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要娶你 作者:边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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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太激动,现在又在病中,他便敷衍着答应。
回忆接踵而来,当初的玩笑话如今全成了真,他是该佩服他表弟的未雨绸缪,还是辛酸于他对小姑娘的爱,他揉了揉眉心真是头痛啊……小烨,你当初要求我的,我全都做到了,可是小姑娘却故意让我找不到她,你说,我该如何才能阻止她不要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夜大雨……查了天气发现接下来都有雨……
今天高考,希望都能考出他们自己想要的成绩。想到矮胖高考那年天气九分闷热,不过庆幸的是考试的时候倒是很凉爽,没有热晕脑子,大概是起风了。
第36章 往事不可追
昏暗的室内,音响里放着一曲夜莺,婉转悠扬的曲调渗透着周围的一切,透过窗帘的夹缝依稀能见到一丝光亮射在窗前那张楠木桌上,它经过巧匠雕刻,下身被四□□叉支托,桌面是一朵梅花形状的图案,上面只放着一个杯子和一支早已枯萎的梅花枝。
你有没有喜欢过那样一个人?每当午夜梦回辗转反侧,痛意袭卷全身,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首歌?句里行间翻江倒海,思念如影随形,
米杨的心里有个秘密,她不愿为人所知。
马丁和苏尹周都觉得米杨的戏演得极好,轻而易举骗过了他们,其实他们都错了,她不只骗了他们,她是骗了所有人,她的确是位演技派。米杨告诉所有人她忘记了地震中的那段往事,他们相信了,她的主治医生也信了,成功骗了这么多年,多么精湛的演技啊,甚至连她自己也沉浸在自我欺骗的欢愉中,多可爱啊,也多可笑……
往事不可追,每当人类开始怀念一个人的时候,那人早已不在身边,甜蜜的回忆杀人于无形,痛苦的经历挣扎至死方休,多可怜的米杨啊,明明什么都记得却要假装忘记,只为了让那些爱她的人安心,也为了让那个死去的人放心,她答应过,再任性最后一次,回去后她会试着去笑,去爱别人,她没有食言,可那个男孩子却没有一起回来,他的鲜血留在了那片废墟。
2008年五月初,米杨逃课再次被杜烨昭抓个现行,她本打算做好被训的准备,没成想对方却笑嘻嘻地拉着她说:“带我一起走。”米杨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白衣少年,他的衬衫总是被洗地特别干净,上面有一股清新的肥皂味道,她觉得很好闻。不同于青春期少女脑海中幻想过的唇红齿白的少年,杜烨昭的唇跟他的肤色一样,有着病态的白。
米杨挣脱开他的手,拒绝道:“你可是个好学生,我要去看我爸爸,这次去的会比较远,要好几天呢。”
少年重新握住她的手,脸上依然在笑,“没事,我陪你,人的一生总该逃次课,不然会有遗憾的。”
后来的后来,所有人都以为米杨是一个人去的,其实他们不知道她是有人陪伴的,只是最后陪伴她的人却没有回来。
扫完墓那天他们是准备回去的,结果地震发生地猝不及防,他带着她拼命地往室外跑,在重物砸落的那一刻他用身体护住了她,米杨永远不会忘记,他的血流满她的整张脸再到身上,她躺在地上抬头见前方还有奔跑的人群,可是房子倒了,路面塌了,前一秒还在跑的人下一秒全都不见了,她连喊让他们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米杨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她不知道说什么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听背上那人最后趴在她耳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字——活,然后再没有声音发出来。米杨好害怕,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颗一颗往下落,冲刷着血迹留下两条白色痕迹然后再被他身上的血水覆盖,周而往复,直到她的眼泪流干,直到他的血流干。
救护人员发现米杨时,她的旁边躺着早已经没有呼吸的杜烨昭。米杨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帐篷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要给她擦脸,她立即推了她往外跑 ,那人追着她跑,赶到的时候却见她用没受伤的右手挖着那片废墟,嘴里还不停地念着,“你在哪,你在哪……”身边不断有人经过,或背着受伤人员,或抬着一具具尸体,在天灾面前,人力是那么地弱小。
那个女人擦了擦眼泪,她的女儿也似米杨这般大,现在还不知如何,路面被大自然的力量封锁,她能做的只是等。她走到米杨身边按住了她满是泥污的手,她的指甲已经破损还渗出了些血,那人用自己的袖子擦掉米杨手上的泥污,捋了捋她的头发,面上带笑地同她说:“好孩子,别挖了,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是不是没有亲眼所见,就表示某些人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后来米杨被马丁带回去,可她的生活却处在噩梦中,她自责她痛苦,是她害死了他啊,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去,也许他不会为了救她而死。她妈妈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哭着问对方,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她?她想过去见他,可是她没这个脸,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葬在哪里,那时候她病重,整个人浑浑噩噩,妈妈哪里都不让她去。马丁来看她的时候带了一部电视剧给她,她从里面看到了苏尹周,瞬间她以为早已流干的泪水再次涌现出来,那个抱着她对她说‘别怕别怕’的人,还有那个没说完话就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她知道的,他没说完的那几个字——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替他活下去。
她推开门走出那个关了自己几乎一年之久的房间,她对着客厅的妈妈说:“妈妈,我饿了。”
“啪”碗掉落地上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她妈妈流着泪上前激动地抱住米杨,“我的宝贝,你想吃什么,妈妈都给你做。”
后来她见她妈妈捡着碎碗片眼里流着泪,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米杨想自己真是不孝啊,她的妈妈年轻时候丧夫,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却还时常不听话让她担心难过,可这个女人有什么错,要让她这样为自己胆战心惊,担心受怕。她是她的亲人,是她唯一的亲人啊,米杨撒了个谎,她说她忘了一切,她的心在哭泣,可她的妈妈在听到女儿如此说时却由衷地笑了,所以她觉得这个谎值得,不是吗?
辛萌接到马丁电话赶来酒吧,地方还是上次那个,她以为对方又喝醉了。马丁看见穿着一双高跟鞋急着推门而入的辛萌有点兴灾乐
祸,他朝他招招手,辛萌走到近前见他一脸的神清气爽,仔细打量发现除了眼里掩藏不住的落寞外,他依然丰神俊美,看来自己一路是白担心了。
“我还以为你是叫我来瞧你热闹的。”她失望地朝他扁扁嘴,招呼侍者拿了一杯酒仰头全喝了下去,一路赶过来确实渴了。
马丁见她从头到脚一身黑,开玩笑地问道:“你这是刚从谁的葬礼上赶过来的吗?穿成这样子,像个老巫婆。”
“是呀。”辛萌觉得有些讽刺,第一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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