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妻 作者:心千结

    第二十六章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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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凭什么？这世界太不公平了，把自己害得这么惨的人，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爱唛鎷灞癹却还要嚣张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还要活得这么好？那恶心的拼命挤压的惨白虫，恶心的呻－吟声；女儿血模糊的小身子；一张亲子鉴定送到，父亲躺进了太平间，而自己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过。这一幕一幕如电影的慢镜头，不停在自己面前回放，她越想越生气，紧紧地拽住陆凤，厉声说：“道歉，道歉，你听到没有？”

    陆凤身子一转，想把柯忻的手甩掉：“贱女人，你看见人碰了狗，有人会向狗道歉的吗？”

    “啊……”被甩到了地上的柯忻，感觉到脚踝外传来钻心的痛意，她脱口痛叫出声。

    而陆凤，看都没看一眼被她甩倒地地上，站不起来的柯忻，转身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般，高傲地离开了。

    坐在地上的柯忻，痛得全身直冒冷汗，恨恨地看着嚣张地离开的背影，像是要把那个背影灼烧出一个洞一样。其穿透力，连正迈着模特步，扭着屁－股走的陆凤都感觉到了。

    但她还是强自走着，只有她自己知道，步伐已没了原来的镇定。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背影了，柯忻才收回恨不能千刀万剐凌迟那个背影的眼光。费力地站起来，右脚踝传来钻心的痛，提醒着她刚刚受过的侮辱，她只好靠着身边的车子，准备等着脚踝的痛楚稍稍淡一点了再离开。

    “女人，你在干嘛？”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脸色苍白、满脸是在下午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汗水的柯忻，抬头看去。只见古锋景一只手臂上吊着一个女人，另一只手上提着好几个纸袋子，她忙扬起苍白无力的笑脸：“是你啊？”接着，又看了一眼他手臂上吊着的女人，笑着问，“陪女朋友逛街？”

    听到她说话的声音都打颤了，他走过去扶住她，上下打量，眼光落在她踮起的脚踝上：“女人，你是不是又出什么状况了？扭到脚了？”

    “没事，没事，你们走，我休息一下。”柯忻忙甩开他的手。见他们站在自己面前不动，看了一下自己靠着的车子问，“是不是这辆车是你们的？不好意思，我这就让开。”

    古锋景扶着柯忻往挪到一边，打开车门，往车子里塞柯忻：“让什么让？走，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去，你们先走。”见他当着自己的女朋友的面扶自己，她忙不好意思地拒绝道。

    “你别自作多情了，欠我这么多钱，如果身体再不好，怎么攒钱来还我？”

    柯忻真诚地笑了，这个男人，关心的话都要说得这么难听。面对古锋景，这个给过自己无数次帮助的男人，她欣慰。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对吗？

    从医院出来，她打电话去快餐厅请了几天假，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回到“惑情酒吧”。刘经理也是一个好人，见柯忻腿脚不方便，主动安排她站在柜台帮调酒师的忙。

    日子就像流水，一点一点地在柯忻收生养息中悄悄流走。

    很快到了离婚的日子，对方以她出轨、不守妇道为由起诉离婚。当对方又一次拿出那张她的女儿不是王玮的女儿的亲子鉴定书时，她气得全身发抖。告诉法院，她还留有孩子带血的衣服，她申请由法院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三天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她看着手上的鉴定报告，全身直发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孩子不是他的？她连宣判的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当大家往外走时，她握住亲子鉴定报告，痴痴傻傻地跟在人流后往外面走。

    在法院门口，看到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的王玮和陆凤，那一幕，像一把架在她心头上的火，熊熊燃烧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忘记了面对王玮时的痛苦反应，她全身的反应就是一个字——“恨”。

    她愤恨的目光，像是能喷出火来，紧紧地盯着他们。越看她就越生气，她气呼呼地走过去，突然抬手，狠狠地扇了王玮一个耳光，嘴角噙着冷笑：“你真叫人恶心，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不择手段要离婚是吧？好，我会让你后悔的。”

    “柯忻！”王玮被突如其来一耳光，给扇得发懵，实在是这样的她，与他记忆中的柯忻无法重叠，他抚着脸，嘴里叫着柯忻的名字，不敢置信地看着气得脸色绯红的柯忻。

    “你干什么？”陆凤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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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抬手狠狠地扇了柯忻一个耳光，“不要脸的女人，被休了不甘心？竟然敢在法院门口打人？天借给你的胆子？你信不信我让你云坐牢？”

    陆凤同样是一介女流，用力之大，差点把身体虚弱的柯忻扇倒在地上。

    “看你可怜，这一次放过你，下一次，没这么好说话。”王玮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扼着脖子不停地喘着的柯忻，搂着陆凤，在陆购的骂骂咧咧声中，扬长而去。

    尽管呼吸困难，但她还是强撑着。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在这里倒下，如果在这里倒下了，日后她没脸去见含冤而去的女儿和父亲了。

    等到喘息平静了一点，身体的不适慢慢地过去了后。柯忻挣扎着，靠到墙边坐好，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子融入了车流中，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一点小红点了。

    所有的一切都离自己远去，亲人、爱人都离自己而去了。今天，连自己忍受了一年，曾经万般珍惜的家，也终于不再属于自己了。到这个时候，她都无法相信，那个曾经让自己爱得不顾一切的男人，为了甩开她，居然会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度。曾经的海誓山盟，在无情的现实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她甚至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被这个婚姻掷出局了。

    为个世界已经不属于自己，她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她已经找不到生存下去的理由了。心痛，成了她全身唯一的感觉。她需要理清自己，何去何从。

    柯忻从超市里买了一箱啤酒和一套孩子的新衣服和一床小被子，回家抱上装有女儿的那个包袱，奢侈地打了一辆出租车，让车载她到本市最高的山顶上。

    下了车，来到山顶上，她席地而坐，把啤酒箱打开，她一口气喝了五瓶啤酒。喝过酒后，天生含春的眼角，早已经春意盎然了。

    这段时间，她每天用酒来麻痹自己，区区的五瓶酒，并没有让她醉倒。

    她拿出衣服，摆到女儿的骨灰面前，抚平衣服的每一个皱折，柔声低喃：“小可爱，想妈妈了吧？你看，妈妈给你买了新衣服和新被子过来了。宝宝，妈妈也好想你哟。

    宝宝，妈妈真的……，真的好想你，怎么办呢？宝宝，妈妈撑不下去了，妈妈现在就来陪你的话，你会不会怪妈妈？会不会怪妈妈没有给你报仇？

    宝宝，妈妈也想啊，可是……，妈妈的能力有限，就凭妈妈这一点本事，哪能报得了仇？以前，是妈妈自不量力了。“

    她哭一阵，数落一阵，一边又拿出一瓶啤酒，直往嘴里猛灌。到底喝进去的是泪水还是啤酒，她已经分不清了，因为啤酒从嘴里溢出来，和着脸上的泪水，顺着嘴角，流进口的衣服里，前已经湿了一大片，她好像没有感觉般，继续灌着，哭着：“宝宝，对不起，妈妈答应我的小可爱的，不再哭了的，可是……嗝……，妈妈实在是太痛了，真的太痛了，太痛了……”

    柯忻捶着口，放声大哭起来。

    “宝宝，妈妈真想现在就来陪你，宝宝，妈妈好想好想你，你想妈妈没有？啊，想没有？”

    她猛地把女儿的骨灰，搂进怀里：“宝宝，你也想报仇，对不对？那个男人，太无耻了，他这样对待你和外公，如果妈妈现在来陪你，你外公是不是也不能原谅妈妈？是不是就认定妈妈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他会以有妈妈这样一个女儿为耻的，对不对？你也觉得没有见人了，对不对？对不对？宝宝，妈妈该怎么做？该怎么办？”

    “所以，不行的，对不对？妈妈现在来了，你跟外公都不会原谅妈妈的，对不对？宝宝，太冤了，妈妈太冤了，你知道吗？怎么能这样？那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为了甩开我们母女俩，他们居然玩这么险的手段？”对着山下的万家灯火，她一边哭，想到灯火通明的灯海中，却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不禁悲从中来，她又一次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天地为之变色，月亮也不忍看到这人间最悲愤的一幕，躺进了云层里。她浑然无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哭又叫，突然，她又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毛骨悚然，如果有人也在这山顶上，只怕要吓昏过去，而发出笑声的主人，浑然无觉，继续仰天大笑着，对着夜空大声喊着，“什么？居然说我的小可爱不是他的女儿？宝宝，哈哈……真是好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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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十二点，再一次祝亲们中秋、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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