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攻略 作者:清酒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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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但是回过神来,容白就坦然了。
有能耐的人,有点什么奇葩的性子实在太正常了。
“没事,我是跟着你来的,什么时候能见到你老师。”容白现在最想知道就是什么时候能见到衡清的老师。然后看看那个人靠不靠谱,多了不要求,能有这个渠芳先生的能耐,容白就放心了。
衡清给容白倒了一杯茶水,扛着自己跟轮椅上山,容白确实累了些。
“衡清来了,这是衡清来了?”容白狠狠灌了好几倍茶水,被子还没放下,外面就传来一道声音。
很快,屋子外面就冲进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色的袍子,袖口处是黑色的压边。手中拎着一个酒坛,冲过来的时候酒坛高高扬起。要不是容白眼疾手快,就坛就撞在衡清的脸上了。
“衡清,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是不是眼里没有我这先生了!”
看着这个质问衡清的老先生,容白无力吐槽。这难道就是衡清所说的先生么?这么不靠谱,还不如把孩子们带回家了呢。
“这便是衡清媳妇吧。”酒坛子被容白接到手中,那人顺势解了绑在手上的绳子。搓着手看着容白。
“果然,衡清眼光不错,找了个英武的媳妇。”
用英武来形容一个女子,先生,你这眼光也没谁了。
衡清暗暗点头,形容容白英武的人不少,但是第一眼便认定,娶了容白是衡清眼光好的人,也只有这一个。
老头子笑嘻嘻的坐在衡清旁边:“你以前那性子啊,我就觉得,你再聪明,也是被人欺负的份。如今看到你娘子,我就知道,你运气好。”
运气好?容白不解的看着老头子。
“如今看你的神色,虽然本性没变多少,但是眼中利光初显,应该不想以前那般绵软了。”老先生高兴,连夸人都不收敛了:“我当初就觉得,你实在太绵软啦。”
贺庭先生是衡清的授业恩师。当初衡清入松下书院的时候,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可以说,整个少年时期,都跟着这位不着调的夫子。
但是,衡清本性绵软,哪怕带着他的是一个放浪到找不到北的先生,也没改变他一点点。
记得离开书院的时候,贺庭先生还曾说过,若是衡清不改改性子,恐怕要跌得惨兮兮的。
如今,衡清是明白先生当初的意思了。那一跤跌的,着实差点丢了命。
“这一年来,经历颇多,有小白相伴,嘉受益匪浅。”衡清开口,同意了贺庭先生的说法。
“别这样说话,咱们爷儿俩谁跟谁。”顿了顿,贺庭先生目光垂下,落到衡清的双腿上:“当初听闻你出事,我着实担心。你那性子,又好强,又不肯争夺。到头来,估计什么也落不到。这双腿废了,你的未来,恐怕......”
“先生当听说,祸之福之所倚。”衡清顿了顿:“若是不发生之前的事情,衡清怎会有幸遇得小白。”
“哈哈,好一句祸之福之倚!”贺庭先生拍掌大笑:“你这孩子,终于长大了。就凭这一句,今日也要喝上一口。”
说着朝容白伸手。
容白会意,将酒坛递给贺庭先生。只是桌上除了茶碗没有别的容器,贺庭先生也不挑剔,翻开一只干净的茶碗,便倒了一杯酒递到衡清面前。
自己又翻了一个杯子倒酒。
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临江县众人都没有饮酒的习惯。全因为,地位最高的两个女人,都对这种液体不怎么感冒。
容白的想法很简单,这种液体,说白了就是麻痹神经的,而且喝多了容易出事。最重要的是,酿酒要耗费大量的粮食。
临江县之前缺得最多的,就是粮食。
至于温婉,她对酒精深恶痛绝,具体原因却没人知道。
等贺庭先生给自己倒好酒,容白就反应过来了,合着这个老先生,要衡清喝酒!回想起自己便宜爹喝酒之后的所作所为,容白就不能忍受了。
衡清喝酒,自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出格,被揍的,也是衡清自己。
可是容白依旧不太能接受。
长着赐,不可辞。别说贺庭先生拿出来的酒是他最喜欢的珍藏了,就是随便打来的二锅头,衡清也得喝下去。
就算容白脸色不好,衡清也必须得喝下去。
一杯酒下肚,衡清的脸上泛起了红光。原本过分苍白的男人,显得健康了一些。只是这种健康,依旧扫了衡清的男子气质。
容颜迤逦的脸上,泛着微红的光彩,若是不穿男装,穿船上水纱薄裙。完全可以吊打州府十二花魁。
“不错,再来一杯?”贺庭先生一边喝酒,一边注意这个好久不见的学生。这孩子,行为比之前更豪放了,对他的胃口。
“嘉身体不适,一杯已是极限。”衡清摇手推辞。
贺庭先生一愣,然后恍然。也是,这孩子年前伤了腿,如今只能坐着,身体不好也算正常。
“为师想差了,为师自罚一杯。”说着,贺庭先生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一杯下去又一杯,几句话的工夫,贺庭先生就喝了十多杯。
☆、第二百一十五章 渠芳先生
酒坛子里的液体,在容白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很快降了下去。接着,贺庭先生不仅脸红了,就是眼眶也都红了。
“衡清,你可是我最看重的弟子啊!”喝多了的贺庭先生,肚子里憋了许久的话全吐了出来。“当初,你十三岁入书院,我带了你足足四年。本以为你十七岁一鸣惊人,接下来,乡试、会试、殿试都能夺得头筹,没想到,唉,没想到啊!”
衡清出事,最悲伤的人,就是身为夫子的贺庭先生了。最看重的弟子,忽然从最高处落下,狠狠的砸到泥泞里,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先生。”
衡清有些哽咽。除了贺庭先生,和父亲,谁都没有跟他提起过对他的期望,就是容白,对他的期望也仅仅是活下去。
但是,身为男子,怎么能一直在小白的照顾下苟活,若这样拖累小白一辈子,那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能发生那种事情呢!”贺庭先生哭了,抱着衡清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肩胛骨。
一边站着的容白,实在受不了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哭,忍受不住的容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空间让给这两个人。
整了整衣衫,容白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院子门口站着的渠芳先生,正朝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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