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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9

    ——好累。好疼。好像哪里少了一块儿,火辣辣的疼。肚子,是肚子,好疼。

    ——再让我睡会儿。我好累。

    向海东捧着他的掌心贴在面颊,轻轻翻开棉被,胃部长长的刀口还在贴着纱布。主刀大夫说他的胃里长了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东西,位置很不妙,癌变几率非常高。有可能是遭受了外部撞击,也可能是精神紧张,都会导致大出血。专家研究的结果是必须切除部分胃。

    向海东轻轻的,隔空摸上他的刀口。

    他想象他醒来的样子。他又不敢想象他醒来的样子。

    他用食指勾画出他的轮廓,用嘴唇吻上他额头的伤疤。

    他对他说:“我带你回沈阳。我带你回家。”

    一年后。

    人人都知道东北向先生家里有一个姓鹿的男人。人们都叫他二爷。二爷很少说话,甚至有人说他不会说话。

    人人都知道向先生很喜欢二爷,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二爷以前脑子有问题。他曾经整晚整晚的不睡觉,绕着房间一圈一圈的走,嘴里念念有词。

    只重复一句话: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不停的重复。

    后来向先生请了很多医生,甚至带他出了国,养了大半年鹿二爷才恢复正常,晚上不再不睡觉,也不再说着我错了。他只是不太说话。

    向先生曾叫二爷为宁哥哥,二爷只称呼他向先生。向先生一开始还很生气,大叫道我是大象,你要叫我大象!但是二爷只称呼他向先生。向先生也只好随他叫去。

    向先生不再有各种小情人。每天晚上他们的房间都是淫声浪语,哪怕是他脑子有问题的时候也从不例外,但是一开始只有向先生的说话声,二爷只有最后的时候会发出凄惨的哭叫。

    有一天,二爷对向先生说,冯宁死了,大象也死了。

    向先生甩门而去。

    这些很少有人知道。

    还有一件人人都知道的事。这一年北京的宋家易主了,当家的很年轻,才30出头,是唐家女婿。这位家主很有能耐,老丈人在他婚后半年突然出车祸死亡,唐氏整个都快乱了套,他出来掌控了局面,很快重组唐氏,跟宋家产业进行了融合,把买卖干的更大。

    这位宋家家主有个被广为人知的怪癖,他有一只钢笔,他去哪儿都带着,签字只让这支笔签。如果谁碰了他的钢笔,他是要发火的。

    他的妻子唐婉梨曾经因为这支钢笔跟他哭闹不休。他第二天就把她送回了山西老家。

    听说他们第一个孩子是个死胎。脐带绕颈,生下来就是个死的。

    后来又怀了一个,掉了。

    人们都曾经以为宋家家主跟他妻子感情很好,因为他从不乱搞。后来才发现也不过如此。

    很少有人知道,宋家家主,晚上总是睡不着觉,必须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只有张忠知道。

    他还知道,当家的每天都在计划什么。他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他还要一个人回来。

    鹿苧自从手术后吃饭就没办法正常的吃,他的胃少了三分之一,一吃就撑,只能少食多餐,有时候甚至没法多餐。整个人都变得很消瘦。以前他的脸总是有点儿婴儿肥,宋哲文喜欢咬他的腮帮子,现在却变成完完全全的瓜子脸,一点原先的神采都没有。

    但在向海东眼里,他还是那么漂亮,每次看见都忍不住吻他,他最喜欢吻的地方是他额头的疤痕,最喜欢摸的是他脖子上的牙印——虽然他知道鹿苧是极讨厌的。

    “早上先喝点菌汤,润润胃。”向海东把小半碗菌汤给他推过去,然后端起自己的碗全部喝光。向海东吃东西很快,从来不会慢嚼细咽。

    鹿苧推开眼前的东西:“没胃口。”

    向海东憋气,又把菌汤推回去:“没胃口也喝掉。”

    “没胃口会吐出来,喝了也没意义。”鹿苧因为胃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经常会呕吐。他把菌汤倒进垃圾桶,然后转身上楼。

    “干嘛去?”向海东喊他。

    “睡觉。”

    “才醒睡什么觉?”

    “昨晚你弄的我难受。”鹿苧不愿意再多说话,疲惫的走进房间。

    向海东一扔筷子,厉声说:“下来。”

    鹿苧是怕他的。刚做完手术那段时间他疯疯癫癫的,脑子完全不清楚,具体怎么熬过来的他都忘了。后来吃药控制住了病情,终日也只是昏昏沉沉的,真正清醒的时候也不多,偶尔有点神智了,看见向海东就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段时间向海东挺有耐心的,也不冲他耍脾气,可以说得上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但鹿苧显然没办法正常面对他。

    从美国治疗回来他才开始真正好起来,变得跟正常人没太大区别,只是不太愿意说话,如果可以他能一个月不吐一个字。除了向海东。向海东他也不愿意说话,但是他不敢不跟他说话,只要向海东要他张嘴,他就不敢闭嘴。

    一年前那场暴行把他治的服服帖帖。即便从那以后向海东再也不打他不骂他。

    他刀口好了以后就开始被向海东拖上了床,疯的时候也被按着各种艹,脑子好了自然更不会被他放过。说起来向海东比宋哲文要温柔一些,但是折磨他的手段跟宋哲文一样多得是。一开始每天晚上他都要先怕的牙齿咯咯作响,后来才慢慢变得麻木。

    他会主动把腿张得很开,就因为向海东心情好,在床事上就会少想点花样折磨他。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鹿苧一听到他大声说话都会发抖。

    “五嫂,你给他盛碗粥。”向海东吩咐餐厅里的五嫂。

    鹿苧乖乖走到饭桌前坐下。

    “把粥喝了。吐也要喝,不然你的胃受不了。”向海东皱着眉又把碗推过去。

    鹿苧低着头眨眨眼,勉强喝了一口。

    已经吃完早餐的向海东擦了擦嘴,说:“今天带你去心理医生那里复查,你准备准备。”

    术后是鹿苧非常难熬的日子,对于向海东来说也是一样,一方面他的病情来势汹汹几乎杀了他,一方面精神问题又突然爆发,两相重合,鹿苧整个人真是在地狱里转了一遭。向海东悔的整个人像放在油锅上煎。虽然鹿苧对于那段时间没有记忆了,但是向海东记得。

    他的恨意在鹿苧抢救时烟消云散。他在鹿苧没醒时一心想着要跟他道歉,要跟他表明身份,要跟他重新开始,哪怕鹿苧当初抛弃了他。只要人还在,彼此原谅,并不困难。

    但醒来后,他却被那人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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