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作者:余浪

    探病

    母亲的车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拉着子言的手，李飞不停地叮嘱着

    “等会见了你哥好好说话，别像平时那样没大没小想什么说什么。你哥现在是病人，不能受刺激的。”

    “妈，你说了好几遍了，墨迹死了。”子言有些不耐烦了。

    “你看，就是你这么说话，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子文给惹急了，自己还不知道。”

    “我知道啦，妈，我闭嘴还不成。”子言怄气似的也没再说话。

    推开病房的门，一股强烈的来苏水味扑面而来，子文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去了，杨楠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看见他娘俩来了，拍拍子言的头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子言，好好和你哥唠唠。”说完看着显得有些衰弱的妻子，安慰似的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听见父亲的说话声，子文动了动好像并没有醒来，子言坐在哥哥的病床边上环顾四周，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桌椅，白色的被褥，桌边放着削好的已经变了色的苹果。低下头想去看看子文的脸，子文却猛然坐了起来，吓得子言大叫了一声。

    “这孩子让你安静点，就是不听。”母亲数落着子言，却温柔的看向子文，“子文，饿不饿？”

    见子文点头，便拿起包准备去买东西，“子言，陪你哥好好呆着，妈一会就回来。”

    “妈，你偏心，我也要吃的。我也饿了。”

    “知道了，有你的份。”看着子言撒娇母亲不多责怪，眨了眨眼示意他记着点刚才和他的说，便走出了病房。留下这对兄弟略带尴尬，想着自己的事情。

    “咳，子文你真好，这样都不用上学了。”子言首先打破了局面。

    “好什么。”不带着一丝感情的回答让子言有些不开心了。

    “听说你发疯来着。”不高兴的子言瞬间就忘记了母亲交代的事情，说话带着刺。

    “是的。好笑吧？把自己弄成这样。”子文把包裹着层层纱布的右腿从被里面伸出来，又扬扬手上的纱布。

    “你真是疯了。”子言觉得子文好像有些可怕，却还是抑制不住好奇。“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哪天哥们帮你报仇。”

    “…”

    “没事啦，不丢人，说出来听听。人家关心你呢，好歹也是说句话啊。”子言不甘心自己被一向宠爱自己的哥哥冷落，凑到他身边拱了拱一起躺下。

    “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弄得。”

    “恩。”

    “我靠，杨子文你是不是疯啦？”扭头看了看杨子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子言异想天开着自己的哥哥不会就这么疯了吧。

    “有点闹心事。”

    “哦？什么闹心事啊？”此时的子言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理解到杨子文所谓的闹心事就是喜欢上了自己吧。

    “没什么。”不想多说什么的杨子文扭过身去背对着他。

    “子文，你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还等着你和我一起呢。对了，子文等你回学校，叫妈给咱们租个小屋咱中午上那休息去吧。今天我和小伟在学校吃饭被抓了，老丢人了。喂，子文你听我说话没有。”看着子文的背影，子言顺气自然地双手环抱了上去，一只脚也蹬了上去。

    子文一直在忍耐，他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弟弟，也没法承认自己喜欢他的事实，只是身体习惯的转了过去很自然抱住了子言。

    “和以前一样啊。”子言心里想着，却有点想哭，万一子文就这么没了，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再也不会有人想子文这样宠他了吧，子文能给的有些事小伟给不了的，比如这种温度，这种安心感。

    “子文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终于还是哭了。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子文终于笑了。这个弟弟，不论哪一点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看着自己怀里越哭越凶的子言，子文恢复了往日哥哥的形象。

    “你就是个大傻子，有什么事情也不跟我说，妈说你昏迷的时候总是喊我。害的他以为咱俩打架了。”子言享受着被紧抱着的温度，再也抑制不住眼泪。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看着怀里的泪人，子文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让别人这么担心他，低头舔舐着他眼角的泪水，贪婪的放肆的，仿佛在他的舌尖并不是子言的眼泪而是子言的全部。

    门被轻轻推开了，母亲拿着慢慢两袋子东西走了进来。

    “子言，妈是让你来探病的，你看你的样子，挤到病人床上去了，哟，还哭了。”母亲好笑的看着这两个人，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没察觉出来。

