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他有十根金手指 作者:老茶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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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人已经死了,那就是方向错误。
至于包酬勤为什么躲在富阳县,俗话说,灯下黑,有时候最不可能的地方,反而不引人注意。”
包酬勤抬起头,“还是让我来说吧。三十六年前,一次地牛翻身,把山都震裂开来,露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有四个亲如兄弟的村民因为家穷,便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趁着夜里偷偷去山上盗墓。他们运气很好,当晚就进到了墓里,得到了很多的好东西:单单是鸡蛋大的夜明珠就有十来颗,更不论各种红、绿宝石无数。
这么多的好东西,让其中一对林姓兄弟见财起意,生起了独占之心。于是,他们趁人不注意,偷偷下耗子药在那锅蛇肉汤里,不知情的另外两个人和他们的家人,在吃了那锅蛇肉汤之后,纷纷七窍流血身亡。这两人把尸体通通扛到山上,丢到墓穴下,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觉。
但谁也没有想到,其中有一个姓江的兄弟,他的一个小女儿因为生肖属相问题,没有吃下一点点的蛇肉,这个小女孩在墓穴底下等了三天三夜,才敢从地下爬上来。”不过她已经不是人了,而是地狱爬出来的复仇的恶鬼。
包酬勤不急不缓地讲述当年的恩怨,不大的声音却让人听了心生凉意,“她从坟墓里拿出了一些金子做盘缠,不停地奔走寻找着那对林姓兄弟。终于,在她二十岁的时候,找到了她的仇人。她的仇人改名换姓,靠着那些陪葬品,过得非常富裕的生活。于是她女扮男装,混进来,终于找个机会,把他们通通都杀掉了。诸位,故事就是这样。”
“你说谎!我爹和叔叔才不是这样的人!”
包酬勤转头看杭欢娘,一脸平静,“我所说的每一句话,苍天可证!当年若不是我娘护住我,我也难逃一死。所以我要报仇。欢娘,十五年前,你也是被你爹娘护住,才没有被烧死的。所以今天你也能来找我报仇。不管你要如何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
欢娘嚎啕大哭,“你害死了我爹娘!”
“你爹也害死了我爹娘!”包酬勤看着眼前哭得那么凄惨的女子,忍不住闭上眼睛,麻木的心一阵阵刺痛,“我唯独对不起你。”
初见时,她穿着一套粉色的裙裳,如春花晓月,一笑起来天真无邪。多少次,她都想放弃报仇,能永永远远地陪着她,走一辈子。可是父母的血海深仇,从来都不曾消失过,连闭眼,都会出现在她眼前。
六郎挥挥手,“把她带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欢娘瞪着通红的双眼,不停地追问包酬勤,“你为什么不能放弃仇恨?你要是……”也许我们就不会这样了。
包酬勤用极其复杂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便被刘总捕头拖下去了。
欢娘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人影,父母大仇得报,她并没有感到有一丝放松,反而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秀秀捡起地上的一个包裹,“这是包酬勤的行李,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她刚想打开,就被路仁甲十分紧张地抢过来,“秀秀,我来。”要是里面有机关怎么办?
一打开包裹,大片耀眼的红色便展露在众人眼前,“这是,”
“哇~好漂亮的嫁衣啊!”秀秀和七娘俩人把包裹里的红色抖开,忍不住发出惊叹。
鲜艳的颜色,精致的绣花上还镶嵌着一颗颗米粒大的珍珠作点缀,在火光的照耀下,金银双色的丝线闪闪发光。
七娘指了指包裹里,“里面还有一件呢!咦,一模一样的。”
欢娘看见那大红的嫁衣,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上面的花纹,十几年过去,没想到它还这么光亮如新。多少次在梦里,她都梦到她穿着这一身漂亮的嫁衣,在亲人的簇拥下,嫁给最爱的人。
可惜醒来泪水湿枕巾,身边却空无一人,最爱的人,也变成了最恨的人。
欢娘咬咬牙,一把扯过那两件嫁衣,踉踉跄跄地跑去关押包酬勤的地方。
七娘不安地问,“她没事吧?”
众人沉默,六郎揉揉眼睛,转身回屋里睡觉,为了查阅案宗,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欢娘看着门口守着的两个衙差,拿了一些银子给他们,说要和包酬勤单独谈谈。衙差收了钱,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
欢娘走进去,把两件嫁衣丢到包酬勤脸上,“你是什么意思?”
包酬勤看见来人是欢娘,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很快又消失,她低下头,“这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欢娘哭肿了的眼睛又冒出泪花,“我恨你!你杀死了我的亲人,也杀死了我的爱情!你毁了我的一生!可是,我爹和叔叔也有错,也许,这就是命!从他们进入坟墓那一刻,惩罚就已经开始了。”
包酬勤双眼黯然,“对不起。”
皆因贪念妄送命,冤冤相报何时了?说原谅,却不知如何原谅?说以命偿,却不知谁赔谁?
“那你后不后悔?”
“……我后悔了。我应该在我们成亲的那个晚上动手的。这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后悔当时没有和你们一起去死,独留我一个人在人间煎熬那么久,也独留你一个人,煎熬了那么久。”
欢娘沉默许久,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慢慢地解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换上那件华美的嫁衣,笑中带泪地出声,“这件嫁衣,我从十三岁就开始缝制,做梦都想着穿上它的情形。没想到我都三十一岁了,却还没成亲。也许爹娘泉下有知,也一定担心不已。勤郎,我好看吗?”
欢娘穿着嫁衣,在房里转了一圈,昏黄的灯光下,嫁衣上的绣纹闪闪发亮,衣摆下的流苏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包酬勤定定地看着欢娘,“好看!”她也解下身上的衣服,拿起另外一件嫁衣穿上,“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可惜手工没有你的好。”
屋里顿时出现了两个新娘子,大面积的红色,既有陋室生辉的炫目又有触目惊心之感。
欢娘坐在包酬勤面前,歪着头,“勤郎,你帮我挽个发髻,好不好?”欢娘两眼明亮,仿佛还是十五年前的那个爱笑的姑娘。
“好。”包酬勤答应着,拿起桌上的梳子,慢慢地梳起来,多年不见,昔日的如瀑青丝,如今枯黄稀少,还多了一根根银丝,她努力止住欲落下的眼泪,用心地帮欢娘梳了一个同心环。“好了。”
欢娘用手轻轻地摸着头上的发髻,问道,“这里有胭脂吗?”
包酬勤摇头,“……”
欢娘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瓷瓶,“这个红瓶是鹤顶红,这个蓝瓶是孔雀胆,今日既无酒,便以此代酒吧。勤郎,你可愿,与我共赴黄泉?”
包酬勤默默地接过蓝瓶,打开盖子,持着瓶子穿过欢娘弯曲的手,虔诚地说,“饮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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