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总不想让她好过 作者:许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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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诸弯弯没事,幸亏诸弯弯回来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眼睛都被哭肿了。
陈程下了楼,看到陈不周的样子,皱着眉用力捏住他的手臂把他拦住。
“你去哪儿?
“去医院。”
陈不周眼神都没给他,挣着要往前走。
“去医院?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放开……”
陈不周不耐烦地冲他吼:“我叫你放开!!!”
眼看两个人又要僵持地闹起来,陆淼揉了把脸:“组长,让他去看看吧。”
陈程没有松手。
“求你了,陈组长求你了,”姜小雏左右为难,急得鼻涕眼泪又一起往下流,“就让我师哥去看看吧……”她真的被这两天折磨透了,“我跟着一起去,保证不让他做傻事。”
陈程嘴唇紧抿到发白,还是妥协地叫了徐日,嘱咐了两句:“看着他。不要让他开车。”
……
徐日答应得很好,但等他坐上驾驶座,却自己把车开得风驰电掣。以他的性格来说,这真的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了。
等他们赶到医院,陷入昏迷的诸弯弯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做全身检查。
陈不周不能进去,就隔着玻璃站在外面,疯了一样地紧紧盯着每一台连接着诸弯弯的仪器,一次不敢眨眼,直到确认每一台仪器显示的都是正常的,他眼睛里的泪才呆呆的、一颗一颗地落了下去。
他就这样站着哭着,不肯走,不肯坐,连一次眼睛都不肯眨,但谁也不敢上去前去劝他。
陈程听完徐日的汇报电话,坐在办公桌前脱力般地扶着额头;“看他要是熬不住,就叫医生给他打两瓶葡萄糖。”
挂断电话,他发了一会儿呆,但很快又回过神,拉开抽屉。
“多久没吃饭了,胃跟烧着了一样……”他叹了口气,拉开抽屉,“一个两个的,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看到抽屉里的吃的早就在前阵子被陆淼和诸弯弯瓜分光,他只能拿了零钱出门。
结果一出门,正好在外面看到了在门后探着头晃悠的二组长。
二组长也是因为不放心诸弯弯的情况,但又落不下脸来凑到队员中间跟他们打听情况,只能趁着没人偷偷溜到陈程办公室门口,耳朵贴着门的听里面的动静。
这会儿被陈程当场抓了个正着,当然是装作偶遇扭头就走!
“老丁,”陈程也不戳穿他,笑着朝他走,还重重地揽了一下他的肩头。“你桌子上那些保健品给我也来点吧。我最近胳膊和腿的关节总响,是不是该补点钙了?”
——
“头疼……”
诸弯弯醒过来,太阳穴跟被针扎了一样,疼得脑壳都要裂开了。
她用没扎输液针的右手按了按太阳穴,突然又觉得浑身酸痛,每个关节都酸得要命,比跑了800米的第二天还要累。
看看挂在对面的电子钟,现在已经是8月29日的凌晨3点了。她记得她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帮忙抬担架的大叔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8月28的17点56分12秒,看来她是又晕了好久……
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逃出来了。
就在她用刀割开了布条绳子、却因为眩晕和崴伤而难以前行时,她听到了楼外传来的人声。一大群穿着她见过的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结着伴路过这片烂尾楼。
那个瞬间,她终于想了起来,这个地方她的确来过,这里是林氏制药公司的工业园。
外面是安全的。
但她右脚打着石膏,根本没办法很快地逃到外面,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赌这一把,于是咬着牙把石灰袋拖到窗边,洋洒着把石灰粉拼命地倾倒下去。
也许是命该如此,下面的人很快发现了异常,一群人叫喊着冲了上来,看到她,问了几句情况,就马上叫了救护车、通知了刑侦局。
……
“弯弯?”
病床边,姜小雏看到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问:“你醒了吗?”
“嗯,醒了。”
诸弯弯一出声,嗓子就干疼得不得了。
她看了会儿快要哭出来的姜小雏,最后还是看向了在另一边无动于衷的陈不周:“头疼,要喝水。”
陈不周看起来心情很差,对她完全没什么好脸色。
“睡了那么久,头能不疼吗?”
他站起来往外走,没好气地训她:“就知道睡。”
诸弯弯看着他走出病房,简直想把枕头被子全砸过去!
她可是遭到了绑架、而且是两天两夜的绑架!虽说没受什么伤,手上的那点伤还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但他多少也应该给她点关心吧?
她气鼓鼓地对姜小雏谴责陈不周:“我受了这么多伤,他连给我倒杯水都要训我!”
姜小雏哑然。
她勉强让自己笑出声:“我师哥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她说着,嗓子一梗,再也说不下去了。
无力地垂下头,姜小雏捂住眼睛。
“真的是……”
她想哭又想笑:“我真的是要被你们两个弄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的沙发小天使 是[123]!
第75章
82
即使姜小雏不停地为诸弯弯描述陈不周的失控, 诸弯弯还是想象不出来。尤其当她听到陈不周哭了的时候, 诸弯弯惊讶地张着嘴,怎么都合不上。
还有谁比她更熟悉陈不周?他就算遇到了再悲伤的事, 最多也就是眼圈红一红,从来都不肯让眼睛里的眼泪掉出来。而大多数的时候,是她都哭得天崩地裂了, 他却完全无动于衷,只会在旁边嫌弃地往她脸上丢卫生纸。
可这样的一个人, 却哭了。
他当时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哭出来的?
诸弯弯只要一想那个画面, 她自己都想哭。
等陈不周端着热水回来,诸弯弯刚才的任性劲儿一下子就没有了。
她看着坐回她身边的陈不周,小声地说:“我没事, 就是睡了两天。”
眨巴着眼睛,诸弯弯说得信誓旦旦:“我连一点伤都没受呢!”
说完, 她就看到陈不周瞥向了她缠着纱布的手。
她赶紧转了转手腕, 表示这点伤很轻。
“这都是我自己划的!我自己划的还能有严重?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其实一点都不疼,我……
对不起!”
对上陈不周阴沉沉的眼神,诸弯弯嗫嚅了两声, 就赶紧认错地低下头, 不敢再说了。
过了一会儿, 陈不周看热水晾得差不多了,才端起杯喂到她嘴边。
诸弯弯咬着杯沿,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期间一个劲儿地抬起眼,偷摸摸去瞅陈不周。
看他还是阴着张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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