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为其难 作者:Bitterl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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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为其难 作者:Bitterl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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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好在父亲听到了动静，及时赶到。
文简很久没收到哥哥的消息，听了母亲刚才的话，知道家里竟然有意让兄弟俩断了联系，很是不解，问及父亲。父亲看了眼文简的画，将其递到文简手中，不对他的疑问做出解答，反而说道，“最近你母亲夜里休息得不太好，情绪不太稳定，你不要惹她生气。”
“那你当时画了什么，才会惹得你母亲那么生气？”单承轩印象中文简的母亲是一个很温和的女人，每次他跟着爷爷去文家，文简的母亲只要在家，都会亲自下厨做些小糕点送到书房，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是一位很有涵养的女士。他很难想象文简的母亲发起火来是什么样子。
“没什么，大概是母亲当时心情实在不好，才会这样吧。”单承轩听出文简不怎么想提那幅画，也没细问，继续听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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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下来的回忆，并不是那么美好，文简说的时候，单承轩能明显感觉到他对那段回忆的抗拒。
周末作为文家的家庭日，一家人会挑一些活动一起参加，比如去逛艺术展或者博物馆。文简有些后悔那天在车上和母亲发生争执，不然也不会发生之后的惨剧。
那个周末刚好有爷爷相熟的朋友开的画展，就打算带上文简一起去，还让他带上了最近画的作品，希望老友看了能指点一番。
父亲难得亲自开车，文简和母亲坐在后座，偷偷和单承轩发着信息，大概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母亲从侧窗的倒影中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意。
“你在和谁联系？你哥？”
文简本就还在为画的事情和母亲闹别扭，话没过脑，就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和我哥联系了？你凭什么不让他回来？”
爷爷听了他们莫名其妙的话，不解道，“什么叫不让你哥回来？他不是说在实习吗？”
“父亲，没有的事，别听他胡说。”父亲皱着眉朝后看了眼，让文简别说了。
文简却没看到父亲对他使的眼色，“我没胡说，那天晚上我明明听到，是母亲不愿让哥哥回来。”
“在他改好之前，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俩见面。”
“哥哥有什么错需要改？他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你觉得不应该喜欢的人吗？”文简只能从那天父母的争吵出推出了这个结论，不禁为他哥鸣不平。
而母亲却像是听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竟第一次动手打了他。文简的左脸一阵麻痛，刹那间肿了起来，嘴上却还在犟，“以后哥哥不想回家，就都怪你，他都好久没联系我了。”
“闭嘴！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父亲情绪一激动，经过减震带都没减速，车身一阵强烈震动。
“你给我专心开车，小简，和爷爷说，到底怎么回事。”此时车内大概只剩下爷爷是情绪和缓的了。
文简没说话，车内一时没了声响。母亲长叹一口气，侧过身子，抚摸着文简的脸，她刚才用了不小的劲，小儿子脸上的五指印很明显。
“妈妈也很想你哥哥，”母亲的语气突然恢复了平日的温柔，文简还有些不适，扭着头不想理她。
“可他不仅爱上了同性，”母亲顿了顿，凑到他耳边，还未开口，文简却像被刺激到了什么，高声道，“同性婚姻都合法多少年了，我也喜欢男人，你是不是连我都要赶走？！”
“文廷教你的，对不对？！我就说他养不熟，还带坏你！”
“住口！”爷爷终于听不下去了，“在孩子面前说的什么话！”
“父亲，阿初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根本不关我哥的事，”文简的脾气却上来了，说着抓住了放在手边的画稿，不停用话刺激着他母亲，示威道，“我喜欢男人就是天生的，而且明天我还要去向他表白。”
母亲看到他的动作，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画稿，抬手就要撕，“你还敢画他，你怎么能喜欢他？！”
这次文简没让母亲得逞，抢过自己的画，“我就要画他，你撕一万遍也没”话没说完，嘭——是什么东西装上车身的声音，猛烈的急刹车让他身子往前冲去，紧接着他就被母亲搂在了怀里，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事后回忆车祸发生时的场景，文简只记得陷入昏迷前，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母亲的血已经和他的血交融在一起，在他的脸上流淌，他从来不知道鲜血能够那么炙热，那么源源不断。
“如果不是我和母亲的争吵，让父亲分了心，那辆失控的货车，不会撞到我们，他们也不会”说到这儿，文简再也说不下去，他的身子已经有些发抖，双手紧紧捏着手中的杯子，坐他对面的人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放松下来。
单承轩听完他的叙述，虽然心里仍然疑点重重，却不忍心再继续发问。
文简随即松开他的手，“所以，你懂了吗？”
单承轩透过玻璃看到店门口站着的人，觉得还需要向那个人求证一些东西，对文简说道，“那你能给我最后几天时间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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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单承轩平时私下里是不屑于和文廷见面的，但为了文简，他必须搞清楚一些事。文廷对于他的约见也不意外，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文简，打得是同一个主意。到了约定地点，发现文廷身边还跟了个女人。
"这是姚苏，小简的心理医生。"单承轩不解，文廷却继续说道，"她来和你谈吧。"
姚苏就把文简来找她做催眠的事简单叙述了一下。
"他说，他想忘了你。为此才找了姚苏给他做催眠。"
"不可能！"说话的人是文廷，单承轩下意识反驳。
"你忘了那次了吗？那个时候小简的心理就出了问题。车祸之后，他就一直没走出来，无论我怎么开解他，他都不接受，为了不让他继续受折磨，我就同意了他找姚苏的事。"
单承轩知道他说的是十八岁那年，自己曾孤身来d国找文简，只是见到的却是兄弟俩其乐融融的样子。文简见了他，还让他别再找来了。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做的，感情和自尊心受挫，心灰意冷地回国，并没有发现文简的异常。"可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我倒是觉得你更应该出来承担责任。毕竟让你母亲情绪反常的人是你。"
文廷却一脸惊讶，直觉文简瞒了他什么，他从未追问过文简车祸发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怕让他再次回想起那段灰暗的回忆。
"咳咳"姚苏轻轻咳了两声，看着他们来剑拔弩张的架势，不禁说道，"两位，其实我在帮小简做记忆疏导的时候，有过很多疑问，希望你们可以给我解答，这样也能更好地帮助小简。"
两人听了，沉默几秒，后又陆续回答姚苏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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