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弱受穿成种马文男猪 作者:五色龙章
分卷阅读59
的肖像。
不是他的继母,又还能有何人?
父母要杀子女,子女理当引颈待戮,否则便是不孝。继母若要杀他,只消告诉他一声,他难道还敢跑么?又何必兴师动众,叫这些人来绑架他,最后弄得兰斯学长受了这般苦?
他到底该如何是好?是去官府控告继母,替兰斯学长报仇,还是揭过此事,保全他一家?子不言父母之过,可父母犯了大罪,子女也该大义灭亲……毕竟兰斯学长为他受了一场罪,他无论如何,也该做一点事补偿人家。为了兰斯学长,担下这个不孝的罪名又有何妨?今日就算为他死了,又有何憾?毕竟兰斯学长在那个可怕的地下竞技场中,一直替他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
该受这罪的人,原本是他啊!可学长不仅没有怪他一句,还要他保重自己,千万别被人害了。
一直到一辆马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他才赫然意识道,自己已经出了校园,走上了回家的路。虽然他每次都是坐着车在家与学校中往返,但也还记得回家的路,刚才纠结之下,竟不知不觉地往家中走去了。
知道了自己的所在后,上官清容并没有掉头回校,而是继续往家里走去。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该回家一趟,将继母的所作所为,告诉父亲,请他主持公道。
就算他想回护继母,兰斯学长将来在官司处说了那些人的身份来历,官府岂有查不出幕后主使之人的道理?不管继母当时要杀的是谁,那些人确是绑了外国公主的儿子,此罪之大,说不定整个休伯莱家都要受其牵连。
可是以子告母,其罪也不小。母亲罪发当诛,自己这个儿子身犯不孝大罪,也是死路一条。
既然都是要死,就让他死得更有价值一点,至少让父亲早做防犯,知道妻子犯下的滔天大罪,早些休弃了她,好保住休伯莱家,和他两个弟弟的生路吧!
眼前已看得到休伯莱家的大门,屋内灯火通明,显然主人还未睡下。上官清容推开大门,在仆人异样的目光下,满身杀气地沉声问道:“夫人在哪里?”
他的脸绷得几乎有些发青,那名休伯莱夫人的贴身侍女见了他,吓得惊呼一声,把手中的花瓶都扔到了地毯上。另外几名不知真相的仆人也被他的气势吓着,抖抖索索地指了指休伯莱夫人的卧室门:“夫人……正在,正在换衣服……”
上官清容点了点头,把自己在门外匆匆写下的,对他继母绑架兰斯学长的控诉书掏出来,先冲进父亲书房,放在他的写字台上,又从墙上卸下一把长剑倒提在手,冲到门外。门外的仆人已经乱了起来,看到他手中长剑,更是尖叫呼喊连连。
上官清容一概不理,到了继母房前,一脚踹开屋门,把正在给休伯莱夫人梳装的侍女拎了出来,“碰”地关上了门。
外面一片兵荒马乱,休伯莱男爵很快就会赶回这里,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解决与他继母之间的恩怨!
长剑的剑刃上闪着冰冷的光芒,映得休伯莱夫人花容失色,紧紧盯着上官清容持剑的手。上官清容脸上毫无表情,语气却恭谨得诡异:“母亲,您派人杀我,我当时却不在,令母亲白白辛苦一场,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今日我提剑来自请受戳,请母亲动手吧?”
休伯莱夫人看着剑尖越逼越近,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勒得太紧的内衣让她的呼吸开始不畅,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你,你怎么逃出来的?他们没,没杀了你?”
这一句不打自招,令上官清容心中更加痛楚。他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一把拉过了继母的手,把剑塞进她手里,看着寒光闪闪的剑尖说:“母亲,您不要害怕,我虽然不是您亲生的,却也懂得要孝顺父母。有一句话,叫做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说的就是当父母的要杀儿子,儿子就必须甘受诛戳。母亲,您怎么不早说想要我的命?若是早说,儿子的命早就双手奉上给您了,也免得您找人杀我。那些人错绑了我的学长,害他替我受了无数苦楚,几乎丧命。”
外面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休伯莱男爵的声音也远远地响起,上官清容握住休伯莱夫人的手,剑尖抵住自己的胸膛,用力刺了下去。
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淌,尖锐的痛楚在在上官清容体内盘旋着,他死死盯着慌乱不已的继母,用尽力气说道:“我这一死,母亲也可以放心了,我再也不会跟弟弟们争夺家业,将来休伯莱家早晚是两位弟弟的。所以,还请母亲您早日去自首,早些认下你派人杀害我,却不慎害了兰斯;肖克拉学长的事,不要牵连休伯莱家,不要让我父亲……”
门“咣”地一声被人踢开了,休伯莱男爵闯进屋里,就看见儿子胸口一截长剑闪着光芒,而长剑的剑柄正握在妻子手中。
“你要干什么?”休伯莱男爵一时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很快又反应过来,一脚踢开了妻子,按住上官清容的胸口,对着外头的仆人大喊:“快去叫治疗师,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上官清容轻咳一声,嘴角已流下一丝殷红,微闭双目,虚弱地说道:“父亲,不要再救我了。我做儿子的,一直让母亲不快,本就已经够不孝了,若父亲再因为我伤了母亲,我就算死,也不能安心啊。”
他又轻咳了几声,几乎说不出话来,休伯莱男爵紧张地抱着他,轻声哄着他,双眼却如鹰隼般盯着休伯莱夫人,看得她软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辩驳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是他提着剑进来,逼我刺他的。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刺伤一个五级战士?”
这话倒也是实情,但儿子胸口插着一把长剑躺在他怀里,妻子的解释就算再合理,却也让休伯莱男爵难以相信了。
不料此时上官清容却开口替他继母做起证来:“是的,父亲,是我把剑柄送到母亲手里,是我握着她的手刺向自己……”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大半夜的跑回家,就为了让你母亲刺你一剑?”休伯莱男爵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慌乱,有些没底。他早知道这个儿子心里极有主意,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可也没想到儿子能有主意到这个地步,让他继母刺他一剑,为什么?他要做什么?
难道是要陷害自己的继母?可是真要陷害的话,也不用告诉他这剑是他自己握着继母的手刺上去的啊。
上官清容微微喘了几口气,虚弱地应道:“父亲,你可知道,我们学校有一位学长昨晚被人绑架了?”
这种小事休伯莱男爵自然不会知道,他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要亲口揭穿继母的罪行,上官清容心中还是有些别扭,可是他中剑将死,也不必顾虑那么多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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