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定,一脸警惕的摇摇盯着依旧站在窗边的路时彦,以便随时冲过去保护距他一步远的可达夫。
可达夫仍旧是笑眯眯的,只是眼神阴冷的很,“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你了,下手利索狠辣,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路时彦微挑下巴,冷嗤一声:“滚,爷用不着你看得上。”
可达夫收了笑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挑战我的权威,做了错事就要受惩罚,你认为呢?”
“屁话。”路时彦不打算对这个变态妥协。
路时彦脸上溅上了几滴血,一滴正巧挂在他眼角,衬着他白皙的皮肤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可达夫看着看着眼神就火热起来。
只见他舔了舔嘴角,声音变得嘶哑,“真想现在就把你扒光,插烂你的屁股,让你永远对我臣服……”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火辣的场面,可达夫的眼神越来越放肆起来。
路时彦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只觉得恶心。
可达夫缓缓伸出手想要去摸路时彦的脸,嘴里继续说着,“不过我现在不会这么做,你是我最完美的收藏品,我要把你最美丽的时刻留下来。”
路时彦一巴掌拍开可达夫的手,然后毫不犹豫的动起手来。
吉马和伊万想要过来却被可达夫拒绝,两人只能心焦的在原地看着。
路时彦原本不是可达夫的对手,可是却凭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气势和可达夫打了个平局。
“砰――”的一声,路时彦被可达夫毫不手软的脸朝下压到了地上,那一瞬间的冲力让他眼前黑了一下,“唔……”
“呵……”可达夫轻笑一声,在路时彦露出来的脖颈上舔了舔,感慨道:“你的味道真是越来越棒了……”
忍住晕眩,路时彦屈起唯一还能活动的胳膊朝压在身上的可达夫毫不客气的磕了过去,可达夫一个闪身,他终于得了自由。
路时彦翻身坐起,忍着恶心没去擦脖子,他只是看着表现的越来越变态的可达夫哈哈笑了起来,“你赢了。”
可达夫挑眉不语,他对于路时彦现在的表现还有点摸不清头脑。
“给我根烟。”
可达夫摆摆手,伊万跑过来甩着眼刀递了根烟给他。
路时彦靠在城堡的石头墙上深深地吸了口烟,然后仰着头朝可达夫吐了口烟圈,稍长的刘海半遮着他的眼睛,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模糊不清。
可达夫喉头动了动。
“拉我一把。”路时彦朝着可达夫伸手,后者自然不会拒绝。
可达夫的力气很大,路时彦被他拉的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路时彦脸上表情都没变一下,手上的烟毫不留情的直接戳在了可达夫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算是报了刚刚的仇。
“嘶……”可达夫一个皱眉,手上力气变小,路时彦趁机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伊万瞪大眼睛,大吼一声挥拳朝着路时彦冲了过去。
路时彦硬生生的受了一拳,后退几步撞在墙上,擦了擦被打破的嘴角,淡淡的道:“我有男人了,别对我动手动脚。”
伊万还想再打,却被可达夫拦下。
“先生……”伊万那个气啊。
可达夫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下去。”
伊万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退开了几步。
可达夫摸着脖子上被烫出来的小伤口,挑起嘴角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真是越来越合我的心意了,我一定要把你关在城堡里再不让别人看到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路时彦完全不受威胁,“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会杀了你。”顿了顿,接着道:“还有,我有男人了,看不上你。”
可达夫哈哈大笑,貌似心情很不错,“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配得上你,我等着你杀我。”
路时彦扔了手中被压灭的烟,目不斜视的朝着楼上走去,他需要回去洗个澡,这身衣服让他觉得恶心。
等着瞧不见路时彦的身影了,伊万才急急忙忙的道:“先生,您需要去处理一下伤口。”
可达夫直接拒绝:“不需要。”说完也不管伊万欲言又止的表情径自上了楼。
伊万叹口气,刚准备叫人进来收拾就听可达夫吩咐:“找个人,洗干净送到三楼。”
“是。”
伊万和吉马对视一眼,心里明镜儿似的。
关上门,路时彦憋着的那口气一松,踉踉跄跄的直接扑到了床上,浑身瘫软彻底没了力气。可是一想到之前可达夫那变态舔了他脖子,他就好像是忽然来了力气,使着劲儿的猛搓脖子,恨不得把那层皮肉都给搓下来。
路时彦想,他的战略或许真的奏效了。
路时彦忘了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想要消灭敌人,就必须站在敌人的立场上思考他的思想和行为,当和他达成思维上的一致的时候,你的目标就能达成了。而现在,他想要杀死可达夫这个变态,就只能先变成一个变态!
