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恩师 作者:天如玉
分卷阅读16
女恩师 作者:天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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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道士们就全部歇下了,到时候司马瑨回去也不至于闲得无聊找他们算账。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祁峰过来替换顾呈,已在抱朴观用过饭,白檀才知道饭点到了。
无垢端了热水过来给二人净手,司马瑨暂且搁笔,也不过才抄完三遍。
饭菜端了进来,自然是两份。白檀啧了一声,很是惊喜的模样:“今晚竟然鱼肉齐全了。”
无垢无奈地收起食盒,那是因为有这位贵客在啊。
司马瑨听了这话瞄了白檀一眼,一下就想起她先前在他府里用饭时的神情。世家女子过成她这样也是奇特,一顿饭菜都能展颜。
二人安安静静地用完饭,漱口净手,白檀便立即要求司马瑨继续抄写。
“本王若是不抄完,恩师难道打算让本王在这冷冰冰的书房里坐着过一夜?”
白檀捧着卷书坐在他对面,一脸坚决:“放心,为师会奉陪到底的。”
司马瑨紧紧地抿住唇,终究还是执起了笔。
无垢是肯定不会待在这儿陪同的,祁峰又不乐意看着白檀,宁愿在外面吹冷风也不站进屋里来,室内就他们二人,一灯如豆,除了翻动书页的声音,便是笔墨沾纸的轻响。
白檀看书看得认真,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爆了个灯花,她回神看去,司马瑨目光落在眼前的纸上,手中的笔却一直没动。
她放下书轻轻靠近了些,对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这小子不会又在睁着眼睛睡觉吧?
拿起羽扇想拍上去,手都抬了起来又想起那天被他掐的够呛,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犹豫着一转头,没想到司马瑨正盯着她,反倒自己吓了一跳。
“原来殿下没睡着啊。”
“本王只是在看这段字是不是抄重了而已。”司马瑨的目光落在她摸脖子的手上,眸光微动:“原来本王那日下手这么重。”
白檀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淤青,若非离得近,被衣领遮着也看不出来。
说起这个白檀就生气,她天生就比旁人怕疼些,当初祁峰掳她时劈了她手刀,疼得脖子都快断了,所以一直记恨着。如今又被他弄伤了,真是想想都够了!
司马瑨忽然伸手过来,拇指按在她脖子上。
白檀一惊,瞪大双眼。
他的手指冰凉,按在滚烫的脖颈上,重重地揉了几圈又上下顺了几道。
白檀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殿下这是做什么?”
“化瘀。”
白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喉头滚过指腹。
司马瑨收回手,搓了搓手指,复又执笔,却感觉指上仍残留着那点点滑腻,微微蹙眉。
白檀坐远了点,先倒了杯水给自己压惊。
刚才差点就以为他要弄死自己了呢,她这个老师什么时候成刀口上的营生了?
☆、第11章 父女
这晚之后白檀发现了一个好法子,那就是让司马瑨白天跟在她身边接受教导,晚上回抱朴观去安置。
这样她既不用面对陈凝,也可以监督司马瑨,一举两得。
如今到了年尾,军务很是繁忙,白檀也有数,这几日并没有紧盯着司马瑨,只要他开口说在处理军务,她便不会要求他过来。
毕竟处理政事也算是一种修身养性嘛,只要不造杀孽,什么都好。
这日正好轮到休课,司马瑨没来,白檀便闲来无事,正准备带着无垢出去逛逛,郗清忽然来了。
外面阳光明媚,他着了青衣软靴,一根竹簪松松地束着发髻,看起来比往常周整多了。
“我来给你送药。”一进书房他就笑眯眯地从袖中取出一盒药膏来:“听说你那天差点被凌都王掐断脖子呀,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方才去抱朴观听陈凝说了才知道。”
白檀顺嘴问了句:“他好些没?”
“如丧考妣。”
“……”好吧,不如不问。
郗清凑近瞧了瞧她的脖子,点了点头:“看来这次不是很严重嘛,以你这体质,以往没个五六天是不会散瘀的,这次都散的差不多了。”
白檀“啧”了一声:“这还是那煞神给我揉散的。”
郗清咋舌:“当真?”
“是啊,我当时还以为他要掐死我呢,真是……唉,一言难尽。”
郗清想了想,笑道:“这也不奇怪,殿下虽然暴戾,但你终究教过他,何况当年那般情形,别人都不敢理会他,只有你肯待在他身边,无论如何也是要高看你一眼的。”
白檀好笑:“那我岂不是在他那里得了个免死诏了。”
“这么说也不为过。”郗清扯扯她的衣袖,神神秘秘:“我方才上山时撞见个人,走,带你去看看。”
白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他出了院门,却没有走远,下到山腰处拐了个弯,山道开始崎岖起来,前面有一汪小潭,过了这片地界就是其他达官贵人建造的别院了。
郗清拉着白檀在一丛灌木后蹲了下来,指了指潭水边:“快看。”
白檀伸长脖子,只看到一对依偎的背影,几句窃窃私语的人声,夹杂着女子的娇笑。
“那谁啊?”
“你竟不认识?那是王家公子王焕之啊。”郗清瘦削的侧脸往前探了探,细长的双眼透出兴奋的光:“王家老夫人蹬腿了,他本该守孝,竟然带着妾侍来此厮混。”
“王老夫人?不会就是被凌都王吓病的那个吧?”
郗清点头:“陛下还特地叫高平去抱朴观传了话,让凌都王暂且不要入城回府,免得王敷又找他麻烦。”
白檀心道难怪不见他过来,估计就是因为此事气着呢。
郗清推推她:“唉唉说偏了,我是叫你来看王焕之的。”
白檀只看见那一男一女坐在潭水边的草地上卿卿我我打情骂俏,深觉无趣,翻个白眼就要走。
郗清一把撰住她衣袖:“别走啊,你都不问问我为何叫你来看他么?”
白檀尚未开口,那边二人的声音忽然变了味,女子的声音开始急促,嘤嘤娇啼,混杂着那个王焕之浓浊的喘息。她望过去时,那二人已经滚作一团,身下草木被蹂.躏的东倒西歪……
傻子也明白那是在做什么了。白檀脸色爆红,这可是大白天呐!
“呃……”郗清讪讪:“我并不是想让你看这个的。”
白檀被那一声急促过一声的响动弄得再也待不住,起身便走,郗清连忙跟了上来:“你切莫生气,我只是想让你来看看王焕之此人,前年他原配病死了,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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