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我在上海的那些年 作者:磔砾
分卷阅读5
[麻雀]我在上海的那些年 作者:磔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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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带笑意,对蒋蓁带上了一丝敌意。
“蓁蓁也在啊。”
那般亲热下,却让蒋蓁心生怖意她压下心中的恐慌,带着笑意地说道:“汪姨,你来了。”
“兆铭啊,你跟蓁蓁在聊什么,我听柏生说,你让李默群带着毕忠良等人去了上海特工总部……”
“汪姨,姨夫,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稿件还没上交。”蒋蓁弯腰鞠了一个躬,退出汪先生的办公室,心里虽然松了口气,却还是紧张得不得了,赶忙回到办公室,她知道汪先生的试探,也知道陈璧君的想法,必须尽快让自己脱离这种情形。
林柏生愤怒地来了电话,催她交稿件。
蒋蓁硬着头皮整理完稿件,递交给林柏生过目。
“册那,文字宣传起不到一点作用。”林柏生将文稿扔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月薪也越来越少,还要天天被人暗杀。”
白色窗帘被风吹开,她看到林柏生手上的白纱布,露着淡淡的血色。
“林先生,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干娘说了,今晚让你一同出席,给李默群等人送行。”林柏生喊住已经走到门边的蒋蓁,看了眼转过头讶然的蒋蓁。
自从上次福昌饭店的事,蒋蓁其实挺惜命的,对于这种宴会,有些担忧,事实上她还是脱口而出:“林先生,我能不去吗?我肚子疼。”
林柏生不怒反笑:“我能不知道你心里所想,这是干娘的意思,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保护你’。用沈美君的话,可能是因为表面上看她得宠了,威胁到他了,但她更愿意相信他不过是近日诸事繁多,自从秘书长曾仲鸣在河内被暗杀后,起草文件等事皆由他接手,蒋蓁得空想过,汪太太他们到底会多信任他呢。
“谢谢。好,那我去整理整理,我们几点出发。”
“五点半。”林柏生伏案瞧着文件,直到听到关门声,才抬起头,蹙紧了眉头,他绝对不能失去现有的一切。
黑色的轿车上,林柏生垂头,闭目揉着太阳穴,五分钟前,他接到干爹的电话,蒋蓁已经跟他们同行而走。
又是福昌饭店。
蒋蓁想,福昌饭店的收入肯定很高,不缺钱吧。她微微抬头看了眼那块木匾,上头方正的四个大字。
李默群等人已经在322包间了,见到他们几人,站起身,那个时候李默群还没有那周身的气度,毕忠良忠厚老实地拉着陈深,毕恭毕敬地给汪先生弯腰哈头。
包间外的大厅,坐满了人,熙熙攘攘,靠近中间廊道的那一桌,坐着一群人,却奇怪的嗑着瓜子,点了一壶茶。
蒋蓁为此多看了两眼,谁不知道这福昌饭店可不是茶馆,如此行事总是有些显眼。
“默群啊,这政府初立,又是这内忧外患的非常时期,就缺你们这样的人。这次去了上海特工总部,希望能带给我多点好消息。我啊,在南京静候各位的佳音。”汪先生高举红酒杯,笑得眉眼弯弯,晶亮的眼眸在灯光下透着熊熊的杀意,“汪某先干为敬,各位随意。”
垂眸的瞬间,他敛下了多余的情绪,感受到陈璧君手心的温度从大腿袭来。
蒋蓁坐在汪太太身侧,如今谁都知道蒋蓁,只因汪太太。她颔首,看着眼前的酒杯跟菜色,今日前来的,除了李默群等人,还有几位汪先生的心腹。
“蓁蓁,吃菜啊。”汪太太舀了一碗鸭血粉丝汤,递给她,笑意盈盈地说道,“这可是南京当地的吃食,你试试。”
她素来不喜这种吃食,在汪太太的笑脸下,硬着发麻的头皮吃了一口,立马吞咽:“口感细滑。”还未说完,那骨子味道袭上来,她立马站起身,椅子被摩擦得十分用力,“汪姨,我去个洗手间。”
就在她出了包厢门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陈璧君是故意引开她的,又是做何呢!她突然想不明白,成大事,为何一定要巴着她们这些小人物呢!既然出来了,自是要去一趟洗手间,她洗了把手,从镜子处打量了几眼四周。
就在她处洗手间的瞬间,被人一把扯过,子弹擦过她的耳廓,落入墙面,耳朵嗡嗡直响,那么几秒,她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眼前的陈深嘴唇微张,动了几次。
周围的人开始逃窜,她想,她跟福昌饭店相冲。
人被跑了。
汪太太担忧地看着她,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蓁蓁,你没事吧,没事吧!”
蒋蓁一下子扯开了嗓子,哭起来:“汪姨,我怕,我还想长命百岁啊!为什么要杀我!我太害怕了……”
这下子就尴尬了,她脸贴着汪太太青花瓷的旗袍上,眼泪噼里哗啦地流下来,她是真的有点怕,那种失聪的感觉太可怖了。她也感受到汪太太僵硬的身体,那种不能推开她的心境,只能不停地劝慰着她。
这顿饭,吃得又那么糟心。
汪先生显然有些害怕了,他之后几日未曾现身。
***
那日福昌饭店未曾向陈深道谢,今日,她得去送送,当年道声谢。
陈深的那双眼睛直视着她,听到她的道谢声后:“不用谢,举手之劳,蒋小姐,后会无期。”
蒋蓁被陈深直视着有些不好意思,这话太耳熟了:“也许,不久地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她微微抬头,对上陈深的视线,又看了眼他身侧的毕忠良,笑了笑,“再会。”
二楼的林柏生站在窗帘后头,蹙紧了眉头,继而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干娘,也许这蒋蓁真的投靠我们呢!”
李默群到达上海后,捷报不断。
□□,军统,不少人落入上海特工总部。
这期间她逛遍了整个南京的角角落落,却是再也没有踏足过福昌饭店。
只是,为此,除了写文,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少说话的原则。
一个月前,看到中山路那边开了家新铺子,听说裁缝来自宁波,生意老好了,就匆匆去订制,想着到了年关可以穿,也顺道给汪太太跟汪先生做件衣裳。
下了黄包车,蒋蓁感觉有人隐在暗处。这几日,林柏生在院里神龙不见首尾,她总觉得上次的事件与他脱不了干系。
“蒋小姐,你来了,你的衣服我给你打包好了。”
裁缝推了把眼镜架子,从壁橱架上拿了她的衣服,扯了写了纸条的名字,继而递给她。
蒋蓁接过衣服,走出店门,她故意缓慢地坐上黄包车,回头看了眼进店的人,黑色的礼帽遮住了脸庞,中山大褂松松垮垮地披在他的身上,瞧不出身形,她让车夫离开,正巧玻璃里的男人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汪宅,她将衣服递给了刘妈,当晚,汪太太给她回了一个电话,让她今晚去汪宅吃饭。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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