路时彦翻个身平躺在床上,想着之前他的表现,自娱自乐的暗自夸奖自己一句,没想到他还有演习的潜力,以后做个影帝完全没问题啊~
因为路时彦之前在宴会上的表现,现在城堡上下除了可达夫外其他人全把他当成了危险分子,尤其是伊万和吉马,一见着他就眯了眼瘪了嘴,恨不得扑上来直接把他咬死。
对此,路时彦表示毫不在意,完全没有感情的人,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不过,有一件事情路时彦现在非常在意――顾良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伊万露的底,那天两人碰了面,自然是二话不说开始相互进行语言和肢体上的双重攻击,伊万一时不查,就把可达夫现在遇到了点问题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虽然伊万说的很少很隐晦,但路时彦还是想到了有人已经开始朝可达夫下手,只是下手的到底是不是顾良他们就不确定了。
就在伊万说漏嘴的第二天他就被匆匆回来的可达夫给带走了,路时彦站在卧室的小阳台上看着他们离开,不由眯了眯眼睛,不管是不是顾良,只要能让可达夫不痛快他就觉得痛快。
其实路时彦猜的差不离,俄方负责人终于下定决心彻底下手,把可达夫最近的那些不法交易都给搅黄了,顾良悄无声息的领人插了一脚,把小麻烦变成了大麻烦,所以可达夫不得不忙了起来。
只要可达夫领着大部分人离开城堡,那么顾良他们就更好下手了――一拨人救人,一拨人杀人。
原本一直黑着脸的顾良现在心情也稍微阳光了一点,每天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四处撒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终于近了起来。
56
一直春分得意的海文最近有点不好过,不小心被美色迷了眼,一闪神的功夫就被人在心窝子上插了一叉子,虽然不致命,但却必须好好养一段时日。可是这伤还没好呢,插人的那个人就又来了。
海文左手抚胸口右手指着踹门而入的路时彦一脸惊恐,“你你你别过来……”
路时彦脚下不停,双手插兜一派悠闲。
海文瞅着路时彦的表情越想越惊恐,终于在两人还有三米远的时候丢脸的叫起来:“医生……伊万……吉马……”这群混蛋,该出现的时候怎么一个都不在!
路时彦在海文床前站定,皱眉:“你太吵了。”
海文缩缩脖子,咽口唾沫准备继续叫,路时彦挑眉,“他们都不在。”
“……他们不在?”
“唔,有人受伤了,他们都过去了。”
“所以他们都抛弃了我?”海文突然来了精神,他坐直了身子,没有一点形象的开始诅咒谩骂,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他在宣泄恐惧的情绪。
路时彦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只是淡定的站着,直到海文无话可说,讪讪的闭了嘴。
“你、你要干什么?”海文欲哭无泪,这个家伙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像可达夫那个变态了?明明刚见面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路时彦突然弯下了腰,凑近海文道:“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海文打哆嗦,“差、差、差不多了……”说着就想往后缩,只是他背后就是床头,他根本无处可退。
路时彦抬起手,在海文越来越惊悚的眼神中伸手……对着海文的伤口猛的戳了上去。
“嗷呜――”海文疼得一抽一抽的,一副被糟蹋的残花样儿,恨不得在床上打几个滚。
路时彦站直身子,把手插回兜里,“确实恢复的不错。”
海文:“qaq……”
“你是不是该换药了?”路时彦突然道,“我帮你。”
海文一愣,不停的摇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过会儿医生就回来了,他可以给我换药,真的不麻烦你了……”你快走吧qaq……
路时彦微笑:“我也是医生,不麻烦。”
海文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路时彦缓缓靠近。
“嗷呜――”
半个小时之后,路时彦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海文的房间。
被虐待的海文咬着被角内牛,这家伙是个十足的变态!比可达夫那个混蛋还要变态!
