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文婧，我们都没洗漱呢。我身上汗汗的，而且，我也想先洗一下澡，你难道不想洗一下么？昨晚，不脏吗？”
    含莫莫将杨文婧拉到一边，瞧了一眼离的还算较远的老杨，小声附耳说道。
    “那，先洗一下吧。”
    本来是没有想起，没想起也就觉着无所谓，这会儿想起，想起便不再觉得无所谓了，身上也跟着不舒服起来，杨文婧同意先洗一下。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她们洗，那姜淳一不就又空出来了么？而且她老爸还着急带姜淳一去篮球馆。
    同意了，又反悔，又犹豫，“这样，我们把洗漱用品背着，反正坐你的车，我们等下去俱乐部洗。”
    “俱乐部，洗？那里不是男生的，地方么？”
    含莫莫知道那里，但并没有深层次的参观过，在她的想象中，男子篮球俱乐部，所有的设施应该都是给男人提供的。
    “有的，以前俱乐部是有专门啦啦队的，所以设有女子更衣室，女子洗浴室。只是后来成绩不理想，节约成本没有了，但基础设施那些撤不了，都还在。现在俱乐部差不多球员都没了，没什么人。”
    杨文婧对那里可是相当熟悉，在她毕业出国读大学前，一旦俱乐部没有训练，没有比赛时，她都会过去打篮球。父亲曾经是职业篮球运动员，后面又是篮球教练，她当然在很小的时候便受到启蒙也喜欢篮球。
    当然，有一点是趋势她最大打篮球动力的，据说打篮球可以长高。只是后面打着打着才发现，有的时候基因一旦固定，想要改变，就真的是逆天而行，长是长了那么几厘米，却就是突破不了一米六。
    这些原因，造就了她对那里环境的熟悉。回国后偶尔也去那里看过，毕竟父亲在那里工作，除了人气，工作人员少了，其他的都没什么变化。
    “那我们去那边吧。”
    含莫莫点点头，她也不害怕姜淳一张口将事情给乱说出去。他看上去虽然不像是嘴巴大的样子，但也不像是可以守得住秘密的那种。
    经这么一提，杨文婧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至关重要，比洗澡，比防止姜淳一乱说还要重要的事情，“对了，路上还得去买药。”
    “买药，买什么药？”
    含莫莫疑惑的问，仔细看着杨文婧。“你不舒服？”
    “那个药啊，我们都得吃，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谁中招了，万一两个都中招了怎么办？他是个傻子，万一肚子里怀的那个也是，不是，你难道想让他做你孩子的爸爸？不是，我也说不清楚了，反正买药吃了安全点。”
    光是想着，杨文婧就觉得可怕，她可不想等到生理周期不调，出现各种不适反应的时候再去着急。
    “哦。”
    含莫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个女孩儿都有常识，却没经验，只能跟着常识走。幸好是两个女孩儿一起中招，要就光是她自己一个，她可能还真想不到这些。
    “你们俩在嘀咕什么？”
    老杨出来，看着两个女孩儿在那儿神神秘秘的嘀咕着什么，在一看姜淳一自己在那边吃零食，“小一，你没吃早餐么？忘了你食量很大了。走，我们到外面吃早餐去。”
    “爸，等我们一会儿，五分钟。”
    杨文婧与含莫莫对视一眼，两个女孩儿立马行动起来，先回房间里拿包，然后把作案现场……来不及整理，干脆就弄得再乱了一点。
    “一刻钟了。”
    老杨看着女儿从她房间到洗手间来来往往的跑了好些趟，每一趟她的背包都要鼓那么一些，越到后面，越鼓，“女儿，你是要去度假么？”
    “马上好，马上好。”
    杨文婧冲进了她的房间，“莫莫，你的东西收好没。”
    “收好了。”
    两个女孩儿再次出来时，额头上都渗着少许汗珠，刘海也因为来来往往的小跑稍稍有些凌乱。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给对方脑袋上加了一定鸭舌帽。“走吧。”
    “小一？走啊，怎么了？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老杨站起身来，招呼姜淳一可以走了，却见姜淳一蹲在那里，并没有动，一双灰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盯向了杨文婧。
    随着这一看，老杨跟含莫莫也都看向了杨文婧。
    “叫你走就走啊，看我做什么？”
    这什么眼神？杨文婧冲着姜淳一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她这一开口还真有效，姜淳一站了起来，默默的往老杨身旁走去。
    看到这一幕，杨文婧稍有紧张不放心的又道，“过来这边，他又不是你爸爸，你往他身后躲什么？”
    “文婧！”
    老杨皱了下眉头，怎么感觉女儿有些针对姜淳一。他女儿他了解，平时是很善良的，很有同情心的，怎么一下子变得像是长了刺儿似的。
    “文婧，注意态度，你爸好像有些生气。”
    含莫莫小声的提醒道。
    “小一？来，过来姐姐牵。”
    杨文婧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紧张过度了，变了个态度，向姜淳一伸出了手。
    姜淳一看了一眼老杨，又瞧了一眼杨文婧那咪笑眼睛中的警告，乖乖的走了过去，伸了一只手过去，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在被姜淳一的大手半握住，感受到他手心温度的那一刻，杨文婧有些不适应的皱了下眉，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是在父亲的目光下，她只能强颜笑着忍受下来。“走吧。”
    看着女儿像个姐姐一样牵着姜淳一的手走出去，老杨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在含莫莫跟着出去后，也跟在后面出门，关门，锁门。
    “我去开车。”
    电梯下到负一层，门刚打开，含莫莫就快速跑出去开车。几个人待在一个狭小空间里，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小一还没吃早饭，我们先找个好点的早餐店吃早餐吧。”
    上了车，老杨完全替姜淳一着想，提出了这个要求。早餐很重要，尤其是对晚点儿要进行高强度运动的运动员来讲。
    “他哪里还没吃，是我们……”
    杨文婧刚想反驳，可一看到姜淳一抬头看自己时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好，我们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