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后传 作者:十里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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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潮涌动,她极少说什么,但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来看,她心底是有他的!
他一把将她抱住了,颤声道:“不放了,以后,我在哪,你便在哪。”
“好。”
羊献蓉的到来,极大的振奋了他,连下了几道命令下去,死守长安,开始了长达三个月的拉锯战。
双方各有输赢,羊献蓉照料着他的生活,守城之事上,从不多嘴,褪去曾经的身份,她反而更像是贤妻良母了。
到底孤掌难鸣,又无人增援,孤守长安三月,已是极致,而刘聪那边竟无半点反应,也不曾派兵来救援。
长安被攻破,是迟早的事,城中已断粮了,数万的长安百姓,经受过战火荼毒之后,早已经惶惶不可终日,刘曜治军甚严,并未出现扰民之现,不过,围城三个月,粮食被吃的差不多了,再耗下去,最先饿死的,是长安的百姓!
正文 第484章 长安撤,守平阳
刘曜已有数日未眠,王弥的死,对他打击甚大,又是石勒下的手,曾经十分忠心于他之人,一死,一背叛。
羊献蓉给他端了一杯清茶,柔声道:“撤吧。”
“你说什么?”
“撤出长安,再这么下去,剩下的大军便会尽数折损在这,我知你的确有其他的选择,只是不愿在造太多杀孽,不以长安百姓的性命为要挟,可这么僵持下去,你败是迟早的事。”
“我刘曜从不曾不战而逃。”
羊献蓉幽幽一叹:“你可知为何刘聪为何要让刘粲跟你来?不过是因为,有他在,你便以为,他总归顾及着他儿子的性命,不会见死不救,可是,求救的信传出去这么久,洛阳那边只顾推脱,你还不懂吗?”
刘曜手指有些发紧,怒声道:“我虽姓刘,却只是先王的养子,若非血脉有异,又如何轮到他当这皇帝!”
她手覆在他手背之上,温声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想去争那个位置,静待时机便是,如今,保全性命,保留实力方才重要,刘聪自作聪明,重用石勒,在我看来,却是愚不可及,不出一年,石勒必反,到时,他又能依赖谁?”
“你对这些事,看的倒通透。”
“王爷是当局者迷罢了,退出长安吧。”
刘曜看她良久,半响才道:“好。”
当卫玠收到刘曜退出长安消息的时候,松了口气,他实在惧怕,刘曜以长安百姓为要挟,到时,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晋冯翎太守索綝兴奋道:“这次能打败刘曜,真是要多谢卫先生。”
卫玠摆了摆手:“不必,况且,这次就算守住了,也未必能保证能守多久,他们不会放弃长安,这会是一场持久战,你们都要做好准备,另外,长安的百姓困了三月,想必粮草短缺,都是我们西晋的子民,总不能让他们饿死,要尽早调粮来才好。”
雍州刺史曲特忙道:“我已派人去征粮,并从雍州调粮,卫先生不用担心。”
卫玠咳嗽了几声,用手帕掩着嘴角,眼尖的人却看到了血迹,不禁大惊,他竟真的病到如此地步?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却已是旧疾缠身!药食无灵,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先生,你.....”
“不碍事,入长安之后,该好好布兵守卫,若是所料没错的话,刘曜应是退守平阳,我们的确能喘息片刻,不过,之后,想要彻底守住长安,恐怕要费极大心力。”
“是,单凭卫先生吩咐。”
卫玠坐在轮椅之上,眼神落在了案前羊皮地图上,眸色阴沉,攻下之后,便要将其守住,只是,当真能守的住吗?
嘉平一年(311年)平阳
除夕之夜,天格外的有些冷,刘曜退守平阳,刘聪也没问责,估计他这次做的太过火了,怕惹怒了刘曜。
故此,刘曜便以养伤为名,与羊献蓉在平阳过了个年。
所选的府邸古朴而大气,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羊献蓉甚至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又温了一壶酒,挥退了奴仆,就两人月下对酌。
正文 第485章 新年好
刘曜看了看羊献蓉,想要询问司马绾的事,又咽了下去,因他被困长安,她便赶了过去,花了半年的时间,都未曾找到司马绾,想必,再想找到,怕是机会渺然了。
她面上看来依旧能如此平静无波,只是将伤痛压在了心底罢了。
羊献蓉为他倒了一杯酒,淡声道:“去年除夕,是在洛阳,那时候,我还住在翠屏宫,宫汐,小贵子小允子绾绾都陪着一起过的,宫汐的手艺很好,做了一桌子的菜,喝着上好的青梅酒,都喝的大醉,第二天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献蓉.....”
“宫汐酒量很好,却总劝我少喝,十几年了,她一直陪着我,衣食住行,向来都是她一手置办,我手笨,连个简单的发髻都梳不好。”
她说着这话,眼底微红,却始终不曾落下泪来,只是手一抬,将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刘曜,我上辈子,估计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今生要受尽折磨,所有跟我亲近的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活着,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刘曜从旁抱住了她,心口极疼,他刘曜,冷心冷情,就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一生戎马,也唯独对她一人心软。
“绾绾,我很想她,可我找不到她。”
“会找到的,她会被上天眷恋,一定能找到。”
羊献蓉又连喝了好几杯,刘曜没有阻拦,他知道她心底苦,平日压抑的太久了,总得要发泄出来。
她酒量并不好,喝了几杯之后就有些醉了,口中颠三倒四的说着些胡话。
“许姐姐,谢姐姐....司马衷,司马衷.....”
一连串的名字从她口中吐露,都是曾经死去的人,那是她上半生,他不曾参与的半辈子,就算曾经贵为皇后又如何?
苦难由此而生,他抱起了她轻轻放在了软榻上,她身上的酒味很重,已经没怎么说胡话了,眉头却一直紧锁着。
尤记得那次被楚王劫持之时,她眼底的清亮,他见过太多的美人,娇弱入骨,却从未见过人像她这般,明明是看着如此柔弱,却又如蔷薇一般,鲜艳而尖锐。
他抱着她睡了一夜,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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