    “子文你就是太惯着你弟弟他才这么得寸进尺。来吃东西。想买点热乎的，看旁边有个永和豆浆就买了。看看你爱吃不。”母亲收拾着桌子摆上了香喷喷的食物。

    子言揉揉眼睛坐了起来，马上被一桌的食物吸引了

    “妈，我也想生病啊，生病真是太销魂了，这么舒服。”

    “去去，嘴上没点好的。等你病了才知道难受，来吃吧。”母亲招呼着他俩，又看了看子文，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嘴角又重新挂上了微笑，不由安心下来。

    “别吃太多了，小心变成胖子，那个是给你哥的，你别吃。”

    “妈，你偏心。”

    看着子言和母亲边拌嘴边往嘴里塞东西的样子，子文心里释然了。只是守护他，或许就足够了。

    “哦，对了，妈，帮我在学校附近租个屋子，我和子文中午去那休息。”特意拉上子文防止母亲不同意，嘴里塞满食物的子言略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着。

    “好啊，本来我就这么想的，这两天一忙都忘了。”没想到母亲答应的这么痛快，子言更开心了，拿着一油条满屋子蹦。

    “臭小子，老实点。”母亲嘴上说的严厉，脸上却浮现出了几日不见得笑容。

    当晚，母亲费尽心思载着一定要留在医院的子言回到家，简单安排了一下又折回了医院。父亲还没有回来，子言躺在子文的床上滚来滚去玩的高兴，想起了小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一会不见有些想他了。想起前两天在他家，不由一阵脸红狠狠地抓了抓被单。

    床单上传来了子文的味道，子言使劲的嗅了嗅，觉得很安心抱着子文的枕头便睡着了。

    不知已是午夜几点，门悄悄的被打开，是下班归来的杨楠，看着儿子的屋子灯还亮着，以为他贪玩还没睡。推开门看见的只灯光下的子言紧紧抱着枕头，显得有些孤单。

    母亲第二天便在离学校最近的一栋居民楼里帮他租下了一间屋子，房租有些贵但是家具齐全，足够他哥俩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个中午了。

    第二天中午母亲等在校门外，领着子言和小伟一起吃了个午饭，郑重的把钥匙一把钥匙交给字子言，嘱咐他不要贪玩也不要睡过了赶不上下午上课。

    “要是小伟中午没事情就一起去吧，省的这孩子睡到晚上。”李飞很喜欢这个叫做李佳伟的孩子，第一次见到他时，虽然对他的穿着有些不习惯，但却感觉和子文一样是很会照顾人的孩子，而且他对子言很好，是子言少有的朋友。没想太多的母亲，就这样允许了他们可以成天腻在一起。

    “老妈，你真好。”子言夸张的抱了抱母亲“那我们去了。”挥手和母亲告别顺着母亲告诉的方向一路跑了过去。

    “2楼101。就是这个。”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两个小伙子高声呼喊着。这里，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小伟在身后紧紧抱住满意的子言，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讨厌，别闹，痒死了。”甩开小伟的手，子言蹬掉了鞋子蹦到了床上打开电视，倒下舒舒服服的享受着。

    小伟坐在床边“用不用我每个月也交点钱，这样的话是不是比较好。”

    “不用啦，这么大屋子不差你一个人，等子文来了让他去那屋。”

    “恩”早就想到杨子文也会来这里的小伟，想象着杨子文得知他也在这里的表情。“一定会气死”

    “谁啊？气死谁？”

    “你哥。”

    “为什么啊?”

    “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小伟默默的回答

    想起小伟第一次在自己家吃饭之后，子文就对他说过不要让小伟来自己家的话，“不用管他，他不喜欢你，我喜欢。”

    “再说一遍。”小伟似乎很喜欢他子言说喜欢他。

    “不说。”

    “不说？”

    “就不说。”

    “我让你不说！”翻身压在子言身上，压制住他不停挥打的双手，小伟趴在子言耳边呼着热气。

    “说你喜欢我。”带着□的声音刺激了子言。

    “好，好，我喜欢你。”

    “恩。”小伟满意的笑了笑却没从子言身上下来，反而变本加厉的开始啃咬子言的脖子，惹得子言在身下一扭一扭喘着气。

    “嗯…轻点…疼…会有印的…”子言不满的推了推他。

    “话真多。”小伟覆上了他的双唇，堵住从里面发出的所有话语….