这次受伤的是可达夫,所以整个城堡里的人们都严阵以待,气氛非常紧张,一连三天除了三餐时间路时彦都没见着人――除了天天被他好好招待的海文。
没人照顾的海文受了路时彦三天的折磨,硬生生的瘦了五斤,脸上就跟纵欲过度似的没了神采。
在城堡里游荡了三天之后,一脸复杂的伊万出现在路时彦跟前,“先生要见你,跟我来。”
路时彦面无表情的跟在伊万身后,视线在伊万后脑勺和脊椎那里徘徊,眼珠转了转,表情渐渐高深起来。
可能是路时彦的视线太火辣太直接,只觉得身上快要烧起来的伊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看我干什么?”
“我在找下手的地方。”
伊万一愣:“什么下手的地方?”
路时彦淡淡的道:“人的后脑勺和脊椎都是非常脆弱的地方,而我是个医生,更知道人体的弱点。”
“……什么意思?”伊万莫名有了危机感,忍不住停下步子回头看他。
路时彦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的意思是,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你活着却比死了更难受。”
伊万心里一惊,面上却假装不屑的哼了一声:“就你?算了吧,我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路时彦耸耸肩:“不信就算了。”说着,越过伊万朝着前方走去。
伊万跟在后面,深深地皱起眉头,这个家伙现在给人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而且身上带了危险的气息。如果说以前的路时彦让人觉得只是个没用的军人,那么现在他就是个炸弹,让人完全摸不清他什么时候会爆炸。
可达夫房间外面站了一排的大个子保镖,一见着路时彦就直接要求搜身。
路时彦挑眉看了眼伊万,微挑下巴嘴角带笑:“想要搜我身,嗯?”
伊万不语。
路时彦转身就要往回走,伊万皱眉,那群保镖迅速围在一起,把路时彦包围在了圈里。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医生走了出来,“先生让他进去。”
路时彦一愣,有点不确定的道:“您是……史密斯教授?”
老医生也是愣了下,接着笑道:“哟,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知道我这个老头子是个教授,你也是学医的?”
路时彦抿嘴点头,史密斯教授是医学界地位卓然的老医生,他也只是在医学杂志上见过他的一张照片。几年前史密斯教授突然失踪,路时彦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史密斯教授道:“进来吧。”
路时彦抬脚走了进去,史密斯教授又道:“等你们说完了咱们在聊聊,这里的家伙们都不识货。”
“好。”这么好的机会路时彦自然不会放过。
史密斯教授带上了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路时彦和可达夫两个人。
“你怎么还没死?”路时彦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他现在已经摸清了可达夫的心思,对付这种人你表现的越不像个正常人他就越高兴。
果然,可达夫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眯眯道:“没把你变成我的收藏品之前我怎么能死呢?”
“你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我会杀了你,”路时彦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镶着宝石万分骚包的椅子上坐下,“有话就说吧。”
可达夫也没绕圈子,摸着胳膊上的伤道:“我见到了几个熟人,我觉得你肯定会非常非常感兴趣。”
路时彦摸着下巴想了想,眼睛一亮:“他们来了。”是肯定,不是疑问。
“你很高兴?”
路时彦眨眨眼:“当然,不过如果你死了我会更高兴。”
也不知道可达夫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听了这话之后突然就像被点到了笑穴似的大笑起来,笑的路时彦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就像是被人突然摁了停止键似的,可达夫停了笑,“只要有你陪着,就算是进了地狱也无所谓。”
路时彦皱眉,果然嘛,真变态和假变态之间还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可达夫:“还有一件事情我非常好奇。”
“说。”
“之前海文来和我抱怨,让我杀了你,我很好奇你对他干了什么。”可达夫兴致高昂。
路时彦眯了眯眼:“他让你杀了我?”
“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你。”可达夫表决心。
路时彦无所谓的耸耸肩:“他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做了什么?”
