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旧影 作者:瓶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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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这原因很简单,因为韩国还不愿意现在就与魏国撕破脸。
那嬴渠呢?
他为什么会同意在囿园里私下与韩使会面?
魏姝觉得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与计划。
但他暂时不肯告诉她,任她怎么求他,磨他,扯着他的衣袖撒娇,他都不肯说,只笑了笑
魏姝好奇的心都发痒。
嬴渠今夜要处理堆积的政务,两天没有理政,信简已经堆满了矮案。
魏姝独自回到了华昭殿,燕宛看见她,二话没说,先将锦帛给她,然后才道:“今日正午,卫秧大人非要求见夫人,夫人不在,我就去同卫秧大人讲,大人便将这绢帛交给我,让我转交给夫人。”
魏姝打开,她看见那两个字,瞳孔骤然的收缩,然后她不动声色的将那绢帛引火烧成了灰,平淡地说:“我肩膀有些酸痛”
燕宛诺了一声,扶她脱了外衣沐浴,接着搀扶她躺在床榻上,给她揉捏着肩膀。
燕宛的手劲很好。
过了一会儿,魏姝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这宫里可有冰窖?”
燕宛说:“有”
魏姝说:“那冰窖是用来做甚的?”
燕宛说:“夏天的冰品果品有的需要冰镇,夫人现在怀着身孕,不便吃生冷的,等将孩子生下就可以叫人做给夫人吃。”
魏姝自然知道那是冰果品的,只是冰窖里每日都有寺人进去,若是里面有尸体,怎么会没人发现。
魏姝说:“我的意思是宫里除了冰果品的冰窖,还有没有其他冰窖了?”
燕宛说:“没有了,就那一个。”
第96章 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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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九十七
在今早的朝议上,韩使再次求见了秦公,朝臣们也拿不准韩国的意图,有说要与其结盟的,也有说不能轻信韩国的,吵成了一团,叫嚷的人头痛欲裂。
韩使也很为难,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接这么一个棘手的任务,他抬头看着秦公,秦公的神情非常平淡,像是在听着朝臣争辩,又像是没听,韩使实在没法子看出这个年轻君主的喜怒。
嬴虔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按他那火爆的性子,早就应该暴跳如雷,与其他朝臣争辩起来了。
嬴渠听了一会儿,平淡地问:“大庶长如何看?”
自嬴伯死后,嬴虔便接任了大庶长一职,嬴虔是个古板的人,对他来说,忠君就是爱国,将这样的人放在大庶长这个位置上统领宗室,实在是最聪明的做法。
嬴虔说:“既已联合齐楚,就不应与韩国再结盟约,如若倒时韩国倒戈,我军必受重创。”
他是个古板的人,自然而然也是个保守的人。
朝臣韩甘原本是个韩人,属于外臣,他主张连韩,于是说:“既已订盟,又何来倒戈一说”又对秦公说:“臣听闻崤函如秦之咽喉,韩之上党则如扼住秦国咽喉的手,倘若我们与韩结盟,便可消除上党的威胁隐患,来日开战,我军便可长驱直入,直逼魏国旧都安邑。”
廷上哗然。
众人皆想夺回河西,可夺回河西后呢?下一步或许可以攻下魏国的旧都。
安邑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魏国老宗室们的根,就像秦国的雍城一样,如果能夺下安邑,那可是真真切切出了一口恶气。
这回众人都不再争吵了,他们都齐刷刷的看着秦公,等着秦公抉择。
嬴渠没说话,过了一阵子,他才开口,对韩使说:“三个月后,寡人会出兵上郡,夺回先君当年攻下的少梁,韩侯若是助我秦军,来日三国伐魏之时,我秦军当助韩侯夺回被魏国占领的宜阳。”
这条件听起来还不错,但大臣在却很震惊,攻打少梁,君上从来都没提过,怎突然就对魏开战了!
三国结盟时,秦国只提了河西,若是想夺回上郡,恐怕就得秦国独自出兵,现在若是联合韩国,攻打上郡就会容易些。
韩使犹豫了一会儿,实在不敢拿这种大主意,说:“请秦公容禀敝臣先转告我君,再做定夺。”
嬴渠淡淡地说:“善”
退朝了,嬴虔却没走,随着嬴渠去了侧殿。
嬴虔手握秦国军权,听嬴渠说要出兵再次攻打少梁,他也不知嬴渠是不是认真的,倘若真的要开战,那他现在就要开始准备。
嬴虔随在嬴渠身后,说:“君上真的想要攻打少梁?”
嬴渠平淡地说:“自然”
嬴虔说:“如果韩国不出兵助我秦国呢?”
嬴渠笑了笑,说:“那也打”
嬴虔怔了一下子,然后突然高兴的诶了一声,嗓门非常洪亮。
他是真想打魏国,做梦都想,想劈开魏军的铠甲,用长剑捅穿他们的肚子。
嬴渠说:“此战还需仰仗兄长”
这一句话说得嬴虔心窝发热,嬴虔说:“君上说的哪里话,臣为了秦国打仗,臣这心里也舒坦。”
嬴渠笑了笑,面色忽又变得凝重,说:“只是如今秦国武将青黄不接,若是有机会,还望兄长能多栽培出几位大秦虎将。”
嬴虔笑道:“这好说,军中有一个叫范傲的年轻人,臣就看好的很,别看现在还太嫩,再历练几番,来日定能为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只不过前些日子给派到蜀地边境去了,也不知少梁一战能不能赶得及回来。”
嬴虔本还想在君上面前再多夸奖下范傲,但他见嬴渠不说话,看起来也很冷淡,不像有兴致的样子,就没再多说。
燕宛捧着吃食回到华昭殿时,魏姝正在穿衣裳,脸色还是不好,惨白的像是死人,本就怀着身孕,身子更是日渐消瘦,干枯的可怜。
燕宛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上前去搀扶她,说:“夫人别走动了,快回床榻上休息去吧。”
魏姝一把将燕宛的手甩掉,仍是不说话,看起来憔悴又漠然,只垂着眼眸系着衣带。
燕宛也不知道她是发哪门子火,说:“夫人,您顾着点自己的身子吧,别走动了,躺在榻上休息吧。”
魏姝还是不说话,她要去见卫秧,什么魏娈在冰窖里,什么嬴渠杀了魏娈,她简直是魔怔了,疯了,竟连这种鬼话也信。
她穿好了衣裳,叫人备了马车,今日驱车的不是白英,而是个大胡子的男人,魏姝没在意,推开车门就进去了。
马车行驶到门口,魏姝推门,还不等下马车,就看见了卫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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