    “嗯…嗯..”热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子言感觉有两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一起，校服上衣已经被高高的撩起，粉红的□在小伟的揉搓下微微颤抖。

    “变态，你在哪里。”子言有些害羞

    “怎么，不让吗？那咬可以吧。”小伟坏坏的笑，把头埋在他的前牙齿轻轻摩擦着□。

    “啊..你个变态..”子言弓起腰，身体有些颤抖。他想做些什么，不能总是这样被小伟摆弄，玩弄似的把手伸到小伟下身隔着裤子的布料握住早已胀起的东西。看到身上的小伟微微皱眉，子言满意的笑笑，继续揉搓。

    “你是不是想死了。”小伟咬着牙忍耐着。

    “是啊。你能怎么样。”子言心里反倒是想更激怒他。“我还欠你一次呢，不是吗。”

    “真的？”小伟双眼有些放光，上次忍耐着没让子言帮自己做，这次要是再忍住真不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了。

    “恩。”子言倒是乐得为心爱的人做些什么。蠢蠢欲动着。

    “那来吧。”小伟翻身下去褪下外裤，“但是要快点啊，要不会迟到的。”

    “好啦，知道了，爷，您就请好吧。”子言笑嘻嘻的帮小伟脱下了底裤。把弄着小伟充血的那，左瞧瞧右看看，翻翻这戳戳那，脸贴的很近热气呼到那个上面，惹得小伟一阵阵心痒。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啊，别看了，比你那个大。”小伟推推子言，示意他快点。

    “大能怎么样，子文的比你还大呢。喂，你推我干什么？有病啊？”刚才还兴致满满的子言被小伟一下推到了一边，不明所以的骂着。“疯了吧你。喂，跟你说话呢….”

    猛地看到小伟一脸铁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发现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便闭上了嘴。

    “怪不得要帮我做呢，早就轻车熟路了吧，跟你亲哥做过很多次了吧？”小伟毫不留情的说着。

    “你说是什么？找打是不是？”子言也生气了。扬手想打。

    “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小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抓着子言的手‘啪’一下扇在自己脸上。

    “你tm有病啊。”抽回手。

    “打我你满意了吧？没打够再打，随你便打，老子命都能给你。”小伟自顾自穿上衣服，越想越气，醋劲更浓了。使劲捶打了一下床头的墙壁。“mlgb的。你还想我怎么样啊，杨子言，我把心都给你了，你呢，你呢？你tm的却跟别人做。”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呜..我真tm的瞎眼，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一把甩掉脸上的泪水。小伟声嘶力竭的喊着“杨子言，我喜欢你啊，你tm怎么就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伟，我没有。”被一向对自己温柔的小伟吓坏了的子言拼命地解释着。

    “你别说你没做过，别tm和我装。”小伟捂住耳朵不去听，“骗子，都是骗子。”

    “你听我说”抓住小伟的双手，子言眼角也渗出了点点泪光。“我在和你好之后真的没有和他做过。相信我好不好？真的，就算是手都没做过。而且一直是他帮我，我一次都没….唔..”

    子言感觉被小伟紧紧的抱着，连气都喘不过来，“小伟，肋骨要断了”

    “小伟别哭了。”“小伟，小伟。”“”小伟，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安慰着这个人，感觉他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脖子上却传来一阵刺痛。

    “你咬我干什么，好疼”一阵疼痛感袭来，子言差点晕过去，“一定出血了”心里想着，直到觉得颈间粘糊糊的，小伟才松开了嘴，嘴角还带着血迹。

    “如果你背叛我，我会杀了你的。”恶狠狠的语气，刚烈的眼神在阳光的照下就像一只野兽，蓄势待发。

    “我不会背叛你的。永远不会。”

    或许少年并不懂得什么是永久，但是他们会激烈的爱着，然后在这激烈中慢慢蜕变，变得怕受伤，怕去爱，所谓成熟，不过是一时的胆小而已。

    ------余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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