下班，都是为了去洗浴城找小姐！拿的餐馆钱，还让我谎报账。以为我学历不高就好欺负么？学历不高，但我电影没少看，证据都留着呢……喂，老板娘么，我是小李……”
    ……
    “小一，你刚刚跟店老板说了些什么？”
    王途一直是在等姜淳一的，走的比较靠后面，看见了姜淳一在离开时跟店老板说了什么，结果店老板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没说什么呀，就是跟他说要节制一点。”
    姜淳一直接回答。
    “你知道节制是什么意思么？”王途问。
    “不知道。”
    姜淳一摇了摇头，他的脑子里有这个词，也知道应该是这么用的，但实际上并不知道节制的具体含义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意思？”
    “是……少吃一点的意思。”
    王途张口就欲向某个方向解释，可一看到姜淳一那张很天真的求知模样，又闭了口。他可不能做教坏“孩子”的坏人，于是便换了个说法。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姜淳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应该就是那家店了，走，小一，我们过去。”
    老赵站在路边左看了看，右看了看，终于找到了刚才收银员所说的对面那家自助餐店。
    “爷爷，都这么晚了，你们不回去么？”
    姜淳一抬头看着天色，没有光想着自己吃，而是担心李伯伯跟老赵。他知道李伯伯回家，是要走很远路程的。
    “你爷爷，还有赵爷爷今天住我们那儿，跟我挤着睡，所以就不用担心了，王途，明天给你们放假，今天就放心的玩吧。”
    老杨早就跟李伯伯与老赵商量好了，并也对姜淳一他们有了安排。除了姜淳一，今天其他人都受了伤，虽然姜淳一已经帮他们处理止了痛，但还是需要养一养，不能太急。
    “谢谢教练，不过我们还是不去了吧，家里还有人等着呢。”橙子不时的看着手机短信，有些抱歉的说道。旁边的炳强也差不多是相同情况。
    “教练，我也还想去祥子家看一看祥子。”
    王途接着也跟着说想要离开。
    “行吧，那你们先走吧，注意休息。”
    老杨点了点头，他们都是老大不小，有家室的人，能够理解。
    人数一下子少了接近一半，三个老头，加一个“孩子”，略显冷清，老赵不由调侃了一声，“你的这些孩子，真是懂事啊，这是故意在给我节约钱吧？”
    “你要是觉得他们给你节约了，下个场子，我们不选自助餐，怎么样？”
    “不选就不选，我们，还是继续吃自助餐吧。”
    面对老杨的怼，老赵想要硬气的反驳获取，可一看到姜淳一，还有他那怎么都吃不大，把自助餐老板都吃怕到提前打烊的肚子，摸了摸兜里带的并不是很多的钱，在“底气”不足的前提下，怂一怂，为俊杰。
    “哈哈。”
    ……
    “老杨，小一他现在能自己洗澡了？”
    老杨家里，李伯伯看着姜淳一抱着换洗衣服进洗浴间，诧异的看向了老杨。平时去篮球馆，他只能看见姜淳一在篮球上的进步，看不到他生活上的改变。
    “恩…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