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罚·落骨生香 作者:鹿朽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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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了?
以前没病的时候,还三天两头借口称病不上朝,如今真的病了,倒是心心念念拖着病体还要上朝。
可是这些人昨晚因为花沉沉已经熬了一夜,现下眼睛里都是血丝,只想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见花沉沉这样说,众人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睇向司马清隐。
司马清隐沉默了一会儿,适才对花沉沉轻声道:“陛下身子未愈,早朝不如取消了吧。”
花沉沉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要上早朝。
“陛下,这几日的确没有什么大事,缺一日早朝也未必不可,还请陛下顾全身体。”礼部尚书站出来说道。
所有人都纷纷开口劝说她,最终,花沉沉叹了口气,说道:“不愿早朝,那便在这里说。顾大人,四日后的祭祖,可有准备妥当?”
礼部尚书再次拱手回道:“禀陛下,都已准备好,只待四日后陛下前去祭祖。”
花沉沉点点头,唇边露出细小的笑意,这一场病来的突然又凶猛,几乎抽干了她所有的生气。
“那便好,既然都准备好了,清隐,传我旨意,明天巳时,开始祭祖。”
她话音落,整个殿里顿时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司马清隐有些震惊,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说出口。
礼部尚书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去,“陛下,这...这于礼不合啊!珵国自开国以来,祭祖历来都是十五,万万没有提前祭祖之说啊!”
“朕是珵国女帝,朕的话就是圣旨,朕说有就有!”花沉沉也动了怒,话语掷地有声,说完自己猛地咳嗽起来。
一张脸白的像纸。
众人缄默,司马清隐抬手替她顺着脊背。
“顾大人,照陛下的意思办吧。”司马清隐开口,众人心中最后的希冀也淡了下去。
“是,微臣遵旨。”礼部尚书咬牙,回答。
“都下去吧!”花沉沉止了咳,靠在司马清隐肩上粗重的喘息,额头有薄汗溢出。
待众人沉默退出,花沉沉伸手抓住司马清隐的手,急促说道:“清隐,传旨给公主府,命两人速来皇宫。”
“陛下有急事?”
花沉沉抬眸看他,那双总是严肃的眸子里有着担忧和疑惑,她安抚似的拍拍他手背,笑了笑,“没什么要紧的事,快去办吧。”
司马清隐沉默颔首,转身离去。
“替我梳妆。”花沉沉吩咐婢女,“记得,妆画浓一些。”
荀晚和莫莲若来的很快,至少,比她想的要快。
珵国在北地,冬季来的早去的也晚,是以好几个月都是寒冷的冬天,伴着无休无止的大雪。
今年的大雪相较于以往,晚了近一个月。
如今大雪来临,竟纷纷扬扬不肯停歇,似乎要将那一个月没有下的雪尽数补回来。
御花园里,积雪厚厚一层。
花沉沉坐在暖阁里,殿门敞开着,她正望着窗外的一枝积雪腊梅出神,除却那过于苍白的脸色,其他倒是一如往常。
司马清隐走过来,手里拿着厚厚的披风,轻轻的将披风盖在她肩上,小声提醒她,“陛下,公主他们来了。”
花沉沉目光恍惚的看向他,看了半天,似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而后她笑了笑,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目光缓缓移向暖阁外。
白雪茫茫的雪地上,那抹身影格外醒目,白衣温润形容清贵,肩上系着墨黑的披风,乌黑的头发束于脑后玉冠中,花沉沉目光下移,看向他怀中抱着的女子。
司马清隐侧眸看她,她似乎笑了一下,那短暂一笑,更像是他的错觉。
等两个人进了暖阁,荀晚轻轻地将怀里的莫莲若放下来。
莫莲若有些羞赫的整了整衣裙,南方来的公主,不适应这样大雪纷飞的天气,早已裹上了厚厚地狐裘,动作有些笨拙,却仍旧不掩妩媚。
花沉沉让他们入座,“二位真是好生恩爱,令人羡慕。”
“让陛下见笑了,这雪下的太大,怕弄湿了绒缎的鞋面,便让阿荀抱着我过来,故而行动慢了许多,陛下等很久了?”莫莲若满脸歉疚的说道。
“没有,朕也刚到。”花沉沉噙着浅浅笑意,将煮好的热酒推到两个人面前,“天寒,喝点酒暖暖身子。”
莫莲若的脸色一白,望着那杯热酒迟迟不动。
“怎么,怕朕下毒?”花沉沉低笑,拿过她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有些烫,她咂咂嘴,觉得喉咙被烫的发疼。
“陛下不要误会,莲若岂敢那样想,只是莲若从小便不胜酒力,这样的烈酒,莲若怕是一杯下肚就醉的不省人事,实在是内疚的很。”莫莲若白皙柔嫩的面容上写满了自责,眼眶也红了。
荀晚默不作声的将暖阁里的一壶茶拿过来,亲自沏好放到莫莲若面前,轻声的安抚她,“没事,陛下只是同你开玩笑。”
第37章 最终旨令
“莲若自幼生在豫国,没有喝过珵国这样烈的酒,不比珵国女子,恐无法承受此等烈酒。”
这话,荀晚对花沉沉的解释,为另一个女人解释。
花沉沉颔首,低低的笑开,“烈酒伤身,公主的确喝不得。然在我们珵国,无论男女,冬日里总喜欢喝上几壶烈酒暖身,珵国气候严寒,没这烈酒御身,又是*凡胎,想熬过这寒冬,怕是很辛苦。”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缓缓地送入口中。
“陛下。”司马清隐按住她还想倒酒的手,语气隐隐有些不悦。
花沉沉娇俏一笑,艳丽无双的容颜胜过窗外那临窗傲立的寒梅。
她举止有些轻浮的挑起司马清隐的下巴,凑到他眼前吐气如兰,“清隐心疼我?”
殿内一阵死寂。
荀晚垂着眸,只是安静的给莫莲若沏茶,莫莲若有些尴尬的转开眼,一双眸子不知该看哪里。
司马清隐仍旧是一贯严肃的表情,只是此刻多少多了些无奈,“陛下,注意身体。”
花沉沉‘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松开他的下巴,她转而去看荀晚,眸子里带了几分打量。
“阿荀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半晌,她悠悠开口,暖炉上的热酒咕咕噜噜的冒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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