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曲 作者:旎蝶
分卷阅读158
麒麟曲 作者:旎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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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此事,也不知他几时醒来的,此前的话又听去多少。
“大哥……到底什么事……”裴持希见兄长不答,神情半恼,粗喘着气,扯裂伤口又带来一阵阵痛楚。
“持希,你先躺下。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裴持天说着,上前便带弟弟回医帐休息,哪知萧碧突然伸手拉住他。
“为何逃避?事已至此,你还想瞒着谁?”她脸上满是讥讽,环顾帐内众人一眼,又道:“你一开始想瞒着我,但我跟了你那么久,根本不用查,猜也猜到了!后来你又想瞒着粼妹妹,但她那么聪明,后头又有幽冥殿替她撑腰,你手上半个情报网都听她的,她哪能不知道!现在,你又想瞒着持希?!裴持天枉你聪明一世,纸包不住火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
裴持希一听,转头看向谷粼,怒道:“两面人,那老妖婆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谷粼一脸无奈,默默走到床沿,牵起裴持希的手,正要运气助他疗伤,却被萧骐一把抢过。
此刻的萧骐也没了以往的笑容,无言示意镖儿为裴持希盖上被子,拉过他的手腕诊断一会儿,便反握住输入真气。
谷粼只能一叹,皱眉看着裴持希,一字一字缓缓道出:“当年陶谷被灭,乃安王所为。”
裴持希一听,傻了眼,愣是难以反应,转头看着兄长,美眸空洞,脸色青白,脑袋里嗡嗡作响。
裴持天见之,心中一阵愧疚猛然袭来,“持希,莫要动气,为兄并非有意要瞒。”
“不是有意?咳咳,那你又是如何个无意法?!”裴持希怒极,转眸环看眼前这群人,心中不禁一阵自嘲,这件事他们全知道了,只剩他!
身旁的萧骐虽若无其事地为他运功疗伤,但此刻还能若无其事,他便是早就已知真相。想想也是,他是蠡园少主,还是当今齐王,世上本就没什么事能瞒过他的耳目。
床前的谷粼一脸为难,面露无奈,早已不是她此前泰山崩于前依旧安泰的表情,看样子她也是老早就知道,只不过事情因萧碧的出现提早败露在他面前。
最后看着被萧碧拉着的兄长,他的表情最为精彩,忽而亏欠,忽而难过,忽而无谓,忽而失落,没甩开萧碧的手,眼神直盯着弟弟,仿佛想说什么却终是无言。
裴持希一阵搜肠刮肚,却发现几乎没什么词能够形容兄长此刻神情。
或是因为陶谷被灭之事给他造成了极大阴影,裴持天本就爱藏心绪,其后更加难测心思,作为弟弟对其性格自是了解甚深。
但,能够了解不代表能够接受!
“咳,大哥,你现在到底在干嘛?委曲求全?认贼作父?”
此话出口,裴持天顿时一阵哑然,不知从何以答。
“大哥,两面人,咳,也许我是笨了一点,不如你们聪明……咳,但我也有眼睛,也有颗脑袋,也有颗心……”裴持希忽而一顿,失血泛白的脸上涨红起来,喘着气又言:“同时我还是个男人……有什么道理,咳咳咳,你们能担,我却担不起!!!”
裴持天和谷粼两人一听,面面相觑,前者欠然一笑,只能开口,“持希,是兄长对不住你。你若要听,为兄说便是。”
说着,他自怀里掏出一束以绒布裹着的草叶,递给裴持希,后者接过后打开慢慢端看着,内有两种药草。
一种叶如野葛,赤茎,光而厚,叶圆有尖如杏叶,而尖厚似柿叶,三叶为一枝,叶生节间,皆相对而展;另一种体被有柔毛,边缘羽状深裂或浅裂,表面棕黄色或灰黄色,有细密的网纹,略尖的一端有点头种脐。
裴持希看清后不禁讶道:“这是西南益州钩吻和草原天仙子?!”
裴持天点头,“不错,正是钩吻和天仙子,你精通医术,自然知道此二者中和之后会是何种毒物。”
“钩吻俗称断肠草,本已是剧毒,误食速死!而天仙子全株有毒,虽不能速死,但痉挛麻痹之效也是百毒难及!”裴持希看着手中两株毒草,细细琢磨着,“二者加上毒芹、马钱子二味毒物,最后是金刚石的粉末调和,若成制成,便是毒厄血!”
“正是毒厄血!”裴持天上前接过两株毒草,转身举至萧碧面前,“毒厄血这般毒物,若少了金刚石粉末后便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要是多了一味金刚石粉末,就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只需服用十日,针石无用。而毒厄血所以珍贵,不在于钩吻等草药,而在于金刚石之难得,因此,世人大多只知毒厄血是封喉剧毒,不知其还有慢性致死之效。”
萧碧皱眉看着眼前的毒草,道:“那又如何?你父母是中凤凌霄死的,又不是因毒厄血而死。”
“然也,他们的死因自然不是毒厄血,但几年前就有一人是因为服用了半个月毒厄血而死。”
“谁?”
裴持天没应,转眸看向床榻上替弟弟运功的萧骐。
萧骐回首,没看向裴持天,倒看着一脸疑惑茫然的萧碧,凛然肃穆。
“此事本乃萧氏皇族之谜,但此时本王已不得不说。父皇病薨的年月并非永昌十年,而是永昌十二年,是以皇兄登基后一直未改国号。但父皇之死并非顽疾,而是慢性毒厄血所致。然金刚石难得至极,皇朝中几乎没有,皆是自海外运送求购。稍加思虑便可知,当时唯一能够拿到大量金刚石的就只有一人,就是司任两航总督的楚央,也就是现在的安王,萧央。”
萧碧闻言,真正的傻了眼,难以接受萧骐话中的事实!
一直以来,她隐隐知道裴持天和父亲有仇,而且此仇必定不小,才能叫裴持天潜藏心中,甚至赔上一生幸福。
但,任她如何猜想,也没想过自己慈爱非常的父亲居然会弑君?!
脑中空白,萧碧失力跌坐到地上,华服长裙染上裴持希尚未干涸的鲜血,裴持天指尖一动,但终是没伸出手。
“王爷……这安王企图谋朝篡位和陶谷被灭有何干系?”裴持希开口又问,显然没把萧碧的惨然放在眼里。
“持希,你两岁之时,娘离开陶谷,走了整整两年,直到你四岁的时候才回来,还记得么?”萧骐没开口,裴持天先接了话头。
裴持希想了想,似乎有一点印象,遂点了点头,虽然印象模糊,倒还记得自己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常常赖着爹要找娘,哭得死去活来,还常常病发。
萧骐俊眸看着裴持希,但眼光遥远,深邃难明,暖声道:“永昌十年七月初二,宫中鸣暮鼓敲丧钟,将父皇殡天之讯告之天下。翌日,十岁的皇兄就在嫏嬛皇姐和臻相的辅佐下登了基,而初一当夜,力挽狂澜的便是星夜赶至宫中的陶谷医仙,而也正是医仙续了父皇两年的性命。”
“这么说,娘能救下毒发的先皇,必是发现了先皇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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