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与烈酒 作者:心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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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发达,卫澜感觉自己撞了铁桶,自己疼了,他却啥事都没有。
“还有劲儿啊你?”
卫澜只觉头一晕。肖烈把她抱起来了。
今天换成肖烈为她擦药,她疼得龇牙咧嘴。
他下手还算轻,没趁机报复算他有点良心。
擦好药,几个伙计敲门进来,抱进来一个木头做的浴缸。
肖烈随手一指,他们抱着浴缸去了浴室。
“今天你就睡这儿吧,768 的套房。”
肖烈像是不太愿意与她讲话,许是嫌她又占了他的地方,说完这句话他就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白色浴袍。说实在的,他穿白色的衣服真挺好看。
卫澜还坐在沙发上,腿搭着茶几。
“我抱你还是你自己走?”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人很快就到了近前。
一股香味儿。
“我自己走。”
肖烈擦着头发,盯着她站起来,确保她不会再摔个狗吃屎。
可路线不太对。
“往哪儿走呢?”
卫澜回头,茫然地拎着一根手指头,“回房啊!”
“我是让你去洗洗,今晚睡这里。”
“我回去住,也行。”
他擦完了头发,毛巾随手扔在沙发上。
朝着她走过来。卫澜莫名移开目光,往后挪了一点点。
“想让我抱就直说,威胁我。”
“我——”
话还没讲出口,卫澜被他扛起来。
“喂!”她压着声音,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头低一点,再撞了头可别怨我!”
两人卡在浴室门口,卫澜识相地一缩脖子,进去了。
木桶是伙计们前些日子才做好的,今天应该是第一次使用。
肖烈已经放好了水,试了试温度,“行了,进来吧。”
他杵在那儿,她瞧着他。
“我……进去?”
“是啊!”
事情也没个过度,就这么突兀的脱衣服太奇怪了。
“那你先出去,不用你。”
这般话,愈发激发尴尬的气氛。
卫澜低着头,肖烈两腿动了动,想是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说什么,幸而没嫌她事儿多,出去了。
在浴室里坐了一会儿,一番挣扎,才想脱衣服,发现浴室里没有换洗的衣服。
“肖烈!”
肖烈刚在沙发上拿出一支烟,听见有人叫他,即刻过去了。他破天荒地敲敲门,得到一声应允把门推开,一支烟下意识地藏于身后。
“什么事?”
“给我找件衣服。”
“唔。”
他退出去,香烟揣进裤兜里。
给她翻了一件他自己的浴袍,别的没有,将就一下。
送浴袍回来的时候,她还没脱衣服,傻傻地杵在浴缸旁边。
“磨蹭什么呢?”
“谢谢。”
尴尬的气氛不能再继续,肖烈退出门去,回到沙发,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了。才抽了一口,感觉摸到了点东西,拿出来看,是一支烟。刚刚被他塞进裤兜儿里的。
已经卷了。干脆丢进了垃圾桶。
卫澜洗完澡出来,裹着一件大号浴袍。肖烈站在阳台上,窗户大开,白色窗帘随风飞舞。门窗都是开着的,许是在换气。
卫澜裹着浴袍,去到阳台。
“吹风机在哪?”
定是他在出神,不知道她忽然靠近吓了一跳,还没抽完的烟被他折在指尖,扔进垃圾桶。
他摸摸自己的头发,“我给你拿。”
卫澜点点头。
他一走开,卫澜就皱起眉头,顾着嘴角,呼呼地吹了几口气。
干吗呢?有什么好尴尬的?他们俩可不是这种可以尴尬的关系,脸面自尊都不要了,怎么还搞起了这一套。
肖烈拿着吹风机回来的时候,卫澜坐在他的床头,两腿交叠,乖乖等他。见他来了,两条腿轻轻放了下来。想撑出一副硬气的模样,失败。
“可以帮我吹么?”
肖烈嘴角一歪,“坐好。”
她找了个角度坐好,两人谁也不讲话。
他的手在她发间温柔地穿梭。
夜晚来临,他们各自一边,躺在同一张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不说话,不说话,不说话……
没人说话……
同一条被子,竟也这么宽,两个人各自把一边,中间儿还能有那么多富余。
“睡吧。”他说。
“嗯。”她答。
两人各自关掉自己这边的台灯,睡觉。
月色撩人,卫澜偷偷瞥过他一眼,他完美漂亮的轮廓时时摄人心魄,月色下更是动人,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啊!
以为他睡了,放肆地看他,端详他,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些七七八八的场景。
都是些细节,细得不能再细的细节。
无意去记忆,却都在这一刻一片一片飞进脑海。
“你的脑袋该不会在想我吧?”他忽然睁开眼睛。
卫澜即刻正身躺好。
“想来就来吧。”
他的手从被窝里伸过来,抓住她的手。
“跟我上山砍木头,准你一个礼拜睡我怀里。”
磨磨蹭蹭就被他拖进怀中,贴着他的胸膛,她闭上了眼睛。
两人相拥着,很快入睡。
不知缘何,今日与以往不同。
☆、第 46 章
决心忘掉的人, 终于来梦里相会。久未露面的中恒在一片白色光晕中向她走来, 对她微笑。
“中恒……”话才出口,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中恒……”
可是中恒不讲话, 只是对她笑。
卫澜心中有愧,掩面而泣,双膝跪地, “中恒……我……”
中恒忽然站在她面前, 对她伸出手,扶她站起来。
然后,他就像个仙人一样, 慢慢后退,对她挥手告别。
“中恒……中恒……中恒……”
睡梦中醒来,满脸的眼泪,头发被泪湿了, 粘在脸颊。
太阳已经升起,四周一片静谧。
哪里有中恒,一睁眼, 看见的是另一个男人——肖烈。
他蹲在床边,手里提着酒精棉球, 想是正在为她处理膝盖的伤口。
梦里梦外的愧疚搞得她里外都不是人了。
肖烈没理她,兀自进行着手里的工作, 左手捏着她的膝盖,右手拿着酒精棉球,轻轻地蹭。
一时间, 卫澜很恶心自己。她猛然从他手中挣脱,跑进浴室,将自己藏起来。
她无法再乞求肖烈的谅解,无法在对他说“最后一次”。她的最后一次限额已经用完了。
药箱还张着嘴在身边,肖烈坐在床上抽了一支烟。
那个身影一直蹲在浴室门口,想是埋着头,闷声哭泣。
忘掉一个人,哪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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