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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情谋 作者:夜夜不洗澡

    分卷阅读7

    回味过时,甘甜又重回味蕾。如此酸酸甜甜,反反复复。

    第9章 第 九章

    此时,在混沌摊旁,徐子玉正在耐心地安慰满眼泪光的妇人。

    “娘,别哭了,那仙人不是说了吗,惊弦是神仙来的,历完凡劫,就回去了。这是好事,别难过了。”

    妇人眼睛哭得红肿,气鼓鼓说道:“我管那小子哪路子鬼屁神仙,他就是老娘腹中掉下的一块肉,就是我的儿子!”亵渎完神灵后似乎还是觉得不能纾解情怀,用手抓起两个虾饺往嘴里送,嚼了好几口才擦干眼泪,跟着徐子玉回家去了。

    乌鸦嘴,绝对乌鸦嘴!这已经是徐子意跑茅厕的第五回了,肚子里翻腾倒海惊涛骇浪,徐子意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内心欲哭无泪——辛奕颛你这个乌鸦嘴!

    在跑完茅厕的第八回,徐子意终于全身虚脱躺倒在那硬邦邦的床板上——他感觉他要再次去见孟婆了,说不定他这次可以蒙混过关赶在黑无常来之前喝完孟婆汤,然后投胎,再说不定还能赶上他爹和娘的第三胎,当个徐子仪啥的。

    “大夫,你看他现在如何?”此时辛奕颛正一脸焦急地站在床前,询问着摸着胡子的老郎中。这一切在徐子意看来都是因为愧疚所致,他的良心在不安,因为就是拜他所赐,自己才闹肚子的。想到这里,徐子意内心又忧虑起来:难不成自己要成为第一个因为拉稀虚脱而死的人?想到这里,他决定,就算死,也要恶心一下辛奕颛那个罪魁祸首(?)。

    老郎中终于将那缕胡子捋顺了,朝辛奕颛道:“大人不必担心,这位公子脉象平稳,完全无大碍。”放屁,徐子意心中破口骂道,只觉得这老郎中越发眼熟,再仔细一看居然和梦中那个老神仙有几分神似,顿时怒火中烧,将身旁的枕头啊被子啊一股脑往老郎中身上砸去,惊得老郎中拔腿就跑。老郎中被赶跑后,辛奕颛看着满脸痛不欲生的徐子意,心疼问:“你哪里不舒服?”

    徐子意摇摇头,将头和身子艰难地别到另一旁去,表示不愿意和他说话。辛奕颛见他这个样子,以为是徐子意嫌弃床不舒服,顿时把他抱回自己房间去了。其实,徐子意的床也真是不舒服,管家给铺的,非常粗糙和简陋,鉴于对老管家的不满,徐子意全程保持沉默。

    辛奕颛忙进忙出,又是打水又是擦脸,亲力亲为地照顾着徐子意,一番折腾下来,徐子意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勉为其难地原谅了辛奕颛。辛奕颛喂他喝了水后,用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见徐子意情况似乎有好转,长舒一口气,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前,准备倚靠着床头小憩片刻。

    大概是意识到鸠占鹊巢实在厚颜无耻,徐子意从被褥中伸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袍,小声说道:“公子,上来睡吧。”

    辛奕颛一愣,徐子意又补了一句:“够宽敞。”说罢,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一副我很困的样子。

    辛奕颛嗯了一声,遂解了外袍,轻手轻脚上了床,准备在另一头睡下。不料,徐子意却将枕头放到旁边,小声嘀咕道:“公子你就睡我旁边吧,万一你有脚臭我岂不是遭殃了。”

    辛奕颛哭笑不得地在他旁边躺下了。

    徐子意只闻见一股淡淡的药味在鼻尖绕啊饶,将他体内的瞌睡虫绕得团团转,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睁眼,徐子意确定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扭头一看,辛奕颛居然还没醒,估计是昨天忙坏他了。脑中浮现起他昨日忙前忙后的场景,徐子意又仔细打量了他的睡颜片刻,而后一脸便秘地收回目光,心跳却有些加快,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他不自在地在被窝里动了动,原本睡得沉静的辛奕颛眼睫毛颤了颤,随后睁开了眼睛。

    徐子意心虚地笑了笑,一脸感慨地说:“你打鼾的声音可真响,我老早就被你吵醒了。”

    辛奕颛实在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打鼾这个毛病,皱眉道:“是吗?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毛病?吵到你了吗?”

    徐子意嘿嘿一笑,宽宏大度地说道:“不打紧不打紧,还挺热闹的哈。”说完,就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开溜。

    辛奕颛拉住他:“你外衣不在这,这样出去,待会儿要着凉。”

    “不打紧不打紧,公子你太小看我了,哎呦,我尿急,得去茅厕。”徐子意看也不看辛奕颛,一溜烟跳下了床,连鞋都没穿,一道疾风般地消失了。

    疾风消失后,辛奕颛慢条斯理理了理半敞开的里衣,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那个中间微微塌陷的枕头,目光里满是温柔缱眷,轻声说:“又是内急么?”

    第10章 第十章

    徐子意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又打来一盆冷水洗了脸,忽然想起房里有镜子,又冲到镜子前打量起自己的模样。

    这还是他第一眼看这张脸,模样看上去十七八岁,五官俊秀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从前的自己有四五分相似,这张脸似乎更好看,更白皙一些。想到这里,徐子意心里又似乎有些不爽,破罐子破摔地躺到了床上,长叹了一声,只觉得心里有些堵,有些事情也不愿深想。

    躺尸到了中午,辛奕颛上门来喊他吃饭时,徐子意正在思考着如何问出辛奕颛那个梦中人到底是谁,见到辛奕颛时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他忽然想起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公子,你都不用上朝的吗?”

    辛奕颛嘴角添了笑意,道:“我告假了。”

    依旧是两人对坐,徐子意问:“那日见公子吐出淤血,可是身染痼疾?我认识一个神医,能够治好公子这体虚之症。”他嘴上这样说着,也有了想法。或许可以去找那老神仙,叫他治治辛奕颛这病秧子。没办法,谁叫咱菩萨心肠呢。

    辛奕颛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我这是心病。神仙也医不好的。”

    徐子意只觉得心里狠狠一抽,辛奕颛这双眼睛实在看不得,干脆低下头不去看,心想你倒是知道我的想法似,还神仙都医不好,人家都保不准肯不肯给你医呢,干脆埋头吃起饭来。徐子意心浮气躁,草草扒了几口饭,就很地主地大摇大摆回房去了。

    然后,到了晚上,借辛奕颛吉言,他果然着凉了。

    罪魁祸首服侍汤药,寸步不离。

    衣不解带,无微不至。

    昼坐床边,夜枕床沿。

    嘘寒问暖,目如桃花。

    唇若桃瓣,眼若星海……(打住!)

    跑偏了跑偏了啊喂喂喂!

    总之,徐子意康复了。

    自从康复以来,徐子意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感觉都不对劲。

    晚上,徐子意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也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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