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后传 作者:十里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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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并不诧异,他一直在那偷听,她跟刘袭都是知道,有些事,让他知道也好,人总要长大,他已经不是孩子。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二哥说,你有雄才大略,我初时还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
“小公子谬赞了,我只是胡乱说了几句话罢了。”
“你不必拿话诓我,我自有判断力,我想要成为大哥二哥那样的人。”
羊献蓉轻抿了一口清茶,淡笑道:“好,那小公子可精通什么?”
“不必叫我小公子,叫我阐儿便是了,论武功,我比不上二哥,文采……更是比不上大哥,我……”
他那还有些稚嫩的脸上浮现些许的羞愧,这几年,只顾着玩了,哪里真学了什么?
羊献蓉颇感心酸,若是她陪在他身边,自会好好教导,小允子几人也只是下人,就算请了先生,他性子顽劣了些,自然更是管不到。
“文韬武略,这些都不碍事,若是要学,自然也能学会,只是……阐儿自个对什么感兴趣?”
“我……对银子甚有兴趣的很。”
正文 第917章 刘阐亲近
羊献蓉忍不住笑了:“银子啊,倒与我有几分相似,我也喜欢银子,更喜欢赚银子,若是阐儿愿意的话,不如就学学这生意?”
“可世人不都说,这商人甚是下贱吗?”
他好歹也曾是皇子,如今却要做那低贱的勾当,他自是有些顾虑。
“世间之事,又哪里真的分什么三六九等?想想,你最想要什么?去做便是,抛却曾经的身份,就算是你父亲,曾经贵为帝王,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郎中。”
“爹爹成郎中了?”
刘阐只看到他摆弄些花草,想要去碰,却被他阻止了,说什么这些都有毒,哪里想到,他成了郎中?
“人本无贵贱,帝王也好,郎中也罢,皇子也好,商人也罢,哪里有什么贵贱?能安身立命,能让你尽享人生之美,便算是幸事了。”
刘阐听后,便想到了一屋子的银子,便忍不住激动起来了,却又怕太过明显而克制住了。
“多谢姐姐提醒,我明白了。”
这一声姐姐倒是叫的真心实意。
“距离这不远的镇上,有一家容客楼,缺一个掌柜的,你去如何?”
“掌……掌柜的?
刘阐吓了一跳,哪里料到,她立即就要安排了。
“你这……看起来的确小了些,我会跟那边说一声,就当个少东家便是了,先学会,如何掌管一家客栈,至于其他,之后再说,如何?”
她跟他这么一说,就算是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他也该多去见识一番才是。
不管是乱世,还是太平,总有商人的立脚之地。
刘袭成了将军,他有他的路要走,而刘阐,自然也有他的路才是!
“好!”
刘阐一口应下了,并兴致勃勃的问起来客栈的相关事宜来。
一直问到了天黑,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倒是与她亲昵了不少,吃过饭后,还缠着她问不少问题,若不是刘曜赶人,恐怕会缠着她说一整夜。
烛光下,刘曜见羊献蓉脸上的笑意,忍不住笑话她:“现在,阐儿算是缠上你了。”
“那可是我儿子,有何不好?他聪明的很,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通,让他去客栈,倒也不错。”
“你倒是安排好了,他愿意?”
羊献蓉那如花般的面庞上,浮现一丝笑意,目光盈盈,仿佛放下了一件心事一般。
“愿意的,他说,很喜欢银子,人啊,总归要去做自个喜欢的事,曜哥,你不就痴迷于毒术么?”
刘曜对毒术的痴迷,已近乎于废寝忘食的程度了,若不是羊献蓉去他的炼毒房中寻他,怕是能待上一整夜。
刘曜轻咳了一声:“夫人可是怪罪我冷落了你?”
“这倒不是,你痴迷毒术,是好事,我也无需你日夜陪着,能这么抱着你,我已安心。”
她从来都不觉得,非要时时黏在一起才算好,如同寻常夫妻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研究他的毒术,而她如今对那香料有了几分兴致,自然不会管他,反而更有意思些。
正文 第918章 我的幸运
刘曜忍不住抱紧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喟叹一声:“献蓉,有你,此生足矣。”
话音刚落,却咳嗽了几声,初时倒没什么,之后却咳嗽的越发厉害,一口气一直提不起来!
羊献蓉一惊,忙搀扶着他,连声问:“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喉咙的痒意,他才能开口说话:“无妨,怕是有些伤风罢了。”
羊献蓉眼底却划过一丝了然,他的身子……怕是渐渐不好了,这些日子,他总难以入睡,身为枕边之人,又如何不知晓?
他自个懂医术,也知道如何调理,只是,这身体底子到底还是不好了。
就如她曾经油尽灯枯了一般,就算再如何调养,也多半是好不了,只能拖着。
她倒是淡然的很,总归是,他去哪,她也去哪就是了。
“曜哥,你不必避着我,我曾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陪着也就是。”
“你上次病着,不也瞒着我?”
他这么一提,羊献蓉便想起了她那段岁月,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些许忧伤:“那时候,你在前线打仗,我又怎敢说我病了?何况,朝中还得靠我撑着,否则,朝堂若是乱了,你在前线如何能安心?”
两人鼻息相对着,他看她的眼神,仿若这世间的珍宝一般,当真是上苍的垂怜,所以才让他失而复得,能再相守几年,已让他这辈子再无遗憾。
“献蓉,我何其有幸,能拥有你?”
“曜哥,能与你成为一世夫妻,又何尝不是我的幸运?”
他将她放在手心疼着,这其中情意,她又如何不知道?
前世,今生,总归是他的人,孩子大了,也无牵无挂。
明月高挂,苏峻立在窗前,风有些冷,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冻的有些发紫,一运气,身上的经脉便扯的有些疼。
那个郎中倒当真有些狠了,怕他会逃,所以,才这般废了他的琵琶骨,又在他身上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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