“当然说了,不过我更希望可以听你说出来。”
路时彦站起来,走过去,在可达夫疑惑的眼神中朝着他的伤口狠狠地戳了几下,然后淡定道:“就这样。”
可达夫皱了皱眉,“海文最怕疼,难怪他要杀了你。”
“你放心,我会让他更疼,”路时彦冷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毫无预告的结束话题:“我要去找史密斯教授,再见。”
可达夫也没拦他,只是看着被毫不客气的甩上的门一脸高深莫测。
路时彦并没有去找史密斯教授,出了门之后他就急匆匆的回了卧室,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目前来看,他现在还算安全,只是想要朝可达夫下手的可能性不大。虽然可达夫并不拒绝两人独处,但是路时彦却知道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的动作,就是可达夫本人也必定非常谨慎小心,所以他的目的看上去简单却万分艰难。
不过这个不急,只要他们两人能见面就一定有机会,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和顾良他们取得联系。
路时彦的手指无意识的在床上乱划着,他出不了城堡,顾良也进不了城堡,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能够帮忙传递消息……
路时彦翻身仰躺在床上,双手背在脑后,他这边没法子联系,不代表顾良那边也没有办法,所以他现在能做的除了继续寻找机会下手就只有等待了。
顾良他们此时正在距离城堡最近的山旮旯里蹲点埋伏,十几个人啃着压缩饼干喝着凉水想办法。
顾良腾出一只手在地图上划拉,“这地儿选的不错,要是能没收了归咱就好了,以后退役了就过来度假。”
雷琮翻个白眼:“咱大白天的别做梦成不?”
顾良哼了一声没反驳,“咱们现在在这儿,离着那地儿还有段距离,可达鸭那家伙回了龟壳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不出来,咱们得想法子攻进去。”最关键的是不能让路时彦受伤。
大个儿凑过来,“易守难攻,想进去,难。”
小花抬脚踢他,“你就不能别说丧气话?”
“我这是实事求是。”大个儿瞪眼。
顾良道:“别说废话,赶紧的补充体力,可达鸭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既然知道咱们在这里就肯定不会罢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个突袭,都给老子正经起来,要是被抓了老子就把他赶出去。”
众人都默了,到底该怎么做呢?
57
路时彦脑子里一团乱麻扯不开,索性先把逃跑的事情放开,天天去找史密斯教授询问一些医学上的问题,这些天下来是受益良多,心情好了不少,就连对着海文都有了点好脸色。
这天上午路时彦继续去找史密斯教授,路过走廊窗户的时候却见前院里的那些个果男雕像都不见了,一群人正走来走去秩序井然的布置场地,看上去是要举办露天宴会。
对面过来的伊万在不远处站定,皱着眉头道:“先生让你准备一下,晚上随他一起参加宴会。”
路时彦挑眉:“凭什么?”
“你不要太嚣张!”伊万瞪他:“衣服已经派人送到你房间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准备好。”
路时彦冷嗤了一声,双手插兜擦着伊万的肩膀走了过去。
伊万握紧拳头,恨不得打烂路时彦的脸。原本以为路时彦是个还算不错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恃宠而骄、不可理喻!
如果让路时彦知道伊万心中的想法的话他肯定会抱着肚子大笑一阵,一个黑社会竟然说他恃宠而骄?!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从下午开始,城堡的大门洞开,一辆又一辆叫不出名儿的车开了进来,路时彦窝在二楼走廊的角落里,透过窗户漫不经心的观察着。
伊万和吉马带着人在门口迎接,把那些个浑身上下都透漏着“我是黑涩会大佬”气息的大佬们迎进城堡里好生安顿,又跟大佬们身后跟着的那些个高大的保镖们做好沟通,忙的不得了。
路时彦的视线从那群保镖里滑过,最后定在一个在那群高大的保镖的对比下显得格外瘦小的保镖身上。不怪路时彦好奇,实在是因为周围那群人都是将近两米的大个子,突然出来这么一个小个子,他的视线自然多停留了一会儿,
或许是因为路时彦的视线太过热辣,那个保镖猛的回头,对上了路时彦的视线,然后咧开嘴冲他笑了笑。
路时彦一愣,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他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张脸,可是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难道他们真的曾经见过面?
不过路时彦虽然心里非常不乐意去,最后却还是不得不对现实妥协,穿上那身白色的礼服,出现在了到处都透着恶心味道的奢华晚宴上。
路时彦实在不理解,大冬天的在户外举行宴会,这不是没事儿自己找罪受吗?可达夫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啊!
宴会正式开始之后,路时彦端着一杯酒跟在可达夫身后,听他和那群大佬们随口应酬,心里却越来越吃惊。
这群家伙长得很陌生名字却很熟悉,哪个拿出来身上都背着数不清的人命,枪毙一万次都不算多。路时彦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和恐怖分子出现在同一个宴会上,最让他不甘心的是这些个败类还不能抓!这简直就是和让一只猫看着小鱼却不能吃一样苦逼!
