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锦绣华年 作者:灵犀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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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的康韶和刘关张身上,两人抽到的签叫“莲花投”,这也是一种难度相当大的投法,需要让投入壶中的箭反弹出来正好挂在壶耳上,形成一朵莲花形——就像刚才乔陆组合做到的那样。
康韶和刘关张每人九支箭,不一时便全部投完,刘关张投失了两支,康韶全部成功。
至此为止武珽这一队暂时领先,还剩下最后一组,众人便都望向燕子恪,这位不会功夫,他的对手是柳参将,柳参将可是有功夫在身,而且据说军中也十分流行投壶游戏,常常以此做为给兵们施加各种训练的手段,怎么看蛇精病都没有胜算。
而且两人抽中的签还是“过桥”——要隔着一扇屏风投壶,难度几乎是几组人里最大的。
屏风不方便搬,武珽直接从围观众人中挑出五六个高个子的人站成一排背对着投者充当屏风,投者站到投掷线后,全凭壶所在位置留在脑中的印象来判断远近和方位。
柳参将二话不说已经先动了手,每人三支箭,见他站准位置毫不犹豫,叮叮叮三声响,箭越过众人头顶划出三道优美的抛物线,全部投中!众人轰然一片叫好声,目光落向燕子恪,却看这位不紧不慢地拿着箭在人墙后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停下来,抬手就要投,众人一看这个就笑了,纷纷交头接耳挤眉弄眼——这货站歪啦!跟壶差着一个身位呢!这下有笑话儿看了,蛇精病的笑话可轻易看不着啊!
然后大家就齐齐看着蛇精病抬手抛箭——一个大斜角跃过人墙,“叮”地一声落进壶里。
“……”
——你特么蛇精病啊!别人正对着投你斜着投你特么蛇精病啊!
蛇精病的动作优雅又闲适,不似柳参将的强硬,不似武珽的细腻,不似秦执珏的沉稳,不似萧宸的犀利,也不似燕七的干净利落,他不过就是信手拈来,美美的、舒舒服服地那么一抛,好像全不在意结果,只享受着游戏过程的愉悦一般。
这本就是个游戏啊,游戏不就是应该毫无负担、愉悦轻松地享受吗?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三支箭,箭箭随心所欲,箭箭轻松入壶。
“哇……”围观众人觉得惊奇,想不到蛇精病也有这样的身手,还是些同在旁边围观的大人道出了其中奥妙:燕子恪当年和他那两个好基友可是出了名的玩儿家啊,这世上的事只要你能想得到的,就没那仨人不敢玩儿的,任何一种游戏都早被那仨玩儿出花儿来了,投壶又算什么?以前那仨人玩儿投壶都不用箭,直接用黄豆,黄豆投过去不能直接进壶,要在壶口绕三圈儿再掉进去,这才算赢——黄豆啊,那不比箭更容易弹飞?不比箭更难控制落点?还得绕三圈儿呢,你怎么掌握那力度那角度那手法?你们现在玩儿的这些花样人早玩儿得不带玩儿的了,还吓唬谁呢?
不会功夫也挡不住一个以玩儿为人生目标的中二骚年日夜浸淫熟能生巧出来的技能啊!
六组人全部比完,武珽这队人明摆着的获得了胜利。
第217章 书册 《朱颜记》
“输了的就怎样来着?”武珽笑着问刘关张。
三国猛将立刻犯怂了,一推武珽,嬉皮笑脸地道:“怎么着,你还想让宣德侯秦驸马陆大人和柳参将倒立着沿湖走一圈儿啊?”
“你可以一个人代表全队,我们没意见。”武珽哪儿能被这点小事难住。
“愿赌服输,我愿受罚!”柳参将在旁痛快地道。
“我也愿受罚。”宣德侯微笑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围观人群中陆藕所立的方向。
陆莲顺着这目光看过去,心头升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
“我看不若这样吧,”善出主意的秦驸马笑道,“投壶自古本是乐宾雅事,总要雅始雅终才好,输者自是要罚,今次既是赏菊之宴,不妨便令输者借花献佛,由这园子里挑上一朵最美的菊花,给……”看了眼武珽他们那队,除了燕七全是爷们,“给在场最美丽的姑娘簪在头上吧,几位意下如何?”
这惩罚的确既风雅又风流,双方队员皆没意见,围观者中的姑娘们则一个个既兴奋又有些羞怯地掩饰着心中的期盼,偷眼看着输掉的那一方四散开来去寻自认最美丽的菊花,并且不动声色地向着宣德侯、柳参将甚至秦驸马的身边凑了过去。
陆经纬率先挑好了一朵粉红千叶的玉娥娇,见他拿着花走回来,围观的姑娘们连忙四散后退,或者假装和旁边人说话,谁也不看他,然而人家陆经纬也没打算把花儿给别人,笑呵呵地招手叫过陆莲来,抬手给她簪上了。
陆莲脸上笑着,目光却追随着已摘了一朵雪白的一捧雪的宣德侯,见他既未四下打量也未犹豫,抬脚便向着陆藕所立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周围姑娘们一片艳羡的目光中,微笑着轻轻将花簪到了还在懵圈的陆藕的头上,并用极低的声音和她道了一句:“愿陆姑娘如此菊般不惧严霜,闲逸静好。”
陆藕脸红了,低下头道了声谢,宣德侯一笑,才要转身走开,却发现陆藕旁边那位英气十足虎里虎气的小姑娘正满眼敌意地瞪着他,不由纳了一闷儿:自己怎么招惹过她吗?倒也没再多想,走回场中后却发现陆莲手里正捧着一朵御袍黄微笑着望着他,轻声开口道:“愿赌服输,我也需遵守规则,这朵花便赠予侯爷吧。”
谁会当众拒绝一个姑娘的献花呢?陆莲就是要做给陆藕看,才刚给她簪了花的男人转眼就接受了另一个女人的花!
宣德侯笑起来,却不接那花,只道:“多谢姑娘抬爱,只这御袍黄由我来接实在不甚恰当,恐将落人口舌,姑娘心意我心领了。”说罢便一转身,走去旁边找蛇精病聊天去了。
——这理由找的纵是旁人也说不出任何话来,皇权之下,任何小事都不能看作小题大做。
陆莲的手微微打着颤,正狠狠咬着牙关,便见刘关张忽地跑到了面前,手里还掐着一朵重红色的红苏桃,笑嘻嘻地和她道:“陆小姐,我看这朵花和你很相配,不若我替你簪上?”
陆莲看着他:“很配?”
“是啊,特别配!多漂亮啊这颜色!”刘关张忙道。
“我头上已经有一朵粉色的了呢。”陆莲咬着牙把“粉色”两字重重地吐出来。
——你眼瞎吗?!我头上已经有一朵粉的了你再给戴一朵大红的这头还能叫头吗?!还配?!这红色都暗成什么样了姨妈血似的?!就你这审美就你这尊容你还有脸来巴结我?!你谁啊?!令尊官居几品啊?!有多远死多远去行吗?!
“那这朵给你别衣服上?”刘关张还在这儿别出心裁呢。
“不用了,”陆莲冷着脸,“我这朵也送你吧,礼尚往来。”说着把手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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