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家的小娘子 作者:鬓已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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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晦暗的轻声说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蒋大夫的见识宁我钦佩。”抬眼再看向紫苏时神色间尽是隐不去的疲惫,面色淡淡的说:“今日与两位小娘子交谈得很尽兴,本还想与你们多聊两句,只是今日精神有些不济,改日再请蒋小娘子过来谈话。”
说完冲着身后的青娘招招手。青娘会意的转身去了屏风后,抱出个蓝色缎子面的包袱,上面搁了个缎面万字纹的锦囊。
估计是精神确实有些抗不住。,宋夫人有些轻喘。就有小丫端个白瓷茶盅上来,宋夫接过喝了两口,又抚了半天胸口,才又接着说。
“这是那日的诊金并几块适合小娘子的衣料,一起拿了,原让青娘送你们回去!”说完径直侧卧在罗汉榻上,似是睡去。
知道这是要她们走,紫苏拉着妹妹起身,向宋夫人道谢行礼,这才跟着青娘出了帐篷。
帐篷外已人声鼎沸,宛如另一世界。因这块大约是清了场,所以能清晰看见泗水河上有六只龙舟,一大五小。最大的那艘龙头扎红铺金,还立了面红漆大鼓,鼓前有名身形极其壮硕的男子正光了膀子用力擂鼓。另五只小龙舟上也立了小鼓,大鼓响,小鼓应,各舟上号子震天,锦旗飞舞。听了只觉热血沸腾。
妹妹看迷了眼,紫苏拉了也不肯走。
青娘见了紫草看入了神,很是自豪的说,“小娘子看见那最高大的那艘龙舟没有,那立在龙首前击鼓的便是我家将军,全泗水城,也只有我家将军能敲响那片八层牛皮的大鼓!”又说,“这边还看不大清楚,位置低了。那观景台才是最适合看龙舟戏的,若想看仔细了还请两位小娘子且随我来,再者,你们的哥哥和崔左卫也还在观景台候着。”
“那青娘婶婶快些走,我觉这龙舟戏有意思极了。”
前时在帐内还有些打打蔫的妹妹出了帐就活了起来,抬起那张包子脸,冲着青娘央求道。紫苏见了有些头痛,因着外人在,也不好多话,只能低头静静跟了。
自帐篷里出来,紫苏心里似绑了个爆竹,不知何时会爆。这宋夫人话中似有深意,可她却理不出头绪,只好提醒自己需时时留意,处处留心。妹妹又淘气,她还需要强打精神看住妹妹。
眼见观景台近了,哥哥与那崔虎生正在楼口探头张望,才心下稍安。
到得楼前,青娘把包袱和锦囊递到哥哥手里,又把宋夫人的话重复了一遍,直接原回帐篷那边去了。紫草立刻兴致勃勃的拉着崔虎生要上二楼,崔虎生只好一边上楼一边回头看紫苏。蒋大郎棒了包袱也没多问,也护了妹妹跟着上楼。见大哥没问,紫苏只好咽下话来,跟着众人看那龙舟戏。
青娘说的果然没错,站在观景台上,六个龙舟看得一目了然。作为主舟的大龙舟正在观景台下,紫苏没忍住偷瞄那说是宋将军的男子一眼。
因着先前在祭台前听了大堆乱七八糟的许愿,此时看台下肌肉纠结的宋将军竟自带了着装效果。一会扮作送子娘娘,一会儿扮作钟馗,再一会儿又变做凶神,紫苏差点忍不出笑出。
“加油!加油!唉——”
周围一阵长嘘短叹。
原来红队龙舟已拿到红缎球开始回转,剩余四舟奋力直追。眼见离终点还有一小半水程,竟然被其余四舟追上,五舟并行,互相开打,水面上乱成一锅粥。那红缎球也不知用什么做的,落水了也不沉,只漂在水面。
“阿苏快看那只黑衣队的龙舟,这回必定是他们夺这头彩!”
崔虎生转到紫苏旁边讲解,见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的接着说道。
“黑衣龙舟上领队的是何中卫,此人臂力惊人,善泳。元晋弟弟,你看!那黑衣龙舟离其余四舟最远,所受波及最小,颇有隔岸观火之意。待何中卫取了缎球必能一举夺魁。”
紫苏并不明白何中卫是什么人,只见水面确如崔虎生所言。除却黑衣龙舟,只损失了几人,其余四舟上一半队员都飘在水里,打得水花四溅,你争我抢。
突然,水声大作,一个黑影从河里猛得跳出二尺来高,顶起红缎球,用力向前抛去,前面三丈开外早有黑队队员候着接球。另一边,无人注意,黑衣队的龙舟已经有意无意飘离其它四舟一个半船身。眼见抢到手,那船顿如离弦之箭,直扑终点。那接球的黑衣队员,业已翻身上了龙舟。舟后一片叫骂声,只是悔之晚矣。
蒋大郎见了连声喝“好!”二楼也是一片叫好声。
岸边观众多是妇人小儿,此刻皆拼命尖叫着向到达终点的龙舟投掷鲜花蔬果。舟上将士本赢了比赛,可这刻却被鲜花蔬果挂了满身,好不滑稽。这多人也分不清哪个是那位臂力惊人的何中卫。一旁的妹妹高兴的不得了,掏出怀里前天刚做好的荷包也向那龙舟掷去。只是距离太远,荷包又轻,没落龙舟上,倒落在岸边一个光膀子的男子头顶。
崔虎生见了,忙冲楼下拱拱手说,“何中卫有礼!今天赢得真是精彩!”
事前听着崔虎生说何中卫,紫苏估摸着应也是将军府的府卫,大约与崔虎生一般年纪。谁知等那男子抬头才发现错了,是个俊俏小郎君。
年纪十七、八岁,浓眉大眼,一笑便露出两个风流窝。头面,身上都是水,显然是刚从河里上来。
崔虎生冲他喊,他便举起了荷包冲崔虎生扬了扬。笑说:“多谢虎生哥哥的赏。原本我是不敢接别家小娘子的荷包,可虎生哥哥的荷包可得好好藏着。回头虎生哥哥若不拿了好东西来换,可别怪我去换酒吃。”
何亦良是故意从观景台下经过,想着便是去看看那让崔虎生失魂落魄的小娘子,再说将军还着他去打听底细。拿着掉落下来的荷包在手中摸了摸,做工一般,绣工也一般,除了那张脸也没什么别的可看的了。顿时失了兴致,滴嗒着一身水向将军那边走去。
紫草个子矮,垫了脚尖扒围栏向下看。见那何中卫生得貌美,又想淘气,扯着嗓子便喊,
“楼下的何家哥哥,往上看。”
见那何中卫看过来便使劲挥手,“我是崔左卫的妻妹。你这荷包可是我的,换来酒是否应是你三我七?”
妻妹?紫苏听了差点气得七窍生烟,这自来熟来来得太快了,给根棍子她岂不要升天。一把揪住妹妹,也顾不上人多眼杂,捉着手心狠打了几下。可妹妹根本不在乎,挣脱了手就向栏边扑,还冲着下面拼命挥手。
何中卫听了一怔,细看,发现是说话的是站在崔虎生身边的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唇红齿白,倒也可爱。立刻笑着奚落道:“小丫头片子!你且多吃些肉,何日高过那栏杆,再想着寻小郎君吃酒吧!”
说完,倒把自己乐得不行,边笑边远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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