路时彦端着酒杯一脸漫不经心,心里却在思考可达夫现在举行宴会的目的,联想到这段时间可达夫被端掉的的据点和黄了的生意,他可以肯定,可达夫这是在拉拢合伙人,他需要帮助。
“我的兄弟,这就是你现在的收藏品吗?”一个长得比路时彦矮了不少的大胡子男大笑着开口,看向路时彦的眼神里满是红果果的不屑以及好不掩藏的欲望。
路时彦挑眉撇他一眼,你说这人真是奇怪,明明看不上他却又被他吸引,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可达夫一把抓住路时彦的手腕,警告性的用力捏了捏示意他老实一点,然后才笑着道:“他很完美、迷人。”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路时彦本就冷冰冰的脸上现在更黑了。
大胡子男嗓门依旧很大,“除了在床上,他毫无用处。”
咔――
路时彦冷笑着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靠近可达夫用不低不高的声音道:“你已经没用到要和这种人合作的程度了吗?”
可达夫眼神冷了下来。
路时彦却假装没看见,甩开可达夫的手道:“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间。”说完也不管可达夫的表情转身走了。
大胡子男舔舔嘴角:“原来是只没被驯服的小野猫,怪不得这么诱人,而且毫无礼貌。”
可达夫挑起嘴角,“确实。”
路时彦匆匆进了洗手间,白色的礼服下摆处都是不小心溅上的酒印子,脏兮兮的一片,完全没办法洗掉。
路时彦有点可惜,这么贵的一套衣服就这么毁了,虽然不是他出的钱,但总觉得是浪费啊!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路时彦刚要转身却被人拦腰抱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路时彦彻底愣住,“你……”
“嘘,别回头,”顾良贴着路时彦的耳朵低声道:“可达鸭有一大批军火需要处理,这里的这些人都是来分一杯羹的,我们的任务是找到这批军火,抓捕可达鸭,必要时候允许击毙。”
路时彦冷静下来:“我明白。”
“我现在是黑矮子的保镖,就是刚才那个混球,他是可达鸭的重点合作对象,所以我应该会在这里呆上几天,如果有需要我会和你联系。”
“好。”路时彦握了握揽在他腰上的手。
顾良回握,然后道:“等会儿不要反抗。”
路时彦一愣,接着人被扳过去,下一秒肚子就受了一拳,“唔……”
“抱歉。”顾良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路时彦疼得抱着肚子躺在地上,一脑门的冷汗,模模糊糊中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心里蓦然放松起来,然后就顺势晕过去了。
――他来了!
被“偷袭”的路时彦很快被发现,然后被抬回了卧室,可达夫被叫来露了个脸,不久就阴沉沉着个脸离开了。
等到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路时彦缩紧被子里,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顾良的用意,他们之间的任何接触都会被监视,而当顾良成为一个被老板叫来给点警告的打手的时候,他们的接触就有那么点顺理成章的意味了。可达夫知道顾良打了他,却碍于和那个黑矮子的合作而不能说什么做什么,更不能调查。只这一点就够了,这完全能保证顾良的安全。
路时彦在黑暗中笑了起来,他就要回家了……
58
可达夫是个傲慢到无礼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俄方盯他盯得太紧他没办法活动,他是不会找人合作处理那批军火的。
这次的宴会明面上是进行古董拍卖,可实际上就是可达夫用来寻找最佳合作伙伴的策略而已。他需要找一个钱多人傻的对象来合作,必要的时候可以来个黑吃黑――他是个混黑的,哪里有什么诚信可言?再说,只要能度过这次难关,可达夫可以保证自己以后的路途必定坦坦荡荡。
可达夫在心里好是一通算计,他也知道宴会上的其他人也在算计,可是却不知道其他人不只在算计这批军火,还在算计他的地位和他经营的地下交易网。
顾良跟在黑矮子身边,在有意无意间得到了他的计划,一个转念间,顾良就想到了趁火打劫的办法――在双方打起来的时候来个一锅端,既救了人又能为民除害――顾良感叹,他果然是个好人啊!
