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驯养记 作者:卯莲
分卷阅读107
帝王驯养记 作者:卯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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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小生意的商户。而大皇子则日夜在城内外往返,白日上朝处理政事,夜晚则偷偷回到京郊,与李卉作一对普通夫妇。
也是因此,李卉才会时不时循着记忆做些小东西出来贩卖。大皇子没有阻拦她,但安排了人跟随,这也是燕归当初见到李卉时察觉暗处有几道气息不稳,因为大皇子的人都识得他。
年纪同样是大皇子诓骗了李卉,因治伤时用了些虎狼之药,李卉发间生了些银丝,所以对大皇子之言深信不疑。
不过大皇子非良善之辈,对李卉有多痴爱,对三皇子便有多憎恶。在得知李卉彻底失忆后,他立刻就派人让三皇子死于病中,反正已是一介庶民,无人会关心他。
石喜就在殿中服侍,听罢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五年前大皇子妃逝世后大皇子就多方推托,没了再续娶的意思。旁人还道大皇子居然是个痴情之人,恐怕没想到他的确痴,只是对象并非原本的正妻。
此刻石喜都不禁有些怀疑,大皇子妃是否真的是因病逝世。
见主子沉思许久,石喜道:“殿下,李卉如今就住在城郊一处小院中,可要……?”
燕归抬手,这便是暂时不予理会的意思了。
李卉虽然是李家人,但她毕竟和这些事无关,且事过多年,没有牵扯到朝堂,燕归还不至于因此大费周章。
至于大皇子敢藐视律法,偷换死囚,他自会从其他地方罚回。
不过大皇子此举着实令燕归讶异,大皇子自少时便性情暴躁,喜怒不定,且为人阴险狡诈,是再切实不过的利己者。这样的人有一天居然能为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女子不惜违反皇命,甚至冒他人名义诓骗也要将其留在身边,着实令人意外。
这夜燕归未歇,第二日下朝后直接传大皇子入勤政殿。
燕归虽为太子,大皇子却为长,所以每次行礼时大皇子都不大情愿,甚至面上都不曾掩饰。
燕归头也未抬,将几张轻飘飘宣纸扔去。大皇子疑惑拾起一看,当即失色,再没了不满,跪地道:“臣知罪,任凭太子处置。但李氏无辜,且早已忘尽前尘,望太子网开一面,放她一马。”
了解燕归的作风,证据都扔到面前了,大皇子也没为自己辩解,但第一反应想的却是维护李卉。
燕归神色似有些奇怪,淡声道:“李氏戴罪之身,何谈无辜?皇兄罔顾人伦,戕害手足,罪自当令处。”
大皇子料到燕归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此刻出奇得平静,顿了会儿道:“当初李氏逃狱一事是臣一人所为,她毫不知情,也算不得违反皇命。何况她忘却过往,当初的李氏嫡女早已随李家上下八十八口而去,如今的李氏不过是个毫不知情的山野村妇,大周以德治国,身为一过储君,太子何必如此绝情?”
他面对燕归几乎从没有这么冷静的时候,甚至他平日处事也没能具有如此处变不惊的气度。
上首似乎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笑,大皇子还当自己听错了,耳边便响起燕归惯常的平淡语气,“皇兄言之有理,既然李氏无罪,便是主谋之罪。一命换一命,可是该如此?”
大皇子一怔,这么直白的话他当然懂,太子的意思是李氏要活,他就得死。
拳头微微握紧,又松开,大皇子咬了咬牙,“对!”
他迅速接道:“但李氏已有孕,不知……太子可否允臣再陪她一段时日,安排……安排后事,臣不想让她们母子……日后无依。”
燕归挑眉,“皇兄当真愿意?”
大皇子没回,但他的神色已表明,为心爱女子如此,他愿意。
燕归神色更奇怪了,他无法理解大皇子这种情感。明明那么想拥有她,都不惜冒他人之名,此时却愿意留下李氏独活。
易地而处,若燕归心知自己不能再留于世,他不会留下幼宁,必定会带着她一起去。他的占有欲偏执而霸道,甚至不愿忍受死后幼宁不和他在一起的可能。
久久无话,大皇子似乎从燕归脸上看出了什么,思索会儿,竟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大皇子本以为这个弟弟对容家的小姑娘和自己对李卉感情相同,但眼下看显然并非如此。他总算理解了那时三皇子说的那句话——燕归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的情感。
第76章
巳时, 勤政殿。
幼宁在燕归指点下行朱批,她如今书法大有长进,经过兄长和燕归先后教导已初具风骨。事实上这几日的奏折有许多都是经她手批阅,朝臣拿回奏折时心存疑惑, 燕归淡淡一句“孤左手所批”便令他们状似恍然,接连称赞太子天资卓绝,双手书法也不在话下。
其实大部分奏折不难批阅,只是看起来费些功夫, 并非每道都需回大段文字, 许多只需让朝臣知晓这道奏折已被阅过, 或简单给个应允、否定。
幼宁慢慢写下一句“已阅, 可行”,忽然道:“任善不是个有名的贪官吗?”
她还在南城时都听过这人名声,是贺府婢女当作玩笑给她和贺二逗趣的。盐铁转运使本就是个油水多的肥差, 任善上任后不仅承袭前人作风,更把敛财的习性发扬光大,收受贿赂都是小意思,对来往商户等几乎到了雁过拔毛的地步。
任善亲戚多, 听说他得了这么个官职都来求着分一杯羹。他也来往不拒,把能安插的位置都放上了自己人,却不是为他们谋福祉,而是当成了自己敛财的工具, 物尽其用, 把这些亲戚的作用榨得干干净净。那些人没捞到好处不说, 还累个半死,一年都没到就纷纷请辞,哭着喊着不干了。
有传言说任善在某处修了地库,特意用来摆放他得的那些金银财宝,听说银子黄金都堆成了一座山。任善每月都要去那么几次,把那些宝贝数一遍,擦拭灰尘,再抱着自己的宝贝一起睡。
他如此会敛财,却还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仅对他人,对家人对自己也是如此。住的是官府分的小宅,吃的菜都是自家所种,平日里见个油星都得碰上年节。最让人当成笑话的是,当地知府请任善一家用膳,这一家人全程就没停过嘴,席上肉菜尽数进了他们腹中,吃完还要带些回家,好在知府是个和善人,当真命下人再做了一桌菜给他们带走。
不管是收受贿赂,还是大肆敛财,在幼宁的认知中都称不上一个好官。奏折为知府所呈,内容却是任善所提,提出当地盐铁转运与他处实情不同,是否可按照大周律法,另起小条例。
那条例内容一并在内,幼宁细想了想,发觉若添这么一条,便能让任善的敛财之路更顺畅。
燕归明白她的疑惑,幼宁所知所学都出自书籍,自然不懂这些,“贪有贪的用处,一朝不能只有清官。”
想要马儿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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