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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像我这样无害的青年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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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兼割双眼皮的手术,两人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但阮大鹏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摸清了左公子的工作习惯,就算不交流,他们配合得也挺好。

    第五天是周一。整形美容医院和普通医院不同,越到休息日越忙,工作日却相对清闲,所以像左乙这样的医生会在周一到周四中挑一天休息,左乙选了周一。阮大鹏尚处于试用期,理应积极地要求加班,所以他依旧跑来了医院。

    这天a歇礼拜去了,护士b值班,b是个好姑娘,比a漂亮多了,唯一的缺点是反射弧长。和她说话,你会感觉语言被转化成了脉冲信号,远远地发射到外太空,撞到天体转回来,在星际间穿梭,穿过宇宙尘埃、小行星带、火星轨道,来到大气层,穿过平流层、对流层……终于,“啪”,被这姑娘接收了她反应过来了。

    她主导的聊天,会好几个小时反复纠缠在同一个问题上,最后还是没说清楚。

    不过阮大鹏好歹弄明白了本医院的“洋葱荣国府”的结构。

    主子,自然是董事长(他每三个月来巡视一次);院长,是左大公子。

    第一等的奴才,是除了左公子以外,另外两个能做手术的医生,口腔美容科一个,整形美容科一个。医院对外号称的医师团队有十二个人,其实绝大部分是走穴的。对了,还有个韩国人,是名誉院长,其实顶多算个姨娘,养着他能显示出大户人家的气派,真论做手术的技术,他还不如左乙灵光。

    二等奴才是各中心的主任、主管、主美容师。

    三等奴才是负责接待咨询的所谓“医师”,都有一副好嘴皮子。

    接下来就是护士、助理“医师”、助理美容师、迎宾前台、收银、保洁、水电工、厨子之类不入流的角色了。

    所以左大公子无论怎么任性,都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阮大鹏感到略心塞。

    隔天又来了两台做眼睛的手术,但两位患者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水货韩国院长操刀,结果左乙乐得清闲,在医生休息室躺着。下午,阮大鹏被派去给他递文件,推门进去,发现他正在吃饼干。那是一种包装特别朴素的饼干,烂泥色、四方形,表面粗糙,不用尝就知道很难吃。

    阮大鹏觉得都到人家的办公室了,总要说上一两句话,否则显得情商低,于是他问:“饿啦?”

    左乙点头说:“嗯。”

    阮大鹏问:“吃什么呢?”

    “糖尿病人代餐饼干。”左乙说,“里面有苦荞、魔芋、绿豆、芹菜。”

    阮大鹏惊讶地问:“你有糖尿病?”

    “没有。”左乙说。

    阮大鹏问:“那你吃什么代餐饼干?”

    “没别的吃。”左乙说。

    阮大鹏简直替他心酸了,一个一年拿几十万薪水的外科医生,董事长的公子,竟然躲在办公室啃麸皮干饼子,这成何体统!他指着街对面说:“三十米外就是港式茶餐厅啊!”

    左乙说:“我不去,在那儿吃一只小叉烧包,相当于吃两碗猪油拌饭。”

    阮大鹏不可思议地问:“你还怕胖?”

    左乙说:“不是,我只是心疼我的心血管。”他大概是闲的,话比平常多了好几倍。他说:“有些人一边在我这儿抽脂,一边又胡吃海塞,见了甜食就挪不动步。还有些年轻的女孩子,看上去瘦瘦的,体检时空腹血糖也正常,其实糖代谢却有大隐患,胆固醇也高得惊人,都是她们管不住嘴乱吃的缘故。”

    “所以你宁愿吃糖尿病饼干?”阮大鹏问。

    “嗯。”左乙点头道。

    阮大鹏见垃圾桶里有一堆饼干包装,问:“你一天吃多少啊?”

    左乙说:“早上吃点,中午吃点,晚上吃点。”

    阮大鹏瞪大眼睛说:“这么说你一日三餐都吃这玩意儿?!”

    左乙说:“不,我也吃麦片和蔬菜。”

    “啊……”阮大鹏问,“你怎么没饿死?”

    左乙翻了个白眼道:“少说晦气的话。”

    正巧这时候阮大鹏他妈打电话进来,问:““儿子,晚上想吃什么?土豆牛肉还是笋干炖鸭?”

    阮大鹏捂住手机的下半截,望望左乙,又望望天,回答说:“妈,晚上加菜,我今天带个人回来。”

    他妈怒道:“又带人?这都第十七八任对象啦,你好歹谈个能留住的吧!”

    阮大鹏迅速地挂了电话。

    左乙咬着饼干冷笑道:“你那山寨机的外放功能真强大,声声入耳啊。”

    “主要是我妈嗓门大。”阮大鹏说,“左医生,上我家吃晚饭怎么样?我妈没别的优点,就是烧菜好吃。

    左乙刚想拒绝,阮大鹏又补充道:“我妈在小学门口卖了二十年炸鸡腿了,本地人都知道她弄的东西好吃。”

    “哦,这么说你妈还是爱与脂肪胆固醇的小天使呢。”左乙突然来了兴趣,不紧不慢地把饼干收进盒子,点了点头。

    下午三点刚过,左乙就带着阮大鹏下班了,他要是想早退,全院也没人敢拦。阮大鹏没车,他骑一辆小摩托。左乙有车,但阮大鹏却不让他开,说他家那地方汽车进不去。于是左乙接过安全头盔,跨上摩托车后座,和阮大鹏一起喷着尾气而去。

    这个城分为新城和老城,老城属于文物保护的范畴,还保留着百年前的模样,街道只有四五米宽,两旁是清末民初的建筑。左乙不是本地人,又宅得厉害,在整形医院工作一年多了,竟然还没来过老城,因此不免觉得新奇。

    阮大鹏的家位于老城的中心地带,是一间横向三间、纵向五进的大宅院,号称“进士第”,因为他们家祖上在光绪或宣统年间中过进士,具体什么时候要翻家谱才知道。宅院的“进”代表中轴线上的院子,两边还有小厢房、走廊、微型庭院,所以阮大鹏也说不清家里到底有多少房间,有多大的面积。

    “这样的房子竟然还没充公?”左乙摘下头盔惊讶地问。

    “充过公了。”阮大鹏说,“后来不知怎么又还回来了,大概政府觉得这里太破烂,与其当文物还不如住人。”

    阮大鹏边敲门边喊:“妈!妈!”

    他妈来开门,一脸死相。乍一见左乙她愣了片刻,阮大鹏赶紧介绍:“这是我们医院的左医生。”

    阮女士顿时笑得像一朵花,说:“哎呀,左医生,请进请进!”

    左乙被热情地迎进门,他东张西望,发现这宅院确实有些年久失修。但不管如何,阮家母子守着这样的古宅和昂贵的地皮,竟然一个卖炸鸡腿,一个当护士,也是够离奇的。

    阮大鹏解释道:“墙皮和梁柱总不能敲下来吃吧。”

    阮女士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烧好了整桌的菜,三荤、四素一汤、凉拌,左乙坐在桌边,举筷时觉得自己像是在吃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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