感叹了三秒钟的顾良收敛心神,利用拍卖会的机会偷偷把消息传给了一直等着他的路时彦,两人稍微一合计就决定这么干了。
要举行拍卖会,可达夫作为城堡主人,自然是要把请来的各方都控制在眼下,可是又不能明着监视,所以他很忙,非常忙。可达夫这一忙,路时彦就得了足够多的空闲去干他想干的事,比如说从史密斯教授的实验室拿了点不成器的小玩意,虽然说不一定有用,但是防患于未然,早作准备总比到时候一头乱的强。
拍卖会如期举行,路时彦被迫跟在可达夫身边出现在大厅里,和在另一头的顾良遥遥相望。
每当推出一件展品,各方人马就开始竞标,他们要做的就是完完全全的展示他们的财力,这些古董只是个彩头而已。
可达夫翘着二郎腿,不时满意的点点头,他早就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现在做的不过是再确定一下而已。
很快,这场形式上的拍卖会结束了,可达夫斩钉截铁的敲定了两个合作对象――黑矮子和白胖子――并且在第一时间递出了正式的邀请函。
路时彦和顾良都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确制定了计划,可是却不能保证黑矮子会被选中,如果黑矮子不能留下的话,顾良自然就留不下了。
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在拍卖会结束当天,可达夫就笑眯眯的以各种理由把其他的大佬们送走了。他们不得不走,即使想要从可达夫这里得到好处,却也得考虑他们吃不吃得下这些好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一个不小心反被别人吞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各方大佬撤离之后,城堡里顿时显得空荡了起来,各个角落里依然都是可达夫的人在把守,黑矮子和白胖子安安分分的蹲在可达夫安排好的地方,思考着如何才能得
到更大的利益。
当天晚上,三方进行了第一次谈判。
谈判的内容顾良他们不知道,可是黑矮子和白胖子并没有多愉悦的脸他们却都看得分明――三方没有达成一致,他们谁都不满意!
此时,李大个儿领着其他人正继续蹲守在城堡不远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谈判也进行了一次又一次……三天后,他们终于敲定了合作方案。
取得初步成果的可达夫再次举行了一个宴会,以此庆祝三方合作的成功。
宴会上,漂亮惹眼的侍应生花蝴蝶似的飘过来飘过去,偶尔和客人调笑几句却并不过分。
路时彦换了一身白色礼服,端着酒杯隐在角落里,余光一扫,竟然瞧见了消失很久的海文。
想了想,路时彦放下酒杯,拿着小盘随手夹了几块吃的,拿着小叉子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正在调戏漂亮男侍应的海文身后。
“你的伤好了?”路时彦阴森森的出声。
海文嗷了一声想要跳开,却被早有准备的路时彦踩住了脚,一个前扑差点跌倒,扶着被调戏的男侍应才算站稳了。
男侍应偷笑一声朝着路时彦点点头,然后掰开海文的手笑眯眯离开。
海文打着哆嗦转身,“干、干什么?”
路时彦晃晃手中的叉子,“不干什么。”
海文看着他手中的叉子就想起自己刚刚养好的伤口,于是又疼又急又怒:“你个混蛋,插一次就够了再插第二次就太不是人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路时彦不屑:“你以为你是个人吗?”叉子在手里转了个漂亮的圈,“还有,不会放过你这种话只有失败者才会说,你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长得再光鲜也是个败类而已。”
海文眯了眯眼,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却不能容忍有人这么说他,理所当然的,他生气了。
看着海文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来,路时彦快乐的眯了眯眼,然后毫不客气的抬腿出手,打不过别人还打不过你这个绣花枕头吗?
路时彦故意引着海文朝人多的地方走,你来我往间只瞧着海文先是左眼圈黑了,然后是右眼圈黑了,接着脸上不停地出现受伤的痕迹。
海文怒:“你怎么总是打我的脸?”
路时彦一拳打中他的鼻子,冷声道:“因为你太碍眼了。”
海文鼻子中拳,应声倒地。
两人的乱战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并且还波及了几个躲避不及的漂亮男人和女人,等着察觉伊万和吉马怒气哄哄的出现的时候,路时彦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十分优雅的拿着酒杯微笑了。在刚刚的混乱中顾良已经悄悄离开,他的工作完成了。
“你们两个怎么又打起来了?”伊万问的是两个人,看的却是路时彦,毕竟海文还在地上躺着呻吟呢。
路时彦微微扬起下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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