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罚·落骨生香 作者:鹿朽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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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几经辗转,叹息屡屡飘出,一颗心瑟瑟凉。
第二日,就在所有人以为城主会带着人找上门讨个说法的时候,域阳城里却发生了一件震惊所有人的大事。
城主夫人和他唯一的宝贝儿子死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蔚漾白正在呼呼大睡,被蔚苒苒从被窝里一把拖出来,扯着他就往外跑。
“快快快,出事了!”
蔚漾白迷迷糊糊的被拉着跑出门,一阵冷风灌进衣领,他一个哆嗦,睡意瞬间醒了。
“呀!臭丫头你梦游了啊!”蔚漾白停住步子,努力的扯回自己的衣袖。
蔚苒苒扭头,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还在说梦话呢,大白天梦什么游,倒是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还好意思说别人。哎呀你别废话了,真的出事了。”
“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蔚漾白揉了揉又麻又痒的腰,尚未梳洗,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倦懒味。
蔚苒苒怒目瞪他,“城主夫人和白翰死了,昨天夜里暴毙。”
蔚漾白:“......”
“你...刚才说什么?”他问道,神情懵懵的。
然后又懵懵的说了一句,“爷几拳头把他打的早登极乐了?”
城主夫人和白翰的死在域阳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蔚家老爷子在知晓蔚漾白前一天把人打了之后,气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域阳城里的百姓都在猜测,这一下蔚小魔王玩大了,闹出了人命,还是一城之主的儿子和夫人,这下子蔚家必定会惹上麻烦,搞不好还会倾家荡产。
就在所有人暗自揣度之时,域阳城城主却已经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更为震惊的举动。
就在二人死了的消息传出不久,白家竟然连丧事都不做,直接着人买了棺材将两人埋葬下土。
等到众人察觉之时,城主夫人连同白家少爷的新坟都已经弄好了。
所有人都是匪夷所思,着实不理解城主这一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好歹是自己的妻儿,莫名其妙的死了,竟然连一个像样的丧礼都没有,就这样草草下葬,还不如寻常百姓家办的周到。
蔚家袖楼里,蔚漾白背朝天的趴在软榻上嗷嗷直叫唤,四周围满了——
看热闹的人。
蔚苒苒:“哟,这不是蔚大少爷嘛,屁股咋开花了呀,还美的别样红呢。”
何俜嘉:“表哥你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风度翩翩。”
方恪:“庭之,苒苒以前养的那条小狗就是同你这样叫唤的。”
阿善(瓜子):“你怎么还没被打死啊?”
叶迦言(红袖):“的确太能嚎了。”
洛羽羲(初一):“少爷你身子骨可真娇弱。”
蔚漾白:“你们都给爷滚!滚滚滚!”
然后,又捂着屁股,搁那儿哎哎呦呦的叫唤。
多年习武之人,哪里会这么不经打,多半是这小魔王又在装可怜博取同情。
众人笑,这厮被蔚老爷子逮住挨了十几板子,一板子落下去顿时嚎的惊天动地,吓得打板子的家丁都快要哭了。
于是后面的板子越落越轻,几乎就是刚一挨到屁股就移开了,结果这厮一下比一下嚎的起劲,蔚老爷子看不下去了,抖着发白的胡须亲自过来,拿起板子就啪啪啪打起来,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几大板,疼的蔚大少爷连嚎都嚎不出声了。
蔚漾白瞅着眼前一大群没良心的,气哼哼的扭过头不说话。
“不过说来当真奇怪,那女人和白翰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方恪敛了嘴边笑意,眼眶依旧乌紫,神情染了一抹深思。
第77章 何谓孟浪
他仔细回想了昨日在翠宝斋发生的事情,那白翰身强力壮寻常人根本打不过他,他虽夹了满腹的怒气与他打斗,但身手和力气皆不如他,越往后身子愈发沉重和拖沓,前些年又大病一场,身子骨远不如白翰结实。
他打的那几下都是照着脸和肚子捶殴的,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地方,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禁担忧的掠向蔚漾白。
“庭之,是不是你下手太重了?”
蔚漾白哼哼唧唧的趴在那里,墨发有些散乱。调皮的垂到眼前乱晃,他甩了甩脑袋,转头怒目瞪方恪。
“呀!爷是那样没轻没重的人吗,爷只是稍微教训了他一顿,谁知道他是不是昨晚回家后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噎死的。”
蔚漾白说着,又轻微的嗤笑了一声,眼底流光由温暖转至冷漠,“方子玉你瞎操什么闲心,白正风既然把人都埋了,就说明此事已经揭过,那两个人怎么死的爷不知道,就算他白正风想把帐赖到爷头上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还好他够聪明,不像他那笨蛋儿子。只是爷凭白挨了这顿打也是太亏,快点去春秋阁给爷买几只烧鸡回来。”
“我去吧。”蔚苒苒笑嘻嘻的站起来,眼底尽是笑意,“蔚大少爷,乖乖等我回来啊~”
蔚漾白扭头一哼,十足的少爷脾性。
阿善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地将洛羽羲拉到一角,问:“你在进来之前,一直和冥王在一起对吗?”
洛羽羲摸不着头脑,老实答道:“是啊,我们聚在一起想办法进来啊。”
阿善点头,面色沉肃,“很好,那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我是说除了青青以外的人。”
“有啊。”洛羽羲更加迷惑了,“我见了蔚漾白,蔚苒苒还有何...”
“错了,我不是问这些。”阿善急促的打断他,道:“我是说和青青在一起的人,那日他与我说话之时,身边分明还有旁人,你知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洛羽羲一本正经的回道。
一巴掌拍向他脑袋,耳边是阿善低吼的声音,“洛羽羲你再说一句谎话试试!”
“我真的不知道。”洛羽羲要哭了,抱着脑袋往墙角挪,“那天我赶过来时只看见了一个走远的背影,根本没看清那人的面容,我哪里能知晓那人是谁啊。”
阿善皱起眉,“男的女的?”
“应该是男的。”
“那人的穿着和走路模样你可记得?”阿善回头看了眼正在说话的众人,低声的问道。
洛羽羲很认真的凝着眉想了一会儿,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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