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初怀公主 作者:修多罗藏
分卷阅读29
,一方面与我军交战,一方面急攻行宫。”
广平王夏侯邡是太/祖幼子一系的后裔,虽然爵位高贵,其实和圣上的血缘关系已经有些远了。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更受宠信。在高宗时,夏侯邡就做到了征东大将军,等到圣上即位,他被拔擢为太尉。
不过夏侯邡这个太尉当得十分悠闲,大燕朝堂上的军事决策大多出自沈明,或掌管了国内主要兵力的八部大夫们,夏侯邡不过随声附和而已,时人戏称“沈家太尉”。
但此时听他细细将情势分析而来,却十分有条理。
“白道城为军事要塞,城内并无平民。城中士卒饮水靠的是一条从白道川流出的河水,就是库莫奚人下毒的那条河。全城只有行宫内有水井,皇后和公主身边大约有几百人,如果调配得当,应该能够撑到两日。只是我们现在没有攻城的器械,如果靠着强攻,恐怕花费的时间不会少。”
圣上早已知道情况危急,听到此处内心更是沉重,沉吟了下,问道:“刘正坤人呢?”
陈睿上前一步道:“末将刚刚去北军的营地里,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却霜节上皇后与公主遇刺,是大燕建立几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事后追责。身为白道城守将的刘正坤必定难逃严惩。如今看来,他是自己逃了。
营落内诸将都屏息凝声,外面交战的声音就愈发明显了。眼下攻城的是阿莫林手下的羽林军,苦于没有云梯等攻城器械,只能强攻。
虽说目前的形势是羽林军攻不下城门,库莫奚也打不下行宫。但皇后和公主身边一个得力的将领都没有,这让圣上如何放心。
“报——”帐外传来一声急报,却见一名羽林军的校尉冲到帐前,从怀中掏出一方白绢,交给了守在门口的高承礼,道:“城上有人飞箭传书。”
高承礼不敢擅专,将白绢呈到了御前,交给圣上。白绢的边角已被打湿,幸好字迹尚能看清。白绢的右下角钤着一方小印,正是“婉兮清扬”四个字,圣上认得这是皇后随身所带的小印。
他紧紧攥着那方白绢不发一言,余下众人更不敢出声。过了片刻,才听他下令:“丘敦儒挪。”
一个身着两裆铠的壮汉闻声出列,单膝跪地,道:“末将在!”
圣上朗声道:“命你带领本部将士,搜索白道川,凡有可疑之人,一律拿下。”
丘敦儒挪领命而去,圣上又接连给其余八部大人的派下了任务,或伐木制作攻城的机械,或追捕刘正坤,或前往九边调集军校,最后只剩下了陈睿一人留在帐中。
圣上又沉吟了片刻,仿佛拿不定注意,问道:“严瑜是你的弟子?”
陈睿不防圣上问起此事,忙道:“正是。”
圣上又道:“此子可曾带兵打仗?”
陈睿一怔,想到此刻白道城中的情势,忽然明白了圣上的用意。机缘巧合,严瑜已经成为白道城中最大的武将。能否解开行宫之围,与他的能力大大有关。陈睿想到此处,措辞不免犹疑,但再看圣上殷殷的目光,慨然道:“虽不曾有大战的经历,但日常敌袭,他足以胜任指挥之职。”
圣上苦笑了一下,事到如今,他在城外,又有何良策。他终于下了决心,道:“陈睿,你可知白道城内的那条河的源头在何处?”
陈睿急急带着人走了,帐内只剩下了圣上和门口的高承礼。他从御座上站起身,刚要迈步,脚下一麻,差点就跌倒在地。幸好高承礼见机,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他扶着高承礼的手站定了,忍不住朝着白道城的方向看了一眼,透过蒙蒙的雨幕,只能看到城头星星点点的灯光。
高承礼弯着腰,听到圣上重重叹了口气,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他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就应该像她说的那样做,才能保住她们的平安。”高承礼知道,圣上口中的“她”定然指的是皇后,他不敢答话,只能将自己的背弯得更深。
李罡冒雨从城墙处回到行宫前。围在行宫外的库莫奚人正在休息,一个时辰内,他们强攻了三次都未能获得寸功,不免也有些泄气。看到李罡,只有几个人拿着刀枪阻拦。李罡毫不恋战,虚晃一枪便在侍卫的接应下跃进了宫内。
墙外的库莫奚人骂了几句,也不再进攻。在他们心中,不论宫内宫外的燕人,最后都会被自己一网打尽,因而并不怎么在意此事。反正他们也逃不出白道城,又有何惧?
李罡一落地,就看到了严瑜。宫内虽有伤药,却无良医,又有库莫奚人时时进攻,严瑜哪里能够休息,脸色愈发白了,肩上的伤口也不过拿白布包了起来,扎得甚是潦草。
“信送出去了?”指挥了三场战斗,严瑜的声音都变得暗哑了。
李罡点点头。信送得十分顺利,白道城之所以易守难攻,原因之一就是整座城池只有一道城门。城外的燕军又无攻城器械,库莫奚人也只在城门处防守。李罡摸上城墙,将严瑜交给他的白绢缚在箭上射到燕军阵中,看着阿莫林指挥手下校尉将白绢送到后方,他才放心下城。
但他的心中着实忧虑,问道:“圣上会听我们的吗?”
严瑜还没回答,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出来,问道:“事情如何了?”
李罡的脸顿时红了。
第26章 番外双月(一)
听月很小的时候就听母亲说,大燕朝的皇宫十分阔大,有宫室百间,宫人万余。很多人幼年进宫,至死都在这座皇宫中度过,却连宫门的样子都见过。
她只觉得不可思议,一旁的画月已经问道:“他们进宫的时候没有看过宫门吗?”
母亲放下手中的针线,将油灯挑得亮了一些,道:“没入宫中的女子,都是坐在蒙着黑布的牛车里,趁夜送进宫的,哪里有机会朝外看。”
“为什么?”画月不解地问。不过那时夜已深,母亲没有回答就赶她们去睡觉了。
数年后,听月坐在颠簸的牛车里,隐约明白了母亲那一刻的心思,这其中的□□实在不太适合讲给孩子们听。
早早离世的母亲恐怕永远无法想到,自己爱如掌珠的两个女儿,有一天会以她讲述过的这种方式进入宫廷。
严家本来亲朋故旧本来就少,自从沈家放出话来,要整治一番严家,那区区几个姻亲,也一早躲得
分卷阅读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