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平浪静的时候 作者:酸角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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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手拥起杨梅,说:“刚才的,还作数么。”
杨梅:“什么?”
江水把手挪开,杨梅睁眼就看见了他的笑,浓浓的,不怀好意的,意味深长的。
她明白了,揶揄说:“还惦记这个。”
“嗯。”江水大方承认,“惦记可久了。”
杨梅一甩手,离开江水率先躺回床上:“回去再说。”
江水思索了一下,也躺下去:“明天回。”
江水拎着被子,重新盖上来。
☆、见到前任的女人
第二天杨梅起得早,推门出去,院子里万淑芬正蹲在棚下,捧着花托左看右看,模样宝贝得很。听见声音,好一会儿了,才往后看一眼,说:“起了啊。”
“嗯。”杨梅没看见江水,就问,“江水呢?”
万淑芬头也不回:“买油条豆浆去了。”
杨梅没再说话,退了两步,站在院子中央,背后是晨光,还带着昨晚的凉和湿。
江水的床铺着薄薄的垫背,和自家里的席梦思不好比,睡在上面,依旧能感觉到木板的存在,挺膈应的。杨梅没睡好,背上酸痛,故大早上起来就摆摆手臂,松松筋骨。
江水带回油条和豆浆,几个人围一桌,过一会儿就吃光了。
万淑芬站起来的时候,江水说:“一会儿我们走了。”
“……哦。”万淑芬重新坐下来,说,“有空去看看墓地。爷奶生前对你这么好,你有良心就得选个好地儿,别太小气。”
坐上车的时候,杨梅问江水:“你选了哪里的墓地?”
江水说:“还没看好。”
“那要去看么。”
江水顿了顿,说:“一时半会儿看不好的,算了。”
杨梅沉默着,车没过多会儿就回到了城里。
下车前,杨梅说:“驾校有事么?没事上来坐坐。”
“没事。”
江水和杨梅一起上了楼。
江水坐客厅里,杨梅替他倒了杯凉开水,而后站在立式空调前捣鼓,半晌,她回头道:“空调坏了。”
江水刚要说不热,杨梅就扯他起来,手指一方:“去我卧室吧。”话说一半先行两步,说:“我先去把空调打开。”
走到半路,身后阵阵闷笑。杨梅回头,问:“你笑什么?”
江水坐着舒服,笑着笑着,干脆靠着沙发背躺下去,两臂舒展,鹰翅一样。他说:“头一回来,你让我去你卧室?”
他目光熠熠,定定看着杨梅,脸上的笑淡淡的,却浓浓的。
杨梅思考了一下,说:“你不是头一回来。”
江水微怔,杨梅又说:“之前你来,我还给你消毒来着。”
江水看着杨梅认真的表情,产生奇妙的感觉。他说:“这不是重点……”
杨梅说:“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不开空调了。”
江水哑声,过一会儿站起来说:“走吧。”
杨梅的卧室并不大,但比江水的大多了。屋内陈设利落,干净整洁,一眼便知屋子的主人很爱干净。
空调制冷很好,几乎是打开的瞬间,冷风便吹下来,空调下面那一小方寸地,立马凉爽起来。
“行了。”杨梅把空调遥控摆回桌上,看见江水还站在门口,就招呼,“进来。”
江水走了两步,靠在墙边,杨梅叹了口气,说:“还得我过来请你坐下么。”
江水听了沉沉地笑,眼睛粗粗扫过,抬起,望住杨梅,道:“你请我坐哪儿?”
屋内只有一条椅子,杨梅正靠在边上,眼见要坐下去。床上一床大被子叠着,四四方方好大一块,几乎占了半张床去,另一边空着,却摆着内衣裤。
杨梅看了眼,说:“干净的,晒好了收下来,没来得及放好。”
说着,她有条不紊地叠好它们,捧在手里,对江水道:“可以坐了。”
江水这才走过来坐下,杨梅看着他一动不动,他仰着头说:“怎么了。”
“挡着我抽屉了。”杨梅指了指,江水两腿大开,大马金刀地坐着,两条长腿正好挡住床下一左一右两只抽屉。那抽屉是杨梅放内衣裤的。
“哦。”不慌不乱地把腿合上。
杨梅开了抽屉,把内衣裤一件一件叠进去。
江水一点也不忌讳,大大方方地看着。深蓝的,酒红的,肉粉的,黑色蕾丝的。各种款式,应有尽有。不像他,只有黑色四角。
杨梅起来的时候,他把头摇另一边去。等杨梅坐在椅子上了,他才看回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不发一言,时光沉静,岁月漫长。
良久,江水拍了拍旁边的床,说:“坐过来。”
杨梅走过去,江水搂了搂她,把她按坐在自己大腿上,什么也不多说,亲了亲她的嘴唇。
男人在亲吻的时候手不安分,江水也不例外。杨梅只觉得自己的胸像是面团,被揉捏得一会儿是这个形状,一会儿又是那个形状。
他把力度控制得刚刚好,既不太重,不至于弄疼她,也不太轻,不会让她没感觉。
她很有感觉,心砰砰跳着,很快就动情了。
总体上说,杨梅是个敏感的女人,同时她也极聪明。这种一边倒的形势她本能地要去改变它,她并不是初涉人事什么都不懂的小雏儿,相反,她很清楚怎样才能让男人感觉快乐。
湿意汩汩之后,她手就下去。那条裤子在昨晚没了拉链,这时候呈现一个菱形的口大开着,杨梅伸了三根指头进去,摸到了侧面。隔着布料,里面的东西轻轻跳了跳。
“你这有吗?”他喘息着,手从下摆摸上去,绕到背后解了扣,又回到前面。
“没有。”杨梅说,“小区有自动贩卖的,你可以去买。”
“嗯。”
他应声着,却完全没有抽身的意思。话音一落,他一翻身,把杨梅压在身下。
几分钟后,江水啃噬锁骨的时候,杨梅才有空说话:“你去买啊。”
她推搡他,但没推动。
“一会儿去……”他敷衍道。
“一会儿更去不了了。”杨梅说。
“……”现在也去不了,他等了好几次,都错过了。
江水撑在杨梅的耳边,另一手牵着她的往下探,揉了揉,他哑声说:“去不了了。这样怎么出去。”
杨梅盯着江水的脸看,从干净的额头,到山峰一般的鼻梁,到紧抿的嘴唇,循环往复地看,最终落在那双黑乌乌的眼上。
江水的脸在这时显得格外安静,其实他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这样默默地、静静地在一个地方,像根执着的木头,不晓得动弹一下。
但杨梅偏偏觉得,这时的他是不一样的。可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了,她也说不清楚。
“你搬过来住。”杨梅说。
江水顿住,用眼神问杨梅。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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