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余生相临安 作者:许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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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声音根本不低的好吗,我全都听到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阵寂静。
直到站在自家的客厅里换鞋子的时候,许临安才回过神来。
苏余声揉了揉她脑袋,柔声说了句,“等我去书房发个邮件,很快。”
“哦。”许临安回。
可他前脚刚走进书房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后脚,许临安就跟着他走了进来,在他身后低着头站定,声音带着些委屈和颤抖。
她喊他,“苏余声。”
他身形一怔。
几乎是下一秒,他就转过身来。
瞥一眼面前低着头不知是何表情的许临安,苏余声动作轻柔的把人揽在怀里,低头轻吻一下她毛茸茸的发顶,他声音柔软又温暖,语气不知道比平时软了几个度。
他说,“没事了。”
拍着她后背安慰了一阵,苏余声轻轻把她脑袋抬起来看着自己,随后他低头轻轻浅浅吻她的眼睛,“小姑娘,看看我,没事了。”
许临安不敢睁眼。
怎么说呢。
因为她是个路痴。
所以在得知自己走错了方向的时候,会比旁人略显一丝紧张。
尤其是,信赖的人不在身边的时候。
她会害怕。
打电话给顾时远的那个时候,意外得知自己走错路的那个瞬间,她不动声色的慌了一下。
顾时远应该是发觉了吧。
否则他怎么会安顿她说,你别慌,等着我。又怎么会像个救世主一样带着苏余声来找她。
说实话,看到苏余声的那个瞬间,她眼底一涩。
她爱的人来了。
她不害怕了。
顿了一顿,许临安又往苏余声的怀里缩了缩,她声音低低浅浅,重复着喊他,“苏余声。”
没什么言语能比他的名字,更让她安心了。
安抚在她身后的手明显怔了一怔,随即她腰上一紧,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安放在书桌上坐好。
苏余声站在她两腿之间,微一向前,额头抵着她额头,是个十足亲密的姿势。
许临安着实愣了一下。
放在腰间的胳膊逐渐收紧,紧贴着他身体的时候,许临安听到他声音低沉好听。
他说,“喊我的名字。”
“苏……余声。”
“换一个。”他声音低低哑哑,有种不自知的诱惑。
许临安吞咽一口口水,试着换了一个称呼,“余声?”
“再换。”
“……老公。”
他想说乖,但是他换了种方式表达。
他吻了她。
很开门见山,也很直接的一种吻法,是深吻。
许临安脑子一团浆糊,想要反应一下眼前突然发生的状况时,苏余声不满地轻咬一口她的唇角,声线沙哑又低沉。
他闷声,“小姑娘,认真点吻我。”
许临安扑哧一笑。
他好像个乞求糖果的小孩子啊。
像是瞬间忘记了刚刚的低迷情绪,许临安伸出手捧着苏余声的脸,真挚又深情的吻了下去。
下一秒,苏余声反客为主。
是什么研究曾经说过来着。
亲吻时,因受刺激所分泌的内啡泰荷尔蒙,作用相当于一片止痛药的效果。
而接吻中产生的抗生素,更是相媲美麻醉的效果,能让人暂时忘掉忧伤。
从前苏余声看到这些研究报告的时候,喜欢站在理性的思维去揣摩。
至于答案,他自然不得而知。
可如今真正感同身受的那个瞬间,他很想把这篇研究文章翻出来去国际科学界公证,盖戳。
是因为他体验到了,比麻醉更让人沉迷的体验。
是幸福感。
亲吻能让人产生幸福感。
幸福到不只是忧伤,甚至是他所拥有的一切,在这一瞬间,他都愿意忘了。
记得住一个许临安,就够了。
在他耐心又真挚的亲吻里沉浸了会儿,意识欲渐迷离的时候,苏余声松开她的唇,与她鼻尖抵着鼻尖,柔情似水的蹭着。
许临安趁机大口呼吸。
苏余声低低地笑,随即声音有些飘渺地说,“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开车了。”
许临安一怔,反应了半秒后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问他,“怎么啦?”
“我害怕了。”苏余声说。
这是一句极其缺乏安全感的话,配着的声音也同样没有安全感。
许临安结结实实一愣。
半响,他有些情绪复杂的埋首在她颈窝里,手臂不自觉收紧到能真切感受到她此刻就在他怀里的程度时,才平静下来,他声音低低的,带着些不自觉的无助感。
他说,“人类为什么会害怕。”
不是疑问的语气。
很快的,他又补充,“是因为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
患得患失的情绪出现时,是一个人最脆弱,却又最赋有人性情感的一刻。
苏余声感受到了,真切的感受到了。
那种想要把一个人融进骨血里护着的情感是怎样的。
刚刚。
刚刚他从顾时远车里下来的那个瞬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几乎撞到变形的车子。
他害怕了。
太害怕了。
他有一切勇气和胆量敢面对生死大事,可他唯一无法忍受的失去。
只有一个许临安。
苏余声唇瓣压在她肩窝,每一次呼吸时,都渴望氧气能够被她替换。
她已经是他生存的必要条件了。
眼神欲渐开始失去焦距,苏余声大手顺着她衣服下摆滑进,舌尖触到她精致又小巧的锁骨时,他语气温热又直接。
他说,“想要你。”
☆、chapter39
入夜, 书房开着空调的气温下降了几个度。
又起雾了, 窗外有月光零零散散的照进屋子里, 反射在镜子上泛着光时, 许临安迷蒙间看到自己。
因羞涩泛红的脸, 以及——
衣衫半褪的上半身。
顿了一下, 她双手软绵绵的轻推一把苏余声, 声音不自觉带着甜甜腻腻,“等一下啦。”
“等不了。”明明是很清冷低沉的嗓音, 迷离间就带了几分沙哑。
每每看到他这个幼稚又可爱的样子时,许临安总是不自觉就想笑, 可无奈脖颈间被他亲吻着的时候, 总是无法分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咬了咬下唇, 她一鼓作气抵在他肩膀上, 嗔道,“先吃饭。”
苏余声已经快四十个小时没有好好吃饭了。
埋在她颈间的人似是顿了一下, 可随即闷声回, “不吃。”
“不吃不做。”可以说是很坚定了。
苏余声身形一怔。
惩罚似的轻轻咬一口她脖颈处细腻的肉,苏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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