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闺春浓 作者:燕子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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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真的与太子相争,钟家顾着这姻亲关系,也只能站在三皇子一边儿,三皇子得势,能入住东宫,那我的纯儿,岂不就是……?”小周氏说着笑得眼角的褶子都拧在一处,对女儿的聪慧极为赞赏,能够想得这样周全,不枉费这些年对她的苦心栽培。现在万事俱配,便等着钟毓秀来赴这鸿门宴了。
其实赵纯哪里能想出这样的计谋来?曼陀罗香是楚昭混在药草里送来的,大楚的禁药,寻常人怎么能弄到,不过毁了钟毓秀的脸却是赵纯一个人的主意,她恨极了钟毓秀那张脸,那张无论是哭起来还是笑起来都不如自己的脸,可偏偏她就那样讨人喜欢,她倒要看看钟毓秀若是变成了丑陋无比的怪物,会不会还有人喜欢她!
魏渊在房上听了这些已然是全身发抖,怎么会有这样歹毒的人?毓秀拿赵纯当做亲妹妹对待,可赵纯呢?恩将仇报,不光要毁了毓秀的清白,还要毁了毓秀的脸!哪里是生辰宴!这和入蛇窟有什么区别!蛇尚且识得主人的气息,可屋里这两个人!连畜生都不如!
硬生生将屋顶的瓦片在手中捏成了粉末,如果毓秀当真前来赴宴,他根本不敢想象后果,楚昭狼子野心,赵纯心狠手辣,毓秀是他发誓用性命去守护的人,就算魏渊粉身碎骨,他也不容别人伤害毓秀半分。要不是他潜入赵府,怕就让赵纯的毒计得了逞。
钟府之内,大周氏正与毓秀在房中给小周氏准备生辰贺礼,大周氏对妹妹的生辰很是用心,光是礼物就备了十余件,可有怕去的时候东西太多,只能叫上女儿来一同挑选。
“毓秀,你瞧这观音像如何?你姨娘身子不好,这观音像是天齐寺开过光的,我派人找了许久。”大周氏指着桌上摆着的一尊观音像说道,“我是特地求来给你姨娘的,也盼着她日后少些苦难,身子康健。”
毓秀的映像里母亲少有这副模样,只有对待自己的妹妹才会如此,她百般记挂着那个妹妹,殊不知现下她的妹妹正谋划着如何害了她们钟家,“母亲,这些都是你的心意,不管送什么我想姨娘都是欣喜的。”魏渊迟迟不回,毓秀不免担心起来,怕他遇了棘手的麻烦,也只草率应和着大周氏的话。
“哎……毓秀,母亲知道你不想去赴宴,可这么多年了,你就当圆了母亲一个心愿可好,母亲娘家的人只剩下你姨娘,你外祖母临终前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照顾着你姨娘……反倒让你姨娘受了这么多苦,母亲心里有愧啊!”大周氏思及旧事又忍不住感伤起来。
月入中天,屋里渐渐没了声音,魏渊在屋顶上多停留了片刻,确保赵纯已不在小周氏房中,才飞身出了赵府,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趁着毓秀还没睡下,他务必要拦住毓秀,赵府万不能去,赵纯的心思是何等毒辣,倘若毓秀疏忽,真中了赵纯的毒计,嫁给楚昭那无耻之徒……
回去的时候毓秀刚从大周氏的房中出来,站在院里,银白色的月光披在她肩上,身形在月下被拉长,青丝在晚间的风里飘起来,清冷的背影发散出脱俗绝世气息,让魏渊一时之间竟慌了神。
正文 第六十三章:争执
“怎么去了这么久?”毓秀见到魏渊平安回到府里,侧过身吐了口气,风自身后而来,院中静得诡异,毓秀不得不承认当魏渊迟迟没有回来的时候,自己是担心他的,可这一世不是她感情用事的时候,而魏渊的一番心意,她只能言一句多谢。
魏渊回过神才发现毓秀朝着自己走过来,“外头风大,我们去书房说吧。”夜间寒凉,他怕毓秀禁不住,但凡与她有关的,魏渊总是想得周全,哪怕是毓秀爱喝温茶还是热茶他都明白。
书房里点了灯,毓秀靠在梨花椅上,桌上摆着本书,她随后翻过去是本兵法,抬头瞥了魏渊一眼,“你都发现什么了?”
“明日的赵府,去不得。”魏渊斩钉截铁道,少有用命令地语气同毓秀讲话,明明他才是下人,毓秀是主子,可在这事上头他却不想毓秀承受半点风险,哪怕是她伤着痛着,他的心里都会无比难受。
目光停在书页上,思绪从兵法中的内容里拉回来,“为什么?”魏渊怎么出去一趟就不让自己去赴那生辰宴,倒是怪了,他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他这与自己的说话的语气反倒生出几分气魄来,毓秀想着脸上也展露出温和的笑意来。
“看似生辰宴,实则鸿门宴。你若赴宴,我怕你有性命之虞。”魏渊冷声道,他不想让毓秀知道她曾经百般爱护着的纯表妹在背地到底做着怎样的勾当,只要不让她去就够了。
毓秀身形一怔,抬起头时,才发现魏渊脸色铁青,眼底散发着寒意,她想不通到底是知道什么才会让魏渊露出这样的神态,“那可是小周氏的生辰宴,魏渊,你是知道的,我母亲对待小周氏可是容不得半分含糊,这次听闻小周氏生辰,她恨不得搬个铺子送过去给她庆生,如何说不去就不去?”
“那让夫人去,小姐你不去。”他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些,极力地隐忍着情绪,如果不拦住毓秀,他根本不知道丧心病狂的赵家母女还能使出怎样的手段。
毓秀读着兵法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几个字觉得甚有道理,正色道,“再者说,我倘若遇到什么危险,不还有你吗?怎么,你是不信我呢,还是不信你自己?”
“都不是。”魏渊嘴角抽了抽,毓秀说这样的话他心里还是高兴的,这样想来她还是信任自己有能力保护她,可赵府的生辰宴,他真的不敢拿毓秀的名声来开玩笑,对付男人,他的身手远在常人之上,可对付女人,实在是怕了蛇蝎妇人的心计,难以捉摸,更没心思琢磨。
这样的回答毓秀倒是不解,前几日凡是与自己有关的魏渊都冲在第一个,尽心尽力,怎么赵府的生辰宴他怂起来?“那是什么?”
“总之你不能去!”魏渊吼出声来,他实在是恐惧极了,从小到大,虎口脱身,豹爪逃命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害怕过,哪怕是最黑暗的那段岁月他都扛下来了,可现在有人要害毓秀的时候,害这个对他而言意味着一切的女人的时候,他真的手足无措了,不是不相信自己,只是不可避免的外因太多,他与毓秀身份悬殊,很多事情都不是他一个侍卫所能决定的。
毓秀走到他跟前与他一同握住了手里的剑,剑身被魏渊捏得有微微颤抖,“你冷静点,魏渊。是不是她们要害我?”她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却从里面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恐惧,毓秀知道,魏渊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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