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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桃源轶事 作者:牆紙

    分卷阅读8

    ☆、困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是无聊点,可是神啊……请容小的坚持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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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初凝,鸿雁来,玄鸟归,一夜冷一夜。

    月湖县下了几场阴雨,秋风自北向南吹至,晚间越发萧飒清凉,家家户户相继从衣箱里掏出厚一点的袍子披上。千树枫叶绛红如火,叶片簌簌降落在长街的青石板上,恍然一尾火龙。偶尔一阵疾风呼啸,把地上的沙石泥土都卷了起来,漫天红叶肆意地飞舞,刮得迎风而行的途人脸皮生疼,只得微微垂着脑袋加快脚步走过。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拉着木头车在叫卖滋润糖水的小贩们,虽然气温尚未寒冷,惠顾的百姓也不少,三几老少围住木头车各自手捧一碗绿豆汤,连说带笑,煞是欢乐和睦。

    季节的交替貌似亦让车店获得一些好处,比如因天气干燥导致轮胎破裂、燃烧箱过热烧焦等等,来修车的人也频繁起来。蒸汽车结构尽管简单,然而使用工具简陋,修理颇为费时,连续不断有车子送修,车店的员工都忙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向辰作为老板,自然也要去帮忙打打下手,权充学习见识。

    “李叔,这根小棍子要装在哪儿?”向辰坐在已拆散分件的车厢前,旁边放着翻开了的图册,右手拿着零组件左手回定着车厢的其中一块木板,一边望着图册一边装组。图解不甚清晰,但实际动手做起来他发觉这个也没有深奥到哪里去,只是技术和经验还是要有,多加练习便熟能生巧。

    李工匠蹲在另一架蒸汽车底下正修理车轮的转轴,闻言探头瞧了一瞧,扬声道:“它是用来固定窗框的,老板先把车厢组合好,而后才把窗框钉上吧。”说完他又旋即钻回车底继续手上的活儿。

    向家车店开业逾百年,车子称不上十全十美,可造车修缮的技术也是一绝,每年来拜师学艺的小后生数见不鲜,起初都雄心壮志热诚洋溢,惟这门工作是粗重活儿,搬抬重物,刨木板、刷油漆这些不在话下,做徒弟时工钱也微薄,不久后便一个接着一个地半途而废,致使到后来李工匠也索然无趣,白白浪费心血和光阴,因而无论活儿繁重赶急,他都是再也不招徒儿了。老板肯纡尊降贵帮忙他自是感激不已,惟老板新手技拙,反而拖沓了进度。后面仍有十几辆车子等待修补,中秋前需交还予物主,如若不加快手脚,这几天他铁定得通宵赶工。

    向辰见李工匠忙得不可开交自己却似乎帮不上忙,有些过意不去的抓抓头发,便也不烦他,对着图册自行摸索着把一件件零组件合并装砌。瞎子摸象,倒却给他成功地将车厢还完。

    嘿嘿,他也不赖嘛……

    向辰拍掉黏住掌心的碎木梢站起身,瞧着焕然一新的车厢暗自得意,接着又兴致盎然的把窗框和其余的配件加置于外面。李工匠看老板一脸兴奋地在那儿敲敲打打,活像他的小徒弟似的,不自觉的笑着晃了晃头。

    “老板要是觉得累便回内室歇歇,这儿我一个应付得来。”

    “行了,我把它弄好再说……”

    李工匠将修好的车辆装上,手凝滞了一下,问道:“老板,不知您中秋晚上约了人没有?贱内让俺问您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如今向老爷老夫人皆不在,向府该是十分冷清,若然小少爷愿意屈就粗茶淡饭,一同过节也是好的。

    “谢谢李叔好意,不过我已经有约了。”

    “是柳先生吗?”

    “还有他书馆里的一位夫子。”

    向辰撇撇嘴,一想到叶辣椒会来他就没胃口。虽说是他开口请柳唤之过来赏月,孰料到叶梓居然嚷着要跟来,不然便让柳唤之留下和自己二人过。柳唤之夹在他们之间,左右为难,无奈下他只好退让一步。

    呿!男不与「女」斗,他才不屑与「女流之辈」较真。

    不知何时,门前和廊道的灯笼已然换上花里胡哨的款式,桌面的盘子里也摆了月饼、糖芋头之类的食物,屋里屋外满目皆是中秋的气息。这些东西当然是柳先生的杰作,他可不会干如此幼稚的事。这阵子每每回到家,看见悬在屋檐下的那个花灯上大大圆圆的兔子笑脸随风摇曳,向辰都很是无言。

    “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干么弄来这么多灯饰?花花绿绿的看得眼眩。”

    “中秋就要挂这种灯笼才像过节啊。”

    柳唤之嘴角浅浅地弧起,哼着小调把洗刷好的衣衫床单搁在翻转了的木盆上打干,接着用竹竿穿好挂在架子上。向辰绕起胳臂靠着廊柱,望见他仔细地把衣衫平展开,连衣领口的绉纹也一一拉平,脱口道:“你真的挺会做家务……”

    “我不是官宦千金,双亲皆要下田干活,每天披露而起戴月而归,屋中大小家事都是帮衬着。来到书馆后住在学子舍堂,还是自己打理生活,日子有功,当然会做。”柳唤之秀眉一挑,“哪像向少爷这么好福气,出门有车夫送,书本有小厮提,独个儿在街上还会迷路。”

    向辰懊恼地抓抓耳,“那、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再说,是老头儿吩咐他们跟着我,你以为我喜欢这样招摇过市?”虽则迷路这一项间或仍有发生,可他就是天生路痴,不行啊?

    “向伯父是顾念你的安全吧。你那时不爱待在家,天天不晓得跑到哪儿去,有下人在身边,发生甚么都好照应……”

    “他是想监视我才对,几个下人十二个时辰牛皮糖似的黏着我,囚犯也没那么倒霉。”

    “哪有囚犯过得像向少爷这般舒适,玉盘珍馐,暖榻高床,家仆任凭差遣,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柳唤之轻笑,把床单扬了扬正要挂上去。那棉布床单却是有些宽大,吸了水沈甸甸的,他踮起脚尖吃力的举起胳臂又放下,好几次挂不成。

    “小矮子。”调侃的声音在后脑响起,一只手越过他头顶伸来,轻而易举地把竹竿四平八稳的挂在架上。向辰笑道:“叶辣椒甚么时候来?”

    “今天他班中有学生闹事打架,他和孙馆主要处理调停,换了衣服过来,再等一会儿吧……你叫谁小矮子?”柳唤之侧首睨他一眼,这一抬眸,嘴唇不期然擦过那略微粗糙的下巴,耳根倏地一烫,赶紧回过头去。

    “哈哈,谁回话就叫谁。”向辰凑近他,疑道:“怎么耳朵忽然红起来?”

    柳唤之心头一跳,忙推开他的脸,“你、你的胡子扎到我了……快去刮一刮……”

    被催促着回了房间,向辰对着铜镜莫名其妙地摸摸下巴。他每天起床都有刮胡须,只有那微乎其微的渣子,不会扎手啊……

    向辰费解地打量了胡子渣半天,还是拿起刮刀细致地刮了遍。

